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雨小说www.lanyuting.com
>
“想,怎么可能不想呢?”妈妈长长的叹息着:“妈妈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一直陪伴着我长大成人,可是,连她离开世界的最后一程我也没有办法送她。”
妈妈拉着连好的手放在她心上的位置:“连好,你外婆去世的时候,妈妈这里就有一个窟窿,这个窟窿要等以后妈妈有一天也离开了这个世界去了你外婆的那个世界才会填满,等妈妈有一天不再了你就把我的骨灰放在她身边,我想去陪陪她,也陪陪你外公。”
在夕阳的余晖下,生离死别如此的自然而然。
“妈妈,要是有一天我不再了,我也会去找你的。”连好望着深深的天际。
何美音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腿,假装生气:“你还是一个孩子呢!学习我一个老人家说什么生啊死啊!”
果然啊!在每一位母亲的心里儿女是永远都不曾成长的孩子。
“妈妈,去年,我在佛罗里达的街心公园看到刻着简和珍妮花的长椅,他们的名字连在一起,下面还有牧师的签名,我觉得奇怪就问那个坐在长椅上的妇人,那个妇人微笑的告诉我她叫珍妮花,简是她已经去世的母亲,那张椅子是她和母亲生前共同完成的,她母亲的灵魂就安息在这公园的绿草地上,珍妮花告诉我每次她想念她的母亲的时候她都会到这长椅上座一会。”
“妈妈,那时,我就特别想你,我还在想,往后我也要像她们一样,在街心公园里拥有着刻着我们名字的长椅,妈妈,你说好吗?”
“那样的椅子在华盛顿也有,我也喜欢那样的缅怀方式,可是。。。”何美音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可是,你舍得下廷芳吗?你不想和他一起吗?”
“不了,我不再后只想和妈妈在一起,我只想去找妈妈?”连好在妈妈的肩上摇着头。
顾连好这辈子的傻都发在兰廷芳的身上了,因为太傻太痴,所以太累了。
“那好。”何美音郑重的允诺:“你想把刻着顾连好和何美音的椅子放在那里?”
“就放在华盛顿吧,我想看看妈妈生活多年的城市。”连好把手伸在半空中,展开手指,去触摸夕阳的余晖:“放在华盛顿的樱花树下,据说,华盛顿的樱花每年都会比日本的樱花早上一个时段盛开,当樱花盛开的时候,那些花瓣一定会落到我们的长椅上,到时,一定很美,妈妈,你说这样好不好。”
“嗯!到时一定很美。”何美英从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也有这般的烂漫情怀。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头靠在头,不再说话。
后面,兰廷芳静静的站着,他无意之间听到了一对母女之间的悄悄话,刚刚说那些话的人是连好吗?是和他结婚六年的妻子吗?兰廷芳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听到连好用这般悲伤的语调来述说关于有一天离开人世这件事。
很多的时候,顾连好在他印象中对周遭的一切都是满不在乎的,她一直在尽责的扮演着一个妻子的身份,不埋怨,不无理取闹。
很多时候,顾连好是个内敛,独立的人,正如她的结婚誓言,当他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她在广州熙熙壤壤的人潮中捂着戒指,表情平静的说着,廷芳,我会珍惜这枚戒指并且成为一名好妻子的。
在兰廷芳的心里好妻子和你爱的妻子是不一样的,正如好丈夫和爱你的丈夫是不一样。
结婚六年,如她所说,她珍惜着他们的结婚戒指,极力的扮演着好妻子的这个角色,连兰廷芳也不知道顾连好可以做到这般的出色。
下意识的,他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他的戒指再戴了半年后就丢了,也不知道是丢在了哪里,还是她先发现他的的戒指丢掉的,发现戒指丢了后兰廷芳竟然觉得自己心底里暗地的松了一口气,可当时他还是问出了,要不,我们再买一个,当时,兰廷芳还记得她背过身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片刻,听她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用了,不要浪费那个钱,从此后,他们再也没有提及结婚戒指的事,兰廷芳的无名指也一直空着。
想起了当天把戒指套在她手上的那一幕和当时她说的话,兰廷芳心里空落落的,好像,顾连好这个女人一直让他无地自容。
只是,此时此刻,在兰廷芳听完了连好的话后觉得心里堵堵的,特别是听了连好说当她不在了会和她妈妈在一起的时候,那般寂寥的语气仿佛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离开了圆明园遗址公园已经是夜幕渐临,黛茜羞答答的提出要到天安门广场照相,一到天安门广场,黛茜游子般的抱着升旗台上悬挂着五星红旗的圆柱,她拉着妈妈的手不住的拍照。
华灯初上,广场里到处都是一家三口的画面,孩子在广场上跑着,父母亲在他身后追着,连好很难移开眼睛,那样的画面她无数次憧憬过。
一个穿着吊带裤的小男孩由于跑得太快而跌倒在连好和兰廷芳的脚边,连好赶忙把他扶了起来,孩子显然是摔疼了,可依然倔强的摇着嘴唇。
《这该死的爱情是什么歌》第1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