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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焕正靠着椅子打盹。
他怕惊动他,轻手轻脚地坐到桌边,小心地在桌上铺开一张纸,对着空白呆。
梁焕其实早就醒了,一直眯着眼偷看他呆,看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懒懒道:“今日的题目是‘守株待兔’?”作者有话要说:前方有辆儿童车第24章狼狈见他睁开了眼,陈述之完全不理会他的玩笑,放下笔,跪到地上低着头道:“臣见过陛下。”梁焕爬起来坐好,在惺忪睡眼上抹了一把,“起来坐着。说说吧,程位又怎么刁难你了?”“程学士让写一篇春日里祭祀社稷的祭文,臣实在没写过这样文章。一张白纸在眼前放了半个时辰,竟一字未动。”陈述之垂着眼眸道。
他现梁焕说得对,自己和他待在一起久了,就习惯了在他面前应有的恭敬,话说得多一些,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担心逾礼。
梁焕歪头想了想,忽然道:“祭文么……要么你读几篇前人写的?我带你去趟宏文阁吧!”宏文阁是朝廷储存文书的地方,历年的诏令、奏疏、各样文章都放在里面,供人查阅。这种地方自然不是谁都能进,陈述之知道他在给自己卖好,不大想受:“臣去那种地方,不合规矩吧。”“我带你去,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规矩还不是我定的。”梁焕挑了挑眉,拉上他就走,“现在就去吧,早看完了,你也多些工夫写。”他硬要这样做,陈述之便不再反抗,由着他拉下了楼。
宏文阁就设在翰林院的不远处,进了门,便见到几十排架子充满殿阁,每个架子上又放满了各式文书。屋里摆得很满,却并不阴郁,阳光仍从四周的窗户上透进来,温柔了浩瀚典籍。
整个宏文阁的书架按年号排列,每个年号的区域内又按文书的类别分成几个架子。陈述之想了想,太久远的怕看不懂,那就先从上一代,贞贤年间的祭文开始吧。
一年也出不了几篇的祭文少得可怜,贞贤年间只有窄窄的一个架子。因为太窄了,为了整齐,就放到了第一排。
陈述之钻进祭文架子上翻看起来,跟在他身后的梁焕很想帮忙:“你要找什么样的,我也一起找?”陈述之一句“你就别添乱了”差点就脱口而出,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整理过神态,平淡道:“您歇一会儿吧,臣自己找就好。”他不让帮,梁焕自然不会上手,但他也不想去歇着,而是站在陈述之身后看他。背面看完了,又绕到架子的另一边,透过缝隙看他忙碌的面容。
每次看他,似乎都有不同的味道。他躲在书架间专心的模样,有一种执拗的风雅。
忽而远处响起脚步声。起先二人都没在意,以为也是什么人进来找东西,直到他们听见话音:“你也不要一蹶不振,去詹事府只是暂时,我必是要帮你的。你先不要多想,踏实把这件事办好。去年的那帮毛头小子张狂得很,你得挫一挫他们的锐气。”“那帮毛头小子,能干出这样的事,背后肯定有靠山……”“难道你背后就没靠山?快去找你要的东西吧,我也不好说有几成胜算,权且试试,也没什么坏处。”“是。”这两个声音梁焕都认得,陈述之都不认得,但是听了内容,也猜到了分别是谁。
陈述之立即放下手中的文书,提着衣摆钻进两个架子中间,又拉了一下梁焕的衣袖,轻声道:“躲一躲吧。”“为何要躲?”“让他们以为没人,再听听看。”欧阳清只是来把吕殊带进来的,他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只有吕殊一个人继续往里走。
陈述之站在两排书架中间,身子紧靠着第一排,从外面看不到。梁焕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也学着他的样子要躲,但是这书架这么窄……现在再去换地方肯定会被现,要在这里二人并排又站不下……梁焕要躲,就只能正面贴着陈述之,和他靠得越近越隐蔽。
吕殊的脚步停在了附近,他没觉得里面会有人,自顾自地念叨着:“贞贤年间,奏疏……”吕殊要找贞贤年间的奏疏?找那个做什么?陈述之皱着眉思索。
梁焕摆好了姿势,也不敢贴他太近,藏好后勉强从正面看不见。但这姿势实在是……陈述之靠在架子上,梁焕比他高一点,他手扶着架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像极了把陈述之按在架子上堵住他,堵住他做什么呢?……他根本就不敢继续往下想,但即便是想到这里,他也变得额头和手心都是汗,呼吸又重又快,能听见自己急的心跳声。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只是远远望着他,生怕让他觉得无礼,怕自己的靠近会让他感到不适。可那些渴慕却不因无法接近而有丝毫消弭,反而在思念的浸泡下愈疯狂地生长,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而他的这些反应陈述之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他看上去不太对劲,不过他不太对劲的时候也不少。
“奏疏……是这里吧?”摆放祭文的架子后面几排就是奏疏,吕殊朝那二人躲藏的方向走去。
陈述之心下一沉,迅观察了吕殊经由的路径。他要找奏疏,不会走进自己在的这条路,只要足够不起眼,就不会被现。
自己紧贴着书架,是不太起眼,但是梁焕
《万万不可漫画免费下拉式》分卷阅读43(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