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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皇帝接见大臣或者开小朝会、大朝会时是不会穿朝服或者吉服的,他穿的应该是常服,也就是青色、黑色、蓝色一类的袍子和褂子。袍的颜色和花纹是没有规定的,褂的花纹也随意,但是颜色一定要是石青色。而朝服和吉服,也就是明黄色的那种袍子,只有在正式典礼或者年节庆典时才会穿上。所以,电视上演的那些都是误区来的,筒子们表信啊。
正文49、发怒
49、发怒
大概是因为这次会盟胤禩也被康熙带上的缘故,良嫔在后宫里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几天后,胤禩挑了个不显眼的时间过去永寿宫,却看到良嫔一脸惨白的坐在院子里,秋宜和冬韵在一旁安慰着。
“额娘,您可是身体不适?”胤禩快步上前,轻触着良嫔的额头,手下一片冰凉。
秋宜和冬韵连忙蹲身跪下向他请安,道:“八阿哥,今儿主子从慈宁宫请安回来的路上,听到敬嫔娘娘说起您在多伦诺尔时因为遇险而彻夜未归,且极有可能受了重伤。主子一听,可不就一直吓到这会儿还没回过神呢!”
敬嫔!
胤禩眼里闪过一抹冷光,他握住良嫔的手晃了晃:“额娘,儿子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您不要随便相信那些人说的话。”
良嫔回过神,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拉着胤禩坐在旁边的石椅上:“我没事,只是突然间听到你在草原上彻夜未归有点害怕而已。当初额娘问你,你只是说遇到一点小意外,谁想成居然是……”
“我只是怕您担心。”胤禩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次是儿子做得不对,以后还有类似的事情,儿子一定会将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您。”
良嫔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胤禩好几回,最后还是咽下了原本要问的话,只是道:“您今年快满十一了,再过几年就要开府出宫,就不知道额娘还可不可以看到你大婚的那一天?”
胤禩眉头一皱:“您的身体只要好好养着,自然可以长命百岁。难道是太医那边有不好的说辞?”
良嫔温婉地摇了摇头,“太医倒是没说什么。不说这个了,难得你过来一趟,先用些点心再回去吧,我让人备了你喜欢的奶皮花糕。”
胤禩按捺下心里的疑惑,朝良嫔笑了笑。吃完糕点,他陪良嫔说笑一阵后就起身回阿哥所,走之前他朝秋宜使了个眼色。
秋宜收拾好桌面,找了个借口出了良嫔的屋子,来到永寿宫西侧一个偏僻的角落,八阿哥正坐在游廊边上等着她,王海也在另一边的拐角那儿看风。
“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你说清楚点。”胤禩直接了断地问道。
“回主子的话,其实您跟太子爷在草原上失踪一夜的事儿,早在您回京之前奴婢们就已经从宫里的流言里听到了,只是按着您以前的吩咐不敢随便透露给良主子。幸好良主子平日里只在永寿宫消磨时间,轻易不出去。可是,奴婢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跟良主子说起您遇险的事儿时,就在您回来的前一天,良主子无意中听到安嫔娘娘说起您这事,良主子一听当场就晕了过去……”说到这里,秋宜悄悄抬头看向八阿哥。
“继续!”胤禩的脸色十分平静,完全看不出喜怒。
“太医那时就说,说良主子不能再随便受刺激,否则身体怕是撑不住。可是今天敬嫔娘娘又讲了一些有的没的,良主子她一时过气不及,脸色看上去才会如此苍白。奴婢该死,没有照顾好娘娘,请主子降罪。”秋宜边说边跪了下来。
“起来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秋宜只是个宫女,那些嫔妃要说什么她根本就拦不住。难道回宫那天他去跟良嫔请安时,她的脸色看上去就有些奇怪,原来已经有人将他的事情提前说给她听了。
秋宜起身后,问道:“主子,内务府送来的那些东西……”
“有合适的就给额娘用上。”
“是,主子。”
胤禩吩咐了几句,就让秋宜先回良嫔屋里,省得良嫔起疑心,心里则是狠狠地记下了这笔帐。
回到自已的屋里后,胤禩将现在的形势分析了一下,觉得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已经六月底了,还有三个多月太子就要大婚,婚礼前宫里哪果出现了流血事件的话怕是会引来一场风波。没办法,让那两个女人再蹦哒一阵子吧。
想起刚才秋宜说的话,他不由得冷笑,虽然他也不喜欢良嫔那种怯弱的姿态,但就算他再不喜欢也容不得别人欺到她头上。
炎炎夏日,书房里的几个人却是冷汗直流。
“这份名单是怎么回事?”胤礽将手中的纸张扔到众人面前,“索相,这件事你可知情?”
索额图吱唔地道:“这个,奴才,恩,听徐乾学提过一些。不过,据说这上面的人都是才学极好的,他才会推荐上来,所以奴才想……”
“才学极好?”胤礽冷笑地看着他,“索相说错了,这些人应该是家底极好,行贿时出手极为大方吧!”
所有人不由得低下头,没人敢说话,连索额图都被骂回来了,他们这些人就更不用说了。太子很少动怒,不过每次一动怒就会有人倒霉,差别只在于是倒霉的是自已人还是别人。
“你们还真不怕死,居然敢在乡试中动手脚,提前圈定好名单。怎么?徐大人是觉得皇上是傻子任他糊弄,还是觉得现在朝廷离不开他,这种满门抄斩的不赦之罪也敢做出来?皇上费了多大的苦心才将江南那边闹腾的仕子们安抚下来,现在你们弄来这一出戏,是不是觉得脖子上的脑袋太重了,想帮它换个地方歇息?”
这一番话实在太重了,所有人咚咚地跪了下来,仅有索额图一人站着,只听到他在问:“太子爷,您是不是想得太严重了?这些事,其实每一届科举都有的,这只是乡试名单,皇上应该不会……”
胤礽打断了索额图的辩解:“你留下来,其他人都给我去外面的院子里候着,谁也不准离开。”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便集体出去外面晒太阳,单单留下了索额图在房里。
屋里没有了外人,胤礽这才卸下脸上的面具,气急地道:“叔公,捐纳买官也就罢了。现在你们连乡试的名单都敢提前圈定。这件事连我都晓得了,你认为皇上还会一点风声也收不到?”这才是他最为焦虑的地方。
索额图还是显得有些迟疑:“可是,知道这件事的全是自已人,奴才不认为他们会将此事说出……”
“自已人?”胤礽嘲弄似地勾出一抹笑,“叔公,朝堂上怎么可能会有自已人?有的只是为了相同利益而暂时聚在一起的盟友。同样的,他们会因为某种利益对你惟命是从,也会因为更大的利益而出卖你。试问这天下,谁许下的利益是最让人无法拒绝的?叔公,你也是大半辈子在官场中打滚的人了,怎么现在反而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清了?”
“……”
《清穿之康熙风云作者晓桥琉水》第7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