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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黎醉得东倒西歪,但还算听话。邹哲把煮成糊状的食物喂给他吃,将火调到最小,抱着严黎一起钻进睡袋里,打算尽快入睡以缓解令人崩溃的寒冷和疲劳。严黎醉了就睡不着,只觉得整个人漂在半空中,头脑昏昏沉沉,身后有个结实修长的人体,就自然而然的靠过去,还极尽艰难的在狭窄的空间里翻过身去,跟邹哲脸对着脸,迷迷糊糊的道:“要不要做?”
邹哲本来快要入睡,被他这一番动静弄得气血翻涌,那四个字一出来,浑身的血液更是往脸上和身下两个部位疯狂涌动。
严黎见他没有回应也没有行动,就主动抱上去,嘴唇在邹哲脸上乱亲,很快找到那两片同样柔软的唇瓣,毫不迟疑的含住,勾着对方的舌头吸舔。
邹哲暗骂一声可恶,别无选择的按着严黎的后脑,卷住他的舌根,亲得双方都喘不过气来才肯罢休。他到底理智,知道在这种环境下某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便把严黎牢牢抱在怀里,一边轻声细语的柔声安慰。严黎却管不了那么多,跟他紧贴在一起蹭了半天,下面早就硬硬的顶的难受,拖着邹哲的手摸上去,又去亲吻他的颈项,无比主动温存。
邹哲自己能忍住,却无法对严黎坐视不理,只能硬着头皮解开他下身重重束缚,将手探进去。他不敢多做迟疑,握住严黎下体就重重套弄起来,大拇指搓着顶端挑弄,力求速战速决。严黎大口喘息,灼热的呼吸都喷在他颈侧,邹哲便低头堵住他的嘴,权作自我慰藉。
怀里人身体开始痉挛,鼻息也猛然加重,邹哲知道他就要高潮,便贴着严黎的双唇轻声问:“我是谁?”
严黎被他堵着性器顶端的小孔,简直要欲火焚身,勉强张眼,就着不够明亮的火光看见青年端丽的脸庞,精致优美的轮廓,便又把眼睛闭上,断断续续的道:“放开……嗯……是邹哲,你是邹哲……”
邹哲这回彻底满意,在他唇上亲了几下,手里加重力度,快速的摩擦起来。
严黎射过之后双腿发软,却尤嫌不足,挺着腰在邹哲手上摩擦了几下,又喘息不定的问:“你难道不想?”
邹哲简直怀疑他是装醉,少不得咬牙忍了,把手擦干净,又帮他把衣物整理好,回忆着新电影里的冗长台词分散注意力。严黎泄过一次心火渐止,便也安分起来,枕着邹哲的肩膀将睡未睡。邹哲背了几页台词,总算冷静下来,低头看见严黎眼睫轻颤,知道他还未睡着,便开口道:“要不要我唱歌哄你呀?”
他本意只是调笑,未曾想严黎闭着眼竟点了头,于是骑虎难下,思来想去,只有一首老歌最为应景,便轻声哼了出来。他声音本来清洌,此时强压欲火,就有点沙哑,唱起这首老歌相得益彰,在静逸的雪夜中透过耳膜直达心底。
【此处省略歌词若干】
邹哲唱得十分动情,一词一句都处理得温柔细腻,几乎要将人溺死。严黎还是面对着他,头枕在他的肩窝,原本来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一曲终了,竟然再无声息。邹哲从全情投入的情感漩涡里抽离,才发现自己肩部的衣料有些异样,一点一丝湿湿的热意透过厚重的衣物慢慢渗入,像是无形的烙铁,烫得他心脏都要缩紧。
他不敢动,怕惊扰了靠着自己取暖、落泪的人。
“能不能陪我说说话,如果你不嫌我烦。”
不知道过了多久,邹哲简直以为严黎已经哭完睡去时,怀里的人却发出了极轻微的声音,叹息一样,似有似无。邹哲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了,只敢用手轻抚他的后背,表示自己在听。
“小时候,婆婆对我不太好,除了喊我吃饭、睡觉、用功,她几乎不跟我说话。”严黎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又仿佛在想如何措辞才能不对一个已死的人失敬,“回到H城之后,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是真的快乐,突然间有了玩伴,有人跟我一起念书练拳,受伤了有人给我擦药,晚上还有人陪我一起睡觉。所以我爱上他,我爱上何寄安,那时候我就发誓,只要他想要的,只要我能给的,他可以全部都拿走。但是……他不能骗我,我付出的所有都是心甘情愿,他不应该从我这里骗取任何东西。”
邹哲觉得自己站在悬崖边,严黎此时对何寄安做出的判决,几乎也给他判了死刑。
他们都骗过严黎,没有人是无辜的。
严黎像是累了,没有继续说话,仿佛刚才那一场回忆已经夺去了他所有的精力,立即就可以陷入深眠中。
邹哲僵硬的肢体的渐渐和缓下来,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用一种豁出去的心态最后亲吻了一下严黎的额头,也跟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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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好渣,勉强看看得了
歌词省略,大家自行脑补,哈哈~~~~碎觉去,大家晚安
52。
这夜邹哲睡得太沉,等他醒来,严黎早不在他的怀中,鼻端却闻进淡淡的烟气。他从睡袋里撑起身体,一偏头就看见严黎坐在冰缝下方,正仰头看着缝隙之上的天空,一根已经点燃的烟夹在指间,淡青色的烟雾直直飘往正上方。
“你醒了?”严黎听到响动回过头来,勾唇一笑,眼中神采斐然,“雪停了。”
邹哲“哦”了一声,垂下头把装备整理好,热水和干粮都是现成的,他草草吃了一些,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全无昨天以前的战斗力。
他很想跟严黎说点什么,把那些误会都解释得一清二楚,但他不可能绕过曾经的谎言,所以踌躇不安,进退两难。
严黎像是一无所觉,精神好了许多,不像以前几天云游天外一样的令人担心,却更令邹哲心中焦虑。
接下来的3号峰征服之旅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他们只用大半天时间就到达目的地,稍作休整就搭上当地的公车。
邹哲本以为回到什坞县城严黎就会跟他分道扬镳,岂知这人竟然坚持送他回剧组,他心里便又是欣喜又是忧愁,简直要精神分裂。
两辆车一前一后达到剧组的宿营地,制片人已经望眼欲穿,收到消息就一溜烟的跑出来,差点拉着严黎的手喜极而泣,一边忘了社交礼仪,把邹哲好好数落了一番。
邹哲早没了走时的意气风发,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偷眼打量严黎看不出喜怒的浅笑,更加犹豫不定。
严黎跟制片客套完,附和着说了邹哲两句,又不好意思的道:“您也知道,现在出山的路不好走,我能不能在此地借宿两日,稍作休憩?”
他这句话一出,制片人又愣住,呆呆的点了头才反应过来,于是望着严黎微笑的脸皱着八字眉奔回去安排。
邹哲看着制片萧索的背影,好半天才领悟到严黎要跟他在一个地方再多共处两天,当下脸色忽红忽白,突然回头就走,把自己关进了简陋的临时宿舍。
剧组的制片人被二人连番勒索,再不敢出现在他们眼前,派了个执行制片带严黎到了调整出来的宿舍,也一溜烟的不见踪影。严黎好生无奈,却是自己给人家添了麻烦,况且这里的条件确实糟糕,哪里还能挑三拣四,稍微收拾了一番,便拿上换洗衣物和浴具,拖着步子到集体浴室去洗一周以来的第一个热水澡。
《重欲攻文》第9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