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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还有脸回去,你们走是科举,清流,我只能得荫,这不是自觉低人一头吗!如今锦衣卫供职,也就是混口饭吃。”古阵笑道,话里不是虚伪客套,是真对走科举入仕之人敬佩。
“古兄真是,说得下好生惭愧。都是为国家社稷,古兄是难得人才啊。”梁祈听到古阵说自己是锦衣卫,面上微微一变,随即便做毫不意遮了过去。
“这位才是真才,西厂冷大人,听过吧?”古阵看向冷临。说来也是如此,厂卫人未必认得所有人,但若想朝廷安安稳稳立住脚跟,却定得识得厂卫之人。
梁祈听了忙肃容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冷临听了两人对话,也客气地与梁祈问好,几人边说边走到二楼包间。
“我定了大房,方便话便一同吧。”古阵笑着对梁祈说。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梁祈说着也不客气,便跟着古阵进了包间。
若不是个清苦出身,便是故作清廉,婉苏跟着冷临久了,虽说不是很行,但也瞧得出料子好坏。梁祈通身衣着简单,腰上也无特殊佩饰,不像古阵之类人出门还带着下人。
三人坐定,婉苏同芷草则站后面伺候,不多时,便见底下均已坐满了人,有些来晚又没定了坐席,只好站空隙处抻着脖子等。
“滚开!这二楼怎也这么多闲人!”一个熟悉声音门外响起。冷临听了虽未回头,但也不悦地皱紧了眉头。
正是路上那两个公子哥儿,语气里满是嚣张,走动间不知碰了什么物事,从包间门口过去,又听是进了右边包间,与冷临古阵这间相邻。
古阵实气不过,这一路跟这孙子憋了好大气,此番又被搅了兴致便怒气冲冲起身。
“古兄,那人与梁远侯家有亲,算了吧。”梁祈忙按住古阵,好意道。
古阵倒是不怕,但也不想平白无故挑起这祸事,听了梁祈话,好奇却大过了气愤,探身问道:“梁远侯家?哪门子亲戚?未听过这姓邝。”问完了便想着要着人打听打听。
梁祈也是一知半解,只晓得有这么一号人要来,且定了好包间。冷临见古阵一脸迷茫,倒也不奇,说道:“近攀上,梁远侯二公子抬进门填房,二叔家公子。”此人正是关老爷要攀女婿,也就是关碧儿未婚夫婿,王取似做无意,但却叫冷临查了这家伙祖宗十八代。冷临将实情一一报了上去,王取只是不语。
方才路上瞧见邝贵真面目时,冷临便知是这个纨绔子,但因与古阵无关,也就没多话,此时见古阵问起,便替梁祈答了。
“呦,还是你们西厂耳目发达,佩服佩服。”古阵见冷临慢悠悠说道,抱了拳假意夸道。
梁祈一旁微微欠身,若有所思地坐正了身子。
古阵不再纠结此事,又与梁祈攀谈起来。无非聊聊当年同窗时往事,又谈谈今后官场上互相照应,并一些需忌讳人事关系等,梁祈均一一记下,末了说道:“说一千道一万,不才只管踏踏实实做事,管好这一亩三分地便是。一没有祖上照拂,二没有过人本事,能安安稳稳为这一方百姓做些实事,也当全了父亲当年心愿,不枉乡亲们你一斗米我一根菜情意。”
见梁祈并不避讳自己不堪过往,古阵是由心底里佩服,岔开话题说:“我说,这戏耍班子名头可是大得很,你如何请来?”
“不过是京城进不去,便只能这大兴落脚,下可是没这脸面。”梁祈笑道。
“是了,上任五城兵马司指挥总要烧上三把火,整饬一顿是少不了。”古阵瞧了一眼冷临,见其没有附和自己,觉得说着没意思,便转头去看台子上。古阵这人哪儿都好,就是有些管不住嘴巴,他自己都说过,做这行忌嘴杂,但还是习惯性地私底下议论。不过他家世好,倒也不必太意,官二代娇骄二字是常有,古阵还算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athrid=839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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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徒惹增事端
纨绔徒惹增事端
这是间大戏园子,平日里也是座无虚席,今日来了鲜玩意儿,是熙熙攘攘。人越聚越多,台上用红毯铺了,背景也是装点一番,显然是用了心思。婉苏偷眼看了看台下,前排人大都穿着不凡,再看看对面包间里,也多半都是权贵之人。紧邻包间是看不到但离得远包间却是隐约可见。
婉苏低了低头,虽然已经扮作男装,但还是有些心虚。
不多时,便见台上来了一人,三十几岁模样,先是冲着四周拱手见礼一番,接着操了一口南边口音大声说道:“众位父老乡亲,承蒙厚爱,我珍珠班上上下下,老老幼幼,给您见礼了。一路来到这京师繁华地,真真是开了眼界,就连这小伙啊,都愈发精神儿些。莫笑,说就是你那个靠着门板嗑瓜子,少吃点儿,上火。”应是班主,果然是吃这口饭,说话间很是诙谐,指着门口一个小子笑道。
话音刚落,众人便是一阵哄笑,身边同伴笑着拍了那小伙子后脑勺,角落里跟着爹娘出来贫民家姑娘捂着嘴吃吃地笑,现场一下子便活泛起来,那班主也是越说越来劲儿,又道:“咱这珍珠班,人人有手绝活,个个都是凭本事吃饭。不说咱庆元好儿郎,还有南边兄弟们凑场,什么黑白,长毛扁鼻子,大家伙可不能笑,谁叫人家没喝了咱水长大,自然比不上咱大庆元模样,但人家也是有傍身绝活,您可瞧好了。呦,看,这都要上来赶我了,咱心思不通透可也能看得出好赖脸儿,这就撤,叫大家伙看看咱珍珠班身手。”
《侍卫相公》第8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