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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看着已经止住哭声的宝宝,那小宝宝张开了小嘴儿,小口小口的吸吮着勺子里的乳汁,估摸着是被饿狠了,才片刻功夫,一勺子乳汁就进了小宝宝的肚子,还咬住勺子磨了磨粉嫩的牙床,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仿佛在说还要还要。
“偏你矫情,就不肯安安分分的吃~奶。”纱凌低头轻咬了小宝宝肉呼呼的脸蛋一口,小婴儿的皮肤比水豆腐还滑嫩三分,顿时脸颊上就多了两道红痕。
纱凌见到一旁钱嬷嬷不赞同的眼神,讪讪的笑了两声,抬手揉了揉那略微通红的小脸蛋,又摸了摸头上略显得蓬松的一缕胎发。说来也怪,纱凌这般折腾,那宝宝也不哭,竟是听话的很。
将小半碗乳汁吃尽了,宝宝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嘴巴便上吹出个泡泡,睡眼惺忪的小模样叫纱凌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一亲。
四月底的天气原本不算寒凉,只是自打昨天宝宝出生之后,老天不停的下着雨,即使不是狂风暴雨,那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是不停的,倒显得屋子里湿闷闷的,竟有了两分冻人的感觉。
纱凌摸了摸宝宝的脖颈处,还算干爽,见孩子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嘴巴处还淌出了晶晶亮的口水,便对一旁的嬷嬷道:“钟嬷嬷,屋子里的熏香尽都熄了吧,顺便在角落点两个火盆,去去湿气也好。”
“主子坐月子,不能洗澡,怕屋子里的味道不雅。”钱嬷嬷是知晓纱凌喜洁,觉得这般委屈了纱凌,有点为难的问了一句。
“左右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熏香对宝宝不好,反正屋子里又没旁的人。”纱凌微笑着望着熟睡的儿子,小心的放到枕边,又用空气异能形成一个小小的护罩将宝宝笼罩住,这样就不怕宝宝滚下床了。
就算一个月不能洗澡,她也是不怕的,运起水异能清洁一番,通体都舒爽的很,身上干净整洁,又不怕有异味。
这时候,白嬷嬷提着两个食盒进来,见小阿哥在纱凌的枕边睡得香甜,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若这小阿哥有个什么意外,怕是毓庆宫上上下下都得陪葬了去。
“主子可饿了,小厨房早早的就备下了膳食,最软糯不过。”白嬷嬷边说,一边指挥着小丫鬟将炕几摆放在纱凌面前,又从食盒里取出了一碗冰糖燕窝羹,一品燕窝福字锅烧鸭子,一品人参珍珠鸡,一品碎熘鸡片,一品金银豆腐汤……将整个小几摆得满满的。
白嬷嬷盛了一碗人参珍珠鸡汤捧给纱凌:“主子先喝口汤暖暖胃。”
纱凌接过汤小口小口的喝着,眼神落在宝宝的襁褓上。方才她没注意看,现在才发现那襁褓竟是明黄色绣吉祥如意纹样的,微微一惊,问道:“嬷嬷,宝宝怎可用这颜色?”
