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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侧过身子躲过来势汹汹的一击,卷住他的鞭子用力一扯,鞭子很快就易主了,随后就被人扔到角落里。
“你闹够了没有?”胤禔怒极地斥道,他真搞不懂,明明是胤礽有错在先,为什么还能理直气壮地动手发脾气?
胤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胤禔眼中明显的不耐烦和怒火,一股尖锐的痛楚从心底弥漫开来,指甲深深地刺入柔软的手心,心底再痛,面上还是高傲得让人无从看出一丝半缕,“谁有那个闲功夫跟你闹?我今天就把话撂明白了,我的脾气向来如此,日后也没打算要改,更不可能去忍气吞声,你要是觉得受不了,以后就别再来找我,我也不稀罕。”
说完,他便离开了房间,没有再分半个眼神给胤禔。
“你……可恶!”胤禔看着远走的人,一拳重重地打在墙壁上,留下了血红的印子。轰然的巨响吓得外面的杨喜缩起了肩膀,他苦恼地叹了口气,这下子,事情真的玩大发了!
胤礽一路冲出王府,鉴于他阴沉的脸色和愤怒的表情,遇到的下人个个闪躲不及,连问安都省了。出了大门,林安就马上驱车上前,在胤礽面前静静地候着,就这么过了一刻钟左右,他才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疲倦:“回府吧。”
“是。”伺候好胤礽上车后,林安便小心地驾着赶回贝勒府,心里则在琢磨着主子见了七阿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明明出门前还挺开心的,但就一顿饭的功夫,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可恶!有种你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不然我见一次,就抽一次。”胤礽恨恨地说着,一摸,空的,他这才想起他的鞭子被胤禔抢走了,而他刚才还在门口站了那么久,结果……
“混蛋!”
一个月后,整个五贝勒府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源头就是这个府邸的主人——五阿哥。下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们只感觉到原本就极难伺候的五阿哥近一个月来,脾气更是变得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发火骂人,而被下令杖责打板子的更是不计其数,要不是林安私下里做了手脚,这一个月里,横着出府的下人少说得有好几个。
胤礽心不在焉地翻看手中的书册,翻页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他直接将书本摔在桌面上,这还嫌不够,又拿起砚台朝地面上一贯,破碎的声音还是无法抒解他的烦闷。屋外的林安眼皮子眨都没眨,反正他已经备下了几十块砚台,一天换一个也能保证两个月内都有存货,完全不用担心货源不足的问题。
“爱新觉罗胤禔,算你狠!”胤礽气急败坏地一捶桌子,胸口激烈地起伏着。他没料到,整整一个月了,胤禔不但没来找他,连个音信也不让人送过来,弄得胤禟都跑来问他“你跟大哥吵架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整天吵着闹着你们不腻啊?”。
真是,气死他了。胤礽咬紧下唇,淡色的唇瓣露出一抹血印,鲜红欲滴。他想起那天的情景,以及那一句“胤礽,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不由得低声骂道:“笨蛋,我把你当成什么你不知道吗?真是笨死了,难怪上辈子最先倒台的人是你。”
双手用力一搓,他又想起了那个冷冰冰的亲吻,心神一阵恍惚。他上辈子内宠颇多,但是上心的人基本上没有,这种不带感情的肉体宣泄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也——早已习惯这种做法。那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迷恋上了那种带着感情和眷恋的拥抱亲吻,而无法接受那人对他的触碰只是单纯的发泄和迁怒?
一个冷冰冰的吻就能让他愤怒如斯,他是不是可以认为,他说的那些话,已经相当于在胤禔的心口狠狠地捅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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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戏台上的花旦哀怨婉转地唱出思念情人的苦楚,声音悠悠然地在空中回荡着。
胤禔烦燥地敲了敲桌子,不耐地说道:“这是哪里请来角儿,唱得难听死了?去,通知这里的老板,将曲子给换了。”
坐在他对面的胤禟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随从,后者立刻下楼去通知花旦换曲子,胤禟故作不解地问:“我记得两个月前大哥还是挺喜欢这出戏的,今儿怎么就讨厌起来了?”
胤禔想都没想就道:“讨厌就讨厌,哪有为什么?”话一出口,他却是愣住了,随后一叹,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胤禟喝了一口茶,道:“我说大哥,你在跟太子二哥闹什么别扭?既然想他了,去找他不就是了?又不是娘们,用得着这么扭捏吗?还是说你拉不下面子?”
胤禔又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不懂,这次的事儿,不一样!”这跟面子无关,他是真的无法接受在胤礽心里,他只占据着一个可有可无的地位。如果说,那记鞭子只是让他心痛却还能容忍,但是后来胤礽说的那番话基本上就完全否定了他的所有感情。
他要的,是两个人之间的一种平等地位,而不仅仅是靠着那几晌贪欢所带来的浅薄情感。他知道胤礽的脾气有多坏,个性又是那般高傲张扬,但是他觉得,只要胤礽能够真心地回应他,再多的缺点,他都会尝试着去包容。
毕竟,他能感觉得到,这段感情,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努力。又或许,是因为那个人在他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不自觉地就想要更多,这才无法忍受在胤礽的心中,还是下意识地没有将他放在同等的位置上。
听到这里,胤禟也没辙了,一时间他也想不出别的说辞,于是便举起酒杯道:“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大哥你别管那么多了,我们继续喝酒。”
胤禔拿起酒杯意思地喝了几口,心情实在紊乱,随口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戏园子,决定去郊外溜马散散心。
胤禟自然不会拦着,目送胤禔远走后,他随即一叹,这种事儿,还真烦人,不过这回大哥看起来是真的狠下心了,二哥府上的风声他不信大哥没听到,结果他就真能忍下来。
话说,他们两个人到底是在闹什么?问胤禔,就只得到一句“你不懂”,跑去问太子二哥吧,更绝,那位直接上鞭子了,要不是他当时溜得快,说不定也得挨上一两下。
就在两人各自纠结的时候,时间慢慢地进入了八月下旬,乾隆下令,准备御驾出行去木兰围猎,于是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向草原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只的故事告诉我们,表白什么的,绝对要挑个好时机,不然的话,弄巧成拙,哭都没地方哭!
46、醋海生波
胤禩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一群群可爱的牛羊时不时地穿梭在碧绿的草丛中,顿时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五年了,他终于可以离开京城,有资格过来木兰这里散心,再也不用继续装成小孩子天天扮稚嫩。
《综琼瑶之谋娶太子 慕科》第6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