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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则不同,若那人果真是樊稚,朝歌欣喜还来不及,她脑门一热,正要回身穿过拥挤的人群跑下城楼,可这才刚一转身,小脑袋便差点撞了人,朝歌抬头,迷糊而又惊喜道:“怀之哥哥!”
“怀之……”卫芙愣了一愣,匆忙回身,却也瞬间面色绯红。
怀之神情稍有些诧异,大约也没有料到会这样恰巧让这小丫头撞上,他看了面色绯红的卫芙一眼,淡淡一笑,复又宠腻揉了揉朝歌的小脑袋:“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让姑姑们好找。歌儿莽莽撞撞的又是要去哪儿?”
朝歌见是怀之在此,恰好可以将自己见到樊稚的事告诉怀之,朝歌因为情绪着急,此时卫芙又干红着脸瞪着眼不搭腔,朝歌只得手忙脚乱的又说又指:“怀之哥哥,那皇子妃,稚姐姐,是稚姐姐!”
怀之神情微怔,眸光微凝,顺着朝歌小手的方向望去,那一瞬间,他眼底似有什么异样的情绪,诧异,探究,深思,又莫测,但只稍纵即逝,随即淡淡对朝歌笑道:“歌儿看错了,只是相貌相似罢了。这世间无奇不有,便是有如此相似之人,从前兄长游历在外,也偶有见识。”
看错了么……
朝歌被怀之这么一说,也面露了疑惑,可怀之哥哥何以就这么笃定是她们看错了呢,朝歌心中既觉得自己和卫芙定不可能同时看走了眼,可另一方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荒唐,便不禁又确信了几分怀之的话。
“歌儿询问卫衍去,他也是见过稚姐姐的,不可能和歌儿一样看错。”可朝歌心中仍是矛盾的,她皱着眉头思虑了一会,便慌忙与怀之道别,怀之倒也不拦她。
朝歌寻到了卫衍那儿时,卫衍尚在与那身材魁梧粗莽的北越国君交谈,只是原先作陪在他们身边的那几位北越皇室子弟却不知哪儿去了,卫衍见了她,便也丝毫不避讳地向她招了招手,示意朝歌过来。
朝歌原是想来寻卫衍做个公正的,却没料到那北越国君仍在,朝歌一时有些扭捏了,好在卫衍的眼光纵容,丝毫不避讳那北越国君的调侃,对朝歌道:“怎么不去凑热闹,来寻寡人了?”
朝歌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近了卫衍,不顾那北越国君满含深意的放肆大笑,朝歌红着小脸将小小的身子挨近卫衍,半跪在他身边,小嘴在卫衍耳侧小声嘀咕了半天。
卫衍神情依旧慵懒而漫不经心,便是朝歌嘀咕完了要问的话,卫衍依旧不曾有过神情的变化,只是嘴角微抬,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朝歌,一本正经地敷衍道:“寡人记不清你所说之人的模样。”
这……朝歌愣住了,小脸通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分明能感觉到卫衍语态的敷衍,他刚才就根本没仔细听她说了什么,可卫衍的神情又这般倘然,况且他乃一国之君,何以要对一个小小世家之女上心?他说记不清樊稚的模样……朝歌竟也无可辩驳。
见朝歌仍旧如此较真的模样,卫衍便知她不死心,安抚道:“既然心有疑虑,如此旁敲侧击,不如当面问个清楚?”
“当面问个清楚?”
“方才国君与寡人说到北越皇族中人大婚,倒是有那‘猎喜’的传统。”卫衍慢悠悠地说道:“所谓‘猎喜’,便是新婚的夫妇二人共乘一骑,往连山一带围猎,这猎物特殊,唯有烙了标志的才是所谓的‘喜’,主人与宾客皆可较量,两日一夜后方才清算所猎之‘喜’,决出胜负来。三皇子与皇子妃二人腕间牵以彩绳,若遇到猎物,在拔箭抽刃之时恐怕会比别人要繁琐一些,这也算是其中的有趣之处。”
都说北越人好胜,便是大婚猎喜,宾主之间也不会相让,况且这“喜”猎得越多越好,皆算是对主人的祝贺。
“正是,年轻人都喜欢热闹,况且陛下文韬武略,那些小子恐怕不是你的对手。”那北越国君抚掌,又对朝歌哈哈笑道:“小丫头,这样的热闹你不凑凑,可就可惜了。寡人的那几个儿子可都是自小摔打着长大的,可和你身边的这位君主相比,可就都是陪衬了,明日归来,这头筹,必是你们的!”
北越地形特殊,以那东西纵横的连山为界,一半是富饶的绿洲平原,一半却是险峻复杂的山野北漠,这“猎喜”也算是北越人的传统娱乐了,猎物可轻易借助这复杂的地形藏匿或逃遁,这狩猎的难度可要比从前北周贵族圈地为猎要难得多了,而这些藏匿或逃遁的猎物却也不尽然都是狩猎目标“喜”,唯有身上烙印着标志的才为目标猎物,若是猎错了,在清算时还要反扣得分,因而要获胜,也并不容易。
而先前作陪的那几位北越皇室子弟,自然也是换猎装备马去了,也怪不得北越人大婚的服饰与中原相去甚远,且那闻人叹和皇子妃的装束皆是便于狩猎的装束,闻人叹腰间甚至还配了刀刃。
朝歌从未听过这样独特的风俗,面上的小表情难免露出了些猎奇的意味来,小脸凑了过去,目光闪闪地凝着卫衍,与他确认道:“你果真允歌儿也去?”
卫衍好笑地看着她,微眯了眼,意味深长道:“若你想凑这热闹,便要做好今夜风餐露宿,胆战心惊的滋味了。”
朝歌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风餐露宿她才不怕,朝歌虽是娇生惯养,可一日两日间吃些苦头,也不是全然不可以。只是胆战心惊吗……朝歌有些怯怯,可若是卫衍在的话……应当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吧?
“歌儿不怕!歌儿不怕”朝歌慌忙应答,况且,如此一来,她还能当面问个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稚姐姐。
《暴君的呆萌小皇后》第11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