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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醋坛子吧,你还不信。”顾重楼放好杯子,爬到床榻上来,温热的大手贴在叶惊玄小腹上,轻声地说道:“娘亲她每个月都会疼得叫唤,小时候不懂,问了嬷嬷,嬷嬷眼泪涟涟地跟我说,娘亲自从成人之后,每个月都会疼,疼得厉害了连嘴都能咬出血来。那时候我不懂,后来一点点明白的,父皇是天子,承恩房的人会按记录安排开,父皇不会见到娘亲痛苦的样子,自然也无从照顾起。”
叶惊玄在一旁听着,庆幸自己不会疼,否则每个月疼一回,谁受得了呀:“德妃娘娘真不容易,你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打听这些,想必弄清楚的时候很尴尬吧。”
“没有尴尬,只是难受,总想着去安慰娘亲,可嬷嬷却说,这时候娘亲最需要的人是父皇。”顾重楼声音干涩地顿了顿,接着说道:“可这在大部分人印象里,是污秽之事,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会去亲近。这样的时候,我想去看娘亲,嬷嬷却总是连门都不让我进。”
叶惊玄伸手紧抱住顾重楼紧实的腰身,仿佛能看到当年在甘泉宫外,那小小的身影想帮母亲分担,却被拒之门外,该是怎么样的落寞啊。忽然抿着嘴笑得分外甜美,这个男人在心疼她,这感觉真不错:“重楼,我不疼,真的,你不要担心。”
“真的不疼吗,我以为……每个女人都会疼。”顾重楼的手轻轻的摩娑着她的腹部,温暖之中,那微微的酸疼感,也完全不见了,剩下的除了感动,就是怜惜。
“我不疼,每个人的身体都不一样,我这么身强体健,怎么可能会疼嘛。”叶惊玄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体如何健康,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却被顾重楼拉住,那双溪泉一样清澈的眼睛充满忧心地看着她,让她的心不禁更加柔软。
顾重楼把叶惊玄的手拉回被子里,把被子压了压,生怕她凉着了:“以后不管是什么样的疼痛,都一定要告诉我,不许一个人难受,哪怕是这样的日子,也不许躲着我,知道吗?”
叶惊玄幸福地呻吟一声,紧紧地kao在顾重楼胸口,语气中透着深深的喜悦:“重楼,我不会的,如果疼了,难受了,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可是你也一样,不要什么都藏在心里,我有时候挺笨的,非得点透了不可。”
“好,我记得了。你闭上眼睛睡吧,我去拿床被子来加上,嬷嬷说这个时候不能见半点凉。”
叶惊玄看着盖在身上厚厚的被子,很想说算了吧,都快热出汗来了,还盖那就是桑拿了……可看着顾重楼的神情,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只能任由顾重楼把一床厚实的毯子压了上来。
半夜里,叶惊玄只觉得顾重楼结实的背上布满了汗,她可能是因为月事的原故,这么热竟然也受得了。
第二天黎明时分幽幽醒来,顾重楼身上已经湿透了,微红的眼睛显示着他昨晚睡得一点也不好,叶惊玄忽然感动得不行,紧紧抱着顾重楼不肯松手,顾重楼却微微往外让了让道:“惊玄,别……我身上都湿了,小心沾上了要着凉的。”
“我偏要抱着,你是我的暖炉,不许跑……”
顾重楼温暖的一笑,便由着叶惊玄抱了,手却压在叶惊玄背上以内息温暖着叶惊玄的身子……
正文第一四二章咱也摆摆正室的谱
叶惊玄月事这几天被顾重楼呵护得跟个婴儿似的,夜半起床想去如厕,顾重楼都不嫌脏不嫌味儿的抱着她去,起初的时候叶惊玄还觉着不好意思,可后来就剩下感动与甜mi了。
月事过了几天后的某个晚上,顾重楼很DY地看着叶惊玄的小腹,用温热的大掌滚烫地撩拨着,笑眯眯地说:“惊玄,咱们生个孩子好不好,生个像你一样的女儿,眉眼儿小小的,心眼儿也小小的,我会很疼爱她的。”
说这句话的起因是顾重楼听文嬷嬷说,女人在月事后几天,最容易有孕,经此一事后,顾重楼特别想要个孩子,会叫他爹,叫她娘,他只觉得这会是件令人愉悦的事儿。
叶惊玄掐着手指算算,还不满十七呢,好歹二十再生,于是很正色地开始跟顾重楼传授生理卫生知识:“……重楼,我也很想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但是我不愿意拿命去赌,我还要留着这条小命和你过一生一世。”
顾重楼听了叶惊玄的话,许久没有声音,半晌后伸手紧紧把叶惊玄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发丝间,低声说道:“惊玄,我们现在不生孩子,不生……八弟的母亲就是因为生他才去的,八弟身子一直不好,等再过几年,我们生几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好好照顾、爱护他们。”
叶惊玄明显感觉到了顾重。楼的痛楚,脸轻轻地往顾重楼胸口蹭蹭,手一下一下有韵律的轻拍着他的背,眼神中流lou出幸福的光彩:“嗯……”
幸福的甜mi时光总是在早晨和。阳光一起消失,叶惊玄开始幽怨,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好不好,为毛弄得跟偷、情似的,虽然很刺激,可是每天大早上醒来,床的另一边都是凉凉的,让她很郁闷。
起了床梳洗罢,忽然有人来报,。说是雁城徐氏的族人来拜访徐罗衣来了,按礼是要先拜了正妃,获得了正妃的许可后,才能去北两园见他们的亲人。
叶惊玄眯眯眼睛,难得地让桐月把王妃的常服找。了出来,虽然是常服,却华贵精致得让人看一眼就拜服,重新梳了头,点了钗子、耳珠,叶惊玄往镜子前一坐,lou出一个仪态端方的笑容。只是维持了不到三秒,自个儿就噗哧笑了出来,这一笑间镜子里的人明灿得如同天上的骄阳一般,只是她自己都没有看到而已。
“桐月,咱们去会会雁城徐氏的族人,雁城徐氏当年。可是大家族,将门之后,累世功勋,当年一众官员经过徐家门前,也得下马而行呢。”叶惊玄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和雁城徐氏有关的信息,一边还和桐月笑闹似的说着话。
桐月在一旁听着,没来由地翻了个白眼,心说不。过是让官员下马而行,打姚家门前过,就算是皇帝也得下马而行呢。
出了碧园,到前。花厅,几个女眷正在那儿交头接耳的小声说着话,守花厅的丫头连忙高喊了声:“懿安王妃驾到……”
女眷们连忙起身跪了一地,口中高呼着千岁,还有胆大的拿眼睛微微扫过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叶惊玄在主位上坐定了,才扬声道:“诸位都坐吧,用茶。”
雁城徐氏的几位女眷应着声,却没谁敢坐下,更别提喝茶了,一个看起来稍老成些的妇人上前一步秉道:“妾身徐何氏,乃徐夫人的嫂嫂,此番与家夫前来,是顺路来看看徐夫人,还请娘娘恩准。”
叶惊玄轻笑一声,揭了茶盖,撇了撇沫子喝了一口才说道:“进门皆是客,切莫说什么恩准不恩准的,既是罗衣的兄嫂,那便上北园去瞧吧。只是王府的规矩却都是祖宗定制,便是内眷的兄嫂去探望,也需得有管事嬷嬷在场看着,望勿见怪。”
《妻定神闲 弈澜》第18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