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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承受她怒火和暴脾气的人是我呢”江柠满心不解地问江爸“因为我容易吗”
“因为我弱,因为我小,因为我最好欺负,所以她所有的怒火,所有的不如意,所有的打骂,我就必须得受着吗”
江柠诚心问江爸“是不是她打我左脸时,我把右脸也伸过去让她打,让她打舒服了,发泄够了,才叫容易”
“世上不容易的人那么多,我是不是都要把脸伸过去给他们打”
“我体谅你们的不容易,可谁来体谅我呢”
江柠的声音被夏日的夜风一阵阵的传到江爸的耳中“我真的很体谅你们了,从小到大,我从不给你们惹麻烦,别人的欺负也好,责骂也罢,我几乎从不找你们撑腰,从不找你们告状,因为只会换来你们更多的责骂,你们只会要求我乖一点,再乖一点,我都已经把自己乖到尘埃里去了,还要我怎么乖呢”
“我也不是你们养大的啊,你们都没在我身上费一丝一毫的心力,小学五年在村里,是爷爷带的我,初中三年我每日所花只有二毛钱,不说爷爷这些年守林员的工资了,就是我和爷爷捡破烂的钱都足够养我了吧我从小到大身上所有的衣裳都是表姐穿了不要的旧衣,唯一一套新衣服还是姑姑买的,我又怎么让她不容易,让你们不容易,让你们把你们不容易的怒火一直一直的发泄在我身上的呢”
“我知道高中学费要花很多钱,我都说了呀,我自己挣钱去上学,我不要你们的钱,如果这样还不行,那把我从小到大你们在我身上花的钱算清楚,给我点时间,我通通都还给你们行吗”
“如果十月怀胎,两月哺乳,能有价格,请你们给我定个价,我都一一还给你们行不行总不至于得像哪吒那样割肉还父,削骨还母,需要我把我身上的血肉一块一块的割了还给你们吧”
江柠的锥心之语让江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从小所见,所有的家庭都是这样的,他没有待江柠有丝毫不好。
是他错了吗
他上养父母,下养子女,护妻子,辛勤劳作,一日不曾停歇。
那是妻子错了吗是妻子不该打孩子可他们不都是这样长大的吗在农村,哪个孩子不是被父母打着长大的别说打,罚跪都是司空见惯的事。
那是女儿错了吗可就如女儿所说,她自小乖巧懂事,听父母长辈们的话,在两个儿子调皮捣蛋的时候,她从不给父母添麻烦,友两个兄长。
那究竟是哪儿错了呢
江爸想不通。
他知道江妈不该打孩子,可这似乎又不是一件特别大的事情。
在他眼里,妻子教育儿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晚上江柠没有回去,她也不着急,在江妈睡着后,她悄悄溜回院子。
江爸给她留了门,她进去拿了手电筒,带上竹筐,去田沟里钓龙虾。
在钓龙虾的过程中,她在田里到很多浮出泥土上面的泥鳅和黄鳝,突然想起来,他们这里很多小孩,晚上都会拿着他们父亲的矿灯,出来捉泥鳅黄鳝,用的便是镶嵌在废弃牙刷上的一排排缝衣针。
将镶嵌了密密麻麻缝衣针的牙刷绑在细竹竿上,对着浮出地面安静躺在水田里一动不动泥鳅黄鳝,一刷子切下去,泥鳅黄鳝便被钉在密密麻麻的牙刷针上,任它们如何扭动,也无法逃脱。
他们甚至都不用下水,站在田埂上矿灯照到泥鳅黄鳝对着戳就行了,多的,一晚上能钉两三斤泥鳅黄鳝。
泥鳅可是补身体的好东西,有水中人参的美誉。
她当下也不迟疑,拎着半竹筐的小龙虾回家,取了蜡烛、旧牙刷、一包缝衣针、老虎钳子,将牙刷上的刷毛剪掉后,用老虎钳子夹子缝衣针,一根一根在蜡烛上烧红,镶嵌到牙刷头上,然后找了根细竹竿绑上去,腰上系的密齿的竹篓,一边钓龙虾,一边捉泥鳅黄鳝。
到晚上十点多左右,就已经捉了小半篓的泥鳅,估计得有三斤多,龙虾也钓了半框。
她也没回家,直接带上之前钓的半框龙虾,背着去山上。
夜晚的山路非常可怕,可怕的不光是可能会遇到的狼群,还有路两边的坟茔。
江柠想起,她初中每日都是这样一个人走夜路上下学,为了走近路,需要走一段地势平缓的山间小路,山路旁就有很多坟地,那时的她脑中对于这些坟包有很多可怕的幻象,每次路过都目不斜视,垂着头,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才能抵抗恐惧。
寂静的夜里,这一段山路格外漫长。
江柠不是不害怕的,她不是怕鬼,她怕狼。
好不容易安全抵达山腰护林小屋,江柠敲了敲门,江爷爷一下子惊醒“谁呀”
“爷爷,是我”
江爷爷以为听错了,又问了声“谁呀”
“爷爷,是我,柠柠,我没地方住,来你这啦”
《发家致富(穿越)》19 第 19 章 可为什么承受她怒火和(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