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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去的。
在白真打成了这样,自然没人再提攻打怀远的事。十几天后,陈述之和从庆阳来的一行人一起回返。除了五千人全部阵亡外,和来时相比还少了两个人,一个是战死的盛西,一个人被留下来充当白真县令的顾鸿恩。
庆阳府的察多人已经尽数被打退,但由于粮草全都被丁计带去了白真,几万人就这么在城里饿了好几天,所幸没有饿死人。
回到庆阳后,梁焕第一件事便是召集了所有人。他当着所有官员和将领的面跪在地上,道:“朕给你们赔罪,是朕一意孤行害了你们的兵士。”梁焕本来的计划并没有太大问题,出了问题一是因为粮草,二是因为武城没兵去救他。但既然整件事情都是由于他异想天开想引起的,大家多多少少还是对他有些怨怪。
但是就算有些怨怪……也不能这么赔罪啊,这也太重了。
几个老臣赶紧把他搀扶起来,开始清算众人的罪过。丁计不兵是武城允许的,所有的罪责就都推到了他身上。于是当即拿了武城,又令庆阳知府杨楠清查粮草短缺一事。
梁焕把从白真到庆阳沿途所有瞭望塔的人都骂了一遍,痛斥他们为什么不早点信号告知援军赶到。但有时他也觉得,那个时候得到信号,或许是最合适的时机。
察多人没有继续进攻,大平也没劲头再打了,当然也不需要费劲去议和,直接现在这样就可以了。庆阳以西,除了白真一个县,都被察多人占据。
为了防止那几个将领继续互相倾轧,梁焕把原来的“叶家军”彻底拆了,平分给所有人,直接归朝廷辖制。七万兵士分着守在前线的几座城里。
该算的都算完了,一行人打算三日后返回京城。
到了庆阳,陈述之仍然住在原来的房间里。他躲了十几日,终于觉得不躲也没关系了,反正早晚也要说清楚。
月牙的宽窄与十几日前的那个夜晚相似,明明是缺了又满,却又好似从未变化。
吃过晚饭,他便在屋宇间穿梭,看了看兵部办公的地方和梁焕的卧室,想了想那个晚上的事,怅然若失。
走到一处转角,他突然被人从后抱住。他吓了一跳,立即转头去看,果然是他等的那张面容。
他不留痕迹地挣脱梁焕的双手,在他面前跪下,垂着头道:“臣拜见陛下。”梁焕看到他这个样子,脑子“嗡“地响了一声。他攥了攥拳头,尽力克制住情绪,缓缓伸手扶他起来。
他握着陈述之的手,努力让自己的话音显得平静:“行离,你之前都住哪去了?我到处也找不到你,问他们,他们也不知道……”陈述之低下头,语调里没什么情绪:“我住在外面。”“怎么住外面去了,县衙不好吗?”他紧咬着下唇,“没什么,图个清静。陛下找臣有事吗?”“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梁焕说完,慢慢把身子靠过去,将他拥进怀里。
陈述之全身都很僵,被他抱得手足无措,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回应。
“行离……”梁焕长长地吐出几口气,终于放弃了假装没事,从他身上离开,拉着他的手往回走,“我们回去说吧。”还是那间熟悉的屋子,灯火点得通明。梁焕坐下来,陈述之却不敢坐,站了一会儿又觉得别扭,索日过去跪在他脚边。
他怕等得久了又会酝酿情绪,便直接说:“陛下,以前那些话您就当臣没说过吧。”“哪些话?”梁焕明知故问。
“二十三日到二十五日,说的每一句。”“那两天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也不算数?”陈述之平静地回答:“臣愿意伺候陛下。”闻言,梁焕轻笑一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看见他垂着眼眸,睫毛上有星星点点的水光。
他一字一句道:“我不答应。”陈述之没有回话,接着他的手便被抓住,按在了他胸口上。
“留给我两天,然后一句‘没说过’就打了?你自己来试试是什么感觉,我当你动了真心,原来你折磨我的时候,竟没有半分心疼……”“我们是神佛前拜过天地的,你赖不掉!”感受到他的心跳,陈述之的手在微微颤抖,“您早已成婚,我们那不算数的。”梁焕死死盯着他的双眼,双手捧起他的脸,触摸着他眼角的泪痕,质问道:“你哭什么?你自己这么残忍,自己还要哭吗?”他闭了闭眼,又是两滴泪水滑落,声如蚊蚋:“自然是心疼的……”“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梁焕用手指划着他的眼眶,抹掉了一滴滴泪。
陈述之终于拿出早就编好的理由:“您身份贵重,有很多事不由人的。”梁焕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理由,他不假思索地反驳:“既然身份贵重,那自然凡事都由着我。我跟你说过了,我从没去过后宫,以后也不会去,我这辈子就你一个。没有子嗣,那就找个宗亲来承继。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你若担心这些,可以随便要求我,我都答应。”陈述之找这个借口,并不是为了听这些话的。可真的听到了这些话,他的心仍是微微颤动,酥麻的感觉爬遍全身。
他向来爱夸夸其谈,这话不过是用来哄骗自己的,一个字也不要当真。
他顿了顿,继续摆出下一条:
《万万不可漫画免费下拉式》分卷阅读96(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