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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太后刚刚消解几分的郁气,此时又冒了出来。
本以为他刚才一时冲动才出言顶撞。
没想到他确实有几分执拗。
西北一去六年,或许她真的不太了解这个儿子了。
“你这般不肯接纳旁人,倒是让哀家对那些流言不得不信。”
司马瞻听了这话,没有说什么。
“也罢,哀家先同你皇兄商量一下,请他两道旨意,一则让他给你赐婚,二则将太常卿调到州郡去做个闲官罢了。”
司马瞻蓦地抬头。
“母后一定要逼儿臣?”
庾太后双眸微睁,怒意似乎比方才更盛了一些。
她拍了拍胡床把手,气得豁然起身。
“哀家竟不知道,身为母亲替儿子寻个门当户对的姻亲,在你口中却成了逼迫?”
却没有预料到司马瞻听了这话,竟然冷笑了一声。
是她从未见到过的冷笑。
“儿臣自小被逼迫到现在,母后竟然说得好像不知情。”
庾太后在他身侧徘徊两步:
“你……你倒说说,哀家如何逼你了?”
司马瞻揉了揉跪得酸痛的双膝,抬头仰视着庾太后。
冷笑也转成了苦笑。
“真要说的话,那就太多了。”
庾太后重新坐下来,她将手抚在胸前顺了顺,待平息后才回他:
“那也不妨说来。”
“母后想必知道,大晋储君向来立长不立幼,儿臣虽然只比皇兄小两年多,但也知道人臣本分。自儿臣会说话起,从来称呼皇兄为太子殿下,事事以下臣的礼节约束自己。”
“可即便儿臣恪守本分,父皇和母后仍对儿臣颇多戒备。”
庾太后深深蹙眉,仿佛有些不可置信。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和你皇兄皆是我亲生,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去戍边之前,先帝和哀家何曾亏待过你?”
司马瞻仿佛没有听到她这番话,仍旧自顾自说下去。
“母后应当没忘吧,儿臣长到二十几岁,至今还没有去过合祭。”
庾太后转过脸去拨香:“同合祭有什么牵扯?”
司马瞻跪过去,面朝着她。
“建康的寻常世家,但凡承奉宗庙的场合,只要求嫡子在场,庶子是没有这个体面的,父皇为彰显皇室上下和睦,允许太妃们所出的四皇子和八皇子同去合祭,却唯独将儿臣排除在外,这到底是何道理?这样看来,儿臣仿佛还不及庶子。”
庾太后方要开口,司马瞻没给她机会。
《扒墙啥意思》第197章 造反(第1/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