“这是万岁爷特许的,就连宝宝的衣服襁褓都是万岁爷特地命针线上人赶制出来,用得料子与万岁爷是一模一样。”钟嬷嬷见状,忙回禀到。
“是吗……”纱凌慢悠悠的喝完了鸡汤,看来这雍正皇帝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看重宝宝,这几乎已经是昭告天下,若是弘历做了皇帝,那么宝宝便是铁板钉钉的继承人。不过这个前提是宝宝必须得长大成人。
纱凌眼神一暗,眸光流转,这天下必须是她的孩子的,旁的人就别妄想了。
洗三礼的当天,连下了三天雨的天气竟然放了晴,碧蓝的天空如同洗涤过一般明净,阳光灿烂,被雨水冲刷过的屋檐楼阁鲜艳干净,整个紫禁城一片清爽的味道。
而京城了开始流传着新出生的小阿哥是龙神下凡的言论,特别是纱凌生产时候出现的缭绕烟雾和七彩光芒更是被描绘的活灵活现。京城中消息灵通的人家都知道雍正皇帝对小阿哥的看重,洗三礼的添盆又暗自加重的一倍。
但是洗三礼的时候,仍叫众人大吃了一惊,竟然是皇后娘娘亲自抱着新出生的小阿哥主持,而小阿哥的襁褓竟是明黄色,见皇后娘娘心平气和的样子,显然这身装扮是雍正爷允许的。
而洗三礼上的金盆是雍正钦赐下来,宫中的赏赐更是一波接一波,丰厚无比,越发的显示出了宫中贵人对小阿哥的看重。
那小阿哥也乖巧的很,挥舞着藕节一般的胳膊,一看就是精力十足的,
宗室贵妇几乎都到全了,见到这个阵仗都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中顿时又多了两分计较,对富察家的态度又亲热了两分。
一般皇子的名字都是在满月礼上,方才由皇上赐下,而这次雍正却是破例早早的为小阿哥取了名字,在洗三礼上派苏培盛宣了圣旨,小阿哥名为永瑞,瑞着,不止有玉圭的意思,同样寓意着吉祥之兆,更是暗喻帝王之瑞,显然寓意非凡。
而毓庆宫中,纱凌终于见到了伊尔根觉罗氏,自从她怀了孕之后,就出了乱子,雍正干脆下令禁止任何女眷踏入毓庆宫,这一命令虽说是为了保护纱凌,却也叫伊尔根觉罗氏忧心不已。
好不容易见到了女儿,差点落下泪来,抓着纱凌的手:“纱凌,额娘真替你高兴,小阿哥额娘见过了,壮实的很,只是这般荣宠……”
“额娘放心,女儿自有分寸,这欢喜的日子,快把眼泪收了。”纱凌忙劝道。
“这是喜极而泣。”伊尔根觉罗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纱凌忙招呼嬷嬷端来热水,伺候着额娘重新上了妆。
伊尔根觉罗氏细细的打量着纱凌,见纱凌长开了些,面色红润,容光焕发,显然日子过的还算舒心,心里也放下了两分,笑着道:“你姐姐也生下了个大胖小子,那萨喇善是个有心的,和你姐姐好像蜜里调油一般,就连通房都被早早的打发了。”
“倒是我忙着养胎,忘了恭喜姐姐,钟嬷嬷,快将那早早备下的金锁金镯子帽子皮袄取来。”纱凌吩咐了钟嬷嬷一声,扭头对伊尔根觉罗氏道:“这些贺礼是早早备下的,却没来得及送到姐姐府上,今儿额娘进宫,正巧帮我送个姐姐。”
伊尔根觉罗氏知晓纱凌为了生这个小阿哥,经历了不少风雨,顿时又对她心疼了两分,抬起手轻柔的将纱凌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认真的叮嘱:“记着额娘的话,在后宅立足最要紧的便是弘历阿哥的宠爱,这便是你最大的倚仗,至于旁的女人,百花齐放总比一枝独秀要好的多,要大度贤惠……对旁的孩子要有嫡母的气度。”
最后两句话,伊尔根觉罗氏意有所指的说道,纱凌的屋子里伺候的人太多,不能确保有没有旁人的眼线,她也不能说的太明显,只能含糊的提醒一下。
纱凌含笑听着伊尔根觉罗氏的嘱咐,这些她都知晓,该听的她会听,但是她准备做得事情,确实一点都不会落下,至于弘历,谁稀罕谁勾搭去,反正她是不伺候的。
伊尔根觉罗氏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女孩子坐月子养身子的话,一直到嬷嬷来提醒该离开的时候,才又红了眼眶,依依不舍的别了纱凌。
《末世清穿记》第6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