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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师。”一个小护士推门走了进来,“您好点了吧?外头有人要来看您,说是……那位白老师的父母。”
第五章
雷震生把吕思北领走了,说是去楼道里坐坐,等我们谈完了再进来。我茫然的点头,却连即将进行的谈话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想预测一下,可还没来得及理清一点头绪就被开门的声音彻底搅乱了思路。
推门进来的是白一君的父母,依旧是上次见到时候的那个样子,严肃、严谨、严厉的父亲和风韵犹存风姿卓越的母亲,坦白的说我有点怕他们,那种气势让我招架不住,但我竭尽全力掩饰住了自己的紧张。
先开口的是白一君的父亲。
“出来。”
这话不是说我,是说白一君。
“爸……”条件反射一样的回应了一声,白一君后头没了言语,他在犹豫,但对方并不打算给他犹豫的时间和权力。
“出来,我们在外头谈。”话音刚落,说话的人就转身开门又走了出去。
“快点,别让你爸再生气了。”母亲催促着,眼神温和中透出犀利。
我没有看着白一君,我不想让他为难,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看着他,我眼神中一定会流露出无比明显的疑问与哀求,你要去跟你父母回家是吗?你又要因为我和你家里人发生矛盾是吗?你能不能不走?能不能就这么留下来陪着我?你陪着我吧,因为你离开这间病房之后,我想我会哭的。
我明白,我的心理活动足够幼稚,好像纯情的电视剧台词,而且还是女演员的台词,这让我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白一君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拂了拂我微微皱起的眉头,我知道他能猜测到我为什么不看他,为什么始终低垂着眼睛,我也知道他能猜测到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对他来说,我始终太容易看透,因为我在他面前始终做不到隐藏。
白一君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病房里,然后就是好长一段时间的等待。
我并不擅长等待,尤其是这种静候宣判一样的等待,可除了等待我还能做些什么呢?还在和腹腔感染作斗争的白细胞制造了持续了一天一宿的高烧,现在我已经没有除去说话以外的力气了,背后插着止疼泵尾梢的细管子,胸口满是心电图监视器的贴片,手背上埋着输液的针头,我除了听着监护仪里发出的固定频率的噪音,没有别的事能做。
那天,我不记得我等了多久,因为在大约一刻钟之后的体温再次升高所带来的眩晕中,我又陷入了半昏迷一般的沉睡,我也不记得我做梦了没有,我只记得在我快要清醒过来的时候,朦胧中听到了医生的叮嘱和白一君的承应。缓缓睁开眼,我看到让我等了许久的男人终于出现在我面前了。
“醒了?”白一君摸了摸我的脸颊,“没事儿吧?”
“……嗯?”我有点不明所以。
“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手一动,把输液的针头撤出来了。”他尽量语调平和的解释,“大夫说是反覆高烧导致的,神经性抽动,不要紧,退烧之后就不会了。”
“是吗……”我抬起右手,看了看上面凸起的血管,还有结着一块小小的血痂的针孔。
“不要紧,就是流了点血,以后输液先输左手。”白一君格外小心的覆住我抬起的手背,“……疼不疼?”
“没感觉……”我无力的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他,“对了……你爸妈,走了吗?”
“走了,早就走了,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他冲我回应一般的笑了笑,“雷震生他们俩也走了,你睡了挺长时间呢,你看外头,太阳都往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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