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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专业小考场上就只有靠施言自己了,因为这二人非同科系,只有各自为战。试卷也非本校教授命题,年轻的年老的教授最大帮助就是提供曾经的考试卷做参考,更多的也是有心无力。说真话施言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上研究生纯属是为黑诺上的。学习态度就不端正,要指望他辛苦背背书(因为他研究生专业是行政管理,所以都是背),比让他和于瑶旧情复燃还难。
那时候选专业黑诺也是提供建议的,就是为了学位加考中不会出现理工学科。黑诺这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也被施言逼到学会变通,他比施言重视这个学位,理所当然要替施言解决障碍,说到底除了作弊他也没有更高明的招数。
那些作弊证据考试后就夹带在书中放在了黑诺施言家的书柜中,于瑶偶然见到曾经大笑,拎到客厅与邱林松等一干人长见识,众人一边狂笑一边也着实叹服黑诺。于瑶也大喊着:“我要了,我要了,我要开个作弊博物馆,这绝对是精品。”
看着得意洋洋的施言以及被笑到不好意思的黑诺,于瑶笑容下轻轻叹息,三分惆怅、七分无奈。黑诺对施言爱的有多深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能够让他动起作弊念头就完全背离了他学习的原则,更慨叹这般暴殄天物,一颗七窍玲珑心甘为作弊所用,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施言!
没有现在的高科技电子产品参与,没有谍报人员的专业水准,黑诺恐怕就算当时条件中最先进的作弊手段了。他将整本书重复缩印,达到不可能再小的尺寸,然后逐一将简答题,论述题摘出来剪成为纸条。问题通常一行结束,最长也只是两行。所有纸条长度都是5cm,一行字缩印出来不足2mm,简答题由于属于捞干的,答案都是1,2……顶多到5就差不多结束的要点,短小、简洁,连问带答一个长5cm,宽10-14mm的纸条全部包含。
黑诺将纸条按照由窄到宽排列下来,每一张叠压下面一张纸条时都露出提问,而全部纸条的左侧用细细透明胶带粘住,看起来全是一个个提问,清楚明了。50道题的纸条完工也只是比橡皮略大,施言的掌心是完全可以覆盖住的。全书也只有百余道简答题,所以无非是两块橡皮大,既然没有橡皮的厚度,纸条就可折叠一次啊。
在考试中,施言左手掌自然落于桌面,只要手指张开,手掌略移,指缝间就可以看见自己要找的题目。因为只有左侧粘着,找到后用笔尖稍加用力就可以将这个纸条单独摘下来,答案自然显示。
试卷分填空10分、单选10分、多选30分、简答30分和论述20分。黑诺将每一分都算到,填空和单选属于放弃的战场,施言有幸就在单选中蒙到三两分,而预算时候这部分只可以按0分计,多选10道题黑诺要求施言必须,至少要确保一半的正确率,因为多选题几乎全是简答题演变而成。至于6道简答和1道大论述题,那是一分都不可以丢的。
论述题都是裹脚布一样的答案,施言巴掌再大这回也盖不住叠加不起,好在论述题不多,30多点,这个纸条上就全是提问无答案的。每一个问题后面都有英文字母A——J中的一个,外加一个数字,英文代表章节,数字代表页数。
那一天施言休闲的装扮,两只宽松的长长的袖子就是关键。黑诺按照页码顺序将这些论述题的答案沿顺时针贴于施言的袖子中,略长的袖子直接到了手背,施言的小手指都可以将缩印的答案条勾出来。即便是施言用右手与左手自然交叉做思考状都可以直接用右手摘取纸条。这些都是经过黑诺自己演习、试验,不断改进精益求精而成的。
第81章番外我的表哥
一个好好的周末又被霸占了,我的同事们一边收拾东西下班一边抱怨。如果不是明天要监考,下班前开会老生常谈讲讲监考守则,我们大学老师并不怎么坐班,尤其是我们外语系这种年轻化的队伍,谁可以坐得住?
我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本是理工科系,然而在我读大三的时候,辅导员给了我一个建议。因为学校缺少英语教师后备,有意从在读学生中择优选出数名,只要与本校签下工作约,则转进英语系并开始由学校出资进一步深造英语。
我来自一个贫穷的家庭,比较幸运的就是农村的父母并没有因为我终将是泼出去的水而扼杀我受教育的机会。但是我知道自己还有弟妹,我知道如果现在就签下工作,意味着父母在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时候少一点汗水,皱纹浅一点,驼背轻一点。
我非大志之人,我有的是勤奋并不聪明,我非班级中拔尖的天之骄子,我也没有做科学家这种伟大理想。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在城里工作,做个城里人,不在泥土里翻生活。我顺利转系,今年顺利工作,一切都是一帆风顺,我很满意,我很满足。
我不会抱怨监考,因为我更高兴会发钱。一想到今天的五十元监考费,让我带着一个愉悦心情走进教室。另外两位监考都不是英语系的,年纪也都比我大了不少,所以我安静的听从他们指派,我坐在讲台上,他们分别在最后一排的过道上稳坐军中帐一般。
监考其实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当然那需要有一双会观察的眼睛。每一位老师和学生打了一辈子交道,和考试打了一辈子交道,每一次考试都和作弊打敌对战。一个身经百战、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的猎犬(同事,我没有骂你们的意思哦,咱们是一条战线的战友哦)去抓同样百战洗礼的猎物或许会旗鼓相当;但是若这个猎物只是偶逢战事的,有多少能从老奸巨猾的猎犬爪下脱逃呢?
所以对我来说,或者对老师们来说,其实只从那些考生的表情、动作变化就已经可以发现该注意的目标。我的位置犹若会当凌绝顶,谁会状似无意的扫过周围一眼、甚至仅仅在低头而眼帘扫上讲台时,也已经被览进众山。那是行动之前的窥探、试探、刺探。
我不得不被吸引,他太引人注目。第二排第四位,即使他没有那些心虚的表现引起“重视”,他本身就是耀眼的,他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这是作弊的大忌。而他偏偏在作弊,做得那么优雅、从容、行云流水的舒适。我偷偷笑,能够将作弊演绎到令人脑中出现优雅,我神经短路了!瞅一眼讲桌上按座位排列的考生名单,找到他的名字——施言。
在黑诺的万事俱备,东风吹起的备战下,施言也是胸有成竹大步迈进考场,试卷发下来他也不负黑诺辛苦大显身手。他就是那做贼又不心虚的主,简答和多选纸条都在手掌心下,这人也坦荡荡地手指、手掌移位,很顺利将简答题全部照抄。整个过程他连抬头看一眼台上的女老师是否留意过他都没有,遇见施言这么个物,我抄故我在,监考在哪里关我个鸟事反而更安全。
哪里有考试哪里就有作弊,我的同事也抓到了几个落网者,书、纸条等等被没收,这些一点都没有干扰到他的桌面工作。不少看热闹的抬头观望数秒,而他没有赏一眼给别人,光明磊落演绎他的诺言指法。(施言:诺诺发明,我演习发挥进一步完善……算诺、言合创的指法,^_^)。
《唇诺写的什么》第22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