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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日子,好让自己伺候他。
他虽然有些困了,但还是准备好要用的东西,给梁焕脱了衣裳,扶着他坐到木桶里。先是洗头,然后用澡巾给他擦身子,一套动作十分娴熟。
陈述之觉得他是真想洗澡,而不是借故调戏自己,所以手上的力气便大了些。没想到在梁焕看来,这力气竟比温柔时还让他心痒。
刚开始他还忍着,可那一下下的动作让他心头的渴念逐渐攀升,一想到下次见到他又是十天之后,他就想得不行。
梁焕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在他的手掠过自己胸前时抓住那手腕,仰头眼巴巴地望着他。
陈述之觉得自己认识梁焕这么久,并没有对他特别了解,但对于他什么时候想睡自己,总是判断得非常准确。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脸颊被木桶里的蒸汽熏得红,“您先洗完……”忍一忍就好了,习惯了都一样,没那么痛苦的。
梁焕听到这话再憋不住,忽然从桶里站起来,拿毛巾随便擦了擦,就往他怀里扑去。
陈述之想象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上,仰头望着蓝天白云,怀里抱着一只绵羊。这样想确实能够隔绝感受,痛苦不再被感觉到,却没有消失,而是钻进了他的眉梢眼角,反映在细微的抽动和颤抖中。
梁焕很在乎他的反应,去看他的表情时,却看到了这些微小的信号。
他便知道了,陈述之每一次都很痛苦,但他一直在忍着。上一次他没忍住,这次忍住了。
他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确实不想让他难受,而且他自己也没什么兴致了。
陈述之讶异地睁开眼,看到他躺在自己身边,便感到一阵歉疚。他觉得自己应该侍奉好他,而且也没有半途停下来的道理。
“我没事……那个,要不,我也可以……”梁焕望着他那不安的眼神,淡淡道:“不用了,你歇着吧。”他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不是不满意,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抗拒,也许他自己都不能控制。
为什么会抗拒?他不会是,不喜欢自己了吧。
梁焕越想越可怕,却不敢开口问一句。
八月十七日,素隐堂这一次的聚会是许恭起的。
监察御史严苇杭写了一封奏疏,不仅京城所有官员都看到了,而且很快,京城的百姓和外地的官员都知道了。
这是一封劝谏的奏疏,但读过的人都能看出来,劝谏只是借口,严苇杭写这东西就是为了骂人。
他骂的人,是梁焕。
奏疏的一开始针对的是欧阳党的政策,他骂梁焕反对“苛民富官”,拒绝增加赋税,还有最近的监察改革,都是在走歪门邪道,是在动摇国本。
骂完这个,他又找出好多梁焕登基以来做过的乱七八糟的事。比如不顾百官劝谏去雍州打仗,差点把自己弄死;为了讨好国子监的学生,擅自增加他们的中试名额;高开延直言劝谏,却把他赶回家……总之就是一些没有关系的事情,来证明他一身毛病。
接下来,他又开始骂梁焕的私事。说他从小在民间长大,一天到晚往宫外跑,没点帝王威仪。然后他骂了两个人,白从来和陈述之。他说梁焕被这两个人的勾引,为了他们做出不理智的决定。白从来是梁焕明着帮过的,而带上陈述之,一是因为梁焕不顾高开延反对坚持要取中他,二是因为国子监那事归根结底是为了他。
骂完了,最后就是劝谏的部分。他劝梁焕把白从来陈述之这样的人都赶走,好好听欧阳清的话,支持他的主张,不要太有主意,不要擅自行动,安安静静地做个工具就好。
这封奏疏的行文极其混乱,东拉西扯提了很多件事,每件都在骂梁焕,却不知到底想骂他什么。但其文字铿锵有力,十分夺人眼球。
许恭沮丧地坐在位子上,明明是他起的聚会,他却完全不想说话。
江霁只得先开口:“终于撕破脸了。欧阳党知道现在不是暗地勾心斗角的时候了,这东西一传开,他在全国各地的人都会浮出水面,在明面上对付我们。”许恭喃喃道:“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让他写?”“不是他写的。”江霁缓缓道来,“他当年也是探花,怎么会把文章写成这样。这东西应该是几个欧阳党七拼八凑的,他们挑了这个人来上疏,一是因为他是御史;二是因为他官品太低,折了也不可惜;三是因为他是崇景四年的进士,要阻止这两百多人都听我们的,就只能让他来与我们作对。”旁边有人问:“这东西知情人知道是党争之祸,外人信了怎么办?”“信了就信了呗,”许恭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泼脏水么?哪天我不高兴了,也泼他欧阳清一身。”说完他又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太好,忙冲着陈述之咧了咧嘴,“我不是那个意思啊……”陈述之愣愣地望着许恭,自己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没去深究,而是忽然站起来,拿出几张折起的纸,放到许恭面前,认真地说:“在心,这个你看看,改一改抄一遍,明日就上疏吧。”“什么东西?”许恭拆开来看了看,眼中满是惊讶,“这事昨天才出来的,你今天就写完了?”陈述之笑了笑道:“昨天下午知道这事,干脆就没回去,写了一晚上。”
《万万不可漫画免费下拉式》分卷阅读127(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