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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衿心里窝着一团火,从小到大,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因为宁宇一事,他父亲爹爹都反对,连二哥也是,不站在他这边。一股郁气直冲脑门,“我偏要嫁到宁府。”
一开始就只是赌气,看他们都反对自己,反而较上劲了,夏子衿凭着心头的一团火,都忘记了当初为什么想要嫁到宁府,现在就是因为众人都反对他,他就偏要得到。
夏如风苦口婆心的劝道:“可是宁宇就喜欢宋言蹊一个,你嫁过去也不会幸福。”
夏子衿心里恼怒,从来都是他看不上别人,还没有别人看不上他的时候。“宋言蹊是很好,但是我又不是比不上他。”
夏子衿一直觉得只有宋言蹊是和他旗鼓相当的,四大公子中,袁置之不过是用钱买的名气罢了,面貌丑陋,而且粗鄙不堪,他看不上眼。白无尘一介风尘之人,竟然还能和他齐名,简直是他的耻辱。也就只有宋言蹊,才情、样貌、家世和他相当,夏子衿自然而然把他当做了朋友。
宋言蹊成亲了,那他自己的夫君自然也不能比宋言蹊的夫君差,不然他以后怎么在宋言蹊面前抬起头。可是挑来挑去,夏子衿都下意识的拿人与宁宇做对比,到最后反而觉得宁宇是最好的。毕竟是宋言蹊的夫君,肯定比这些人好。
“你怎么跟爹爹一样讲不明白,宁小宇不会娶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好好的再找喜欢的,不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吗?你们偏偏要搞复杂,我不管了,随便你好了。”
夏子衿觉得被侮辱了,夏如风起身走的时候,夏子衿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夏如风丢去,那么多人上门求着来提亲,他都不屑一顾。他都有意去给宁宇当平夫了,宁宇还有什么好嫌弃他的,气死他了。
夏如风被砸了一下,回头瞪了夏子衿一眼,看他满眼怒火的看着自己,夏如风大声哼了一声,扭头快步离开了,夏子衿是最小的还是哥儿,他们自然要让着他,不能打也不能骂,惹不起他总躲得起。
夏如风气势汹汹的走到府门口,门口的下人竟然还敢出手拦他,“滚开,谁敢拦本公子。”
下人被吩咐了不能让小公子离府,但是夏子衿怒气冲冲的往外走,他们也不敢碰到小公子,只能跑着去通知府上的主子。
夏如风也得到了消息,“他出去了?知道去哪了吗?”
一旁的下人战战兢兢的回答,“看方向,好像是去了宁府。”
高晟一惊,眼里满是忧虑,因为如风,他和宁府夫夫俩接触的那几回,心里还是很喜欢宋言蹊的,夏子衿一看就是生气不理智的样子,若是真去了宁府,万一不小心冲撞了宋言蹊该如何是好。
“如风,你快去跟着看看吧,快些的话说不定能赶在子衿进宁府之前拦下他。”
作者有话要说:
宋言蹊精神倦怠,在睡午觉。因为肚子的原因,不能仰躺着睡觉,宋言蹊都是侧着身体,床支撑着肚子,减轻腰部的负担。但是这样睡,一侧的腿和手臂就容易麻,夜晚要换着翻几遍身,影响了睡眠。
宁宇夜晚也睡不好,他睡一段时间就要醒来给言蹊翻身,有时言蹊睡得沉了,就算身体麻了也不会醒,都是他帮着言蹊翻过身,给他揉揉腿,有时言蹊迷糊着都不会醒。
宁宇趁宋言蹊睡午觉去找了他爹爹。“爹爹,我找夏如风说过了,他会给他家里带话。”
“嗯,这样也好,夏府总是要颜面的,知道你拒绝,以后也就不会再提这事了。”毕竟都是男人家去小哥家提亲,没有小哥儿家主动来求娶的。
想起夏如风给他说过的夏主君的态度,宁宇很疑惑,“爹爹,夏主君也是小哥儿,他应该很清楚怀子时夫君纳侍的心情不是吗?为什么还那么理所当然的说,因为言蹊怀子不能侍候我,正是娶夫纳侍的好时机?”
宁爹爹叹了口气,“那些小哥儿都希望夫君只有自己一个,心里也都清楚不可能。所以当初你父亲拒绝纳侍时,我每次出门参与茶会酒席,都会受到很多明嘲暗讽。这些嘲讽都是来自于渴望这样的小哥儿。”
宁宇不理解这些心思,“为什么?他们也想要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嘲讽爹爹?”
“因为得不到。所以就会嫉恨。同理也是一样的,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却说只娶言蹊一个,在言蹊怀子期间,还没有纳侍的念头,他们自然看不惯。大抵就是那种我遭受的不幸,别人也要受着才行,不然心里会不平衡。”
宁宇皱眉,还是不能理解这种心思。
宁爹爹拍着宁宇的手,“有一家男的,经常动手打他夫郎,他儿子娶了夫郎后,和他父亲一样也爱动手打夫郎。这家爹爹就劝小夫郎,都是这样过来的,忍忍就过去了。但是有次小夫郎险些被打小产,这家儿子后悔极了,决定痛改前非,发誓再不打他夫郎了。”
宁宇追问道:“后来呢?”怎么还有打自己夫郎的人?疼爱还来不及,竟然舍得动手。
“他们也算是过了一段甜蜜日子,但是这家爹爹看不过去,觉得他一直挨打,但是小夫郎只被打了一段时间,他觉得不舒坦,于是经常在儿子面前挑唆小夫郎的事情。他儿子生气了,就动手甩了小夫郎巴掌,那孩子就小产了。”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爹爹?”
宁爹爹叹口气,“这家爹爹小心照顾着小夫郎的身体,抱着他痛哭,劝他认命。所以,宇儿你明白了吧,自己在生活里不堪,就想有人同他一样不堪。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主君乐意给自己儿子纳侍郎,积极主动的给别的府纳侍郎的原因。还有一些就是考虑着姻亲关系谋利益。”
宁宇蓦地想起一句话,自己跪久了,也就不想别人站起来。所以有不同寻常出彩的小哥儿,反而是小哥儿群体拒绝的声音多。
就读书来说,言蹊就比他优秀得多,还要装作不经意间给他提示,就怕他面子上过意不去生气。他又不是那等见不得夫郎优秀的人。反而是那些小哥儿,经常在背后说言蹊,太优秀了会把夫君的光彩压下去,这样不讨喜云云。
“主君,少爷,夏公子来访。”
宁宇忙问:“人呢?”
“少主君在花厅接待。”
“爹爹,我先走了。”宁宇来不及等他爹爹回复,就急匆匆的赶往花厅,他没有给言蹊说过夏子衿一事,若是夏子衿贸然在言蹊面前提起,言蹊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一点刺激。
宋言蹊刚睡醒午觉,头发未束,还接连打着哈欠,身体懒洋洋得很,眼睛也是似睁非睁,听到小侍的禀告,后脚夏子衿就出现了。
宋言蹊一身慵懒随性的气息,和在外面看到的那个端庄大气、衣服服饰考究,发髻一丝不苟的宋少主君一点也不同。
“小竹,带夏公子先去花厅招待着,容我洗漱片刻。”
宋言蹊很不想动弹,他就想这样懒散的躺着,最好是窝在宁宇怀里,无奈还是修整了衣服,洁面漱口,梳好头发后没有挽发髻,就简单的用发带绑了起来。这还是他夫君要求的,不让他头上带尖利的簪子头饰,恐怕会伤了他自己,再者他喜欢躺着,簪子不太方便。
《重生之夫郎以为我是渣鲤鱼乡》第7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