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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可爱。”我脸部红心不跳地说谎,比猫还大的老鼠的确很可爱,可爱到猫都快哭了。
“是地鼠,流星街的污水区所产生的变异品种,性格凶狠,喜腐肉及腐烂的果皮,虽然看起来脂肪量很多,不过那是它骨架较大所造成的假象,而且吃它的肉容易腹泻。”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那只大老鼠,兴趣缺缺的样子。
握住他的手用了点力道,我轻问:“你吃过?”
他沉默地想了想,“大概吧,很长时间都没看过地鼠,不过只要是流星街居民应该都会在某段时期将这类动物当成食物,虽然对于流星街的几十种变异品种都研究总结过它们的特性,不过对于有没有吃过真没什么印象,可是以这种动物的覆盖率而言我吃过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八十。”
他精神又跑偏,眼神有点涣散地开始自喃自语,好像对于自己想不起来吃没吃过老鼠有点不甘心。
这小子记不住食物,不,只要是他认为记了也没用的东西通通不记,现在来想自己有没有吃过某种东西还得用覆盖率来推测,我是该庆幸他记不住那种恐怖的食物味道呢?还是该悲哀他记忆的方式诡异得不像人?
“以流星街这种地方的环境而言,产生变异品种的可能性比平常的土地高出很多,看来还得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下才行。”京说完突然又重新趴回坑里,是哈里斯一脚将他踩回去的。
哈里斯背着手,冷着脸,长辈派头十足,“我说你们几个累了吗?要不我泡茶端来给你们让你们继续聊?”
我尴尬挠挠脸,“不累不累。”
“走吧。”哈里斯直接踩着京的后背就走,让人有点担心京的腰没事吧。
梅雅从我身后窜出来,他看了一眼金自言自语了一句,“咦?地鼠这玩意还真让人怀念,我还以为这东西早就吃光绝种了,怎么说味道也算不错。”
我脑子里某根弦因这句话拨动一下,有点担心地叫了声,“梅雅。”
“怎么?有什么事?”梅雅回头给我一个痞痞的笑容。
我望着他那张没有什么变化的笑脸,眼底里的轻松慢慢沉入,“不,没什么。”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来到流星街后的梅雅让我感到陌生,就在刚才那一瞬间。
用刷子小心翼翼地扫去表面的尘土,这是暗地遗迹接近门边的一面墙的最边沿,一行直竖椭圆形的巴巴耶文字出现,字迹损毁严重,很难辨认,如果不是真正的专家对遗迹现场进行异常细致认真的扫荡寻找,是很难找到这行字的。
正规的做法是必须让此类语言专家先对字纹进行拓摹工作,再着手翻译。可惜现在最缺时间,缺到无关此类任务的某些大型文物及颇有重量的石碑都要放弃的地步,而任务就是寻找一直不见踪影的鲁卡遗迹的地图。
鲁卡遗迹,不,正确来说,鲁卡遗迹就是十大墓地之一。一开始并没有十大墓地这个说法,在第一座墓地遗迹被发现前考古界的大师们一直叫十大墓地为“鲁卡遗迹”,那是一座传说中,仅在史料里可见的伟大陵墓,是很多考古学家的梦,也是很多这方面研究者趋之若鹜去寻找却终其一生无缘的美丽坟墓。
第一个发现十大墓地是一位痴迷于鲁卡遗迹历史的遗迹猎人妮娜-西丽,这位优秀的考古专家用了十年的时间去寻找挖掘,终于在她三十四岁也就是1943年在这片大陆,被划入A级危险区域的幻兽大森林里找到十大墓地的第一座墓地。
妮娜为了解开墓地的秘密在幻兽大森林一住就是二十年,后来在她跟十一位优秀的考古专家不断的努力下终于打开墓地大门并成功破译了巴巴耶古文字,也就是鲁卡遗迹那个时代的官方语言,而那一篇由这个遗迹猎人小队所写的关于十大墓地的论文也震惊了整个考古界,并被当时最权威的机构认定为本世纪最有考古价值的七篇论文之一。
“最有价值啊,真是太了不起了。”我一边回想墓地的发掘历史一边集中注意力辨认刷子下的字迹。
此世界,永统成王。
彼世界,王已成眠。
真是霸气十足的诗言,再下面比较浅的就实在看不清,待会交由视力好过望远镜的京吧。
当时那篇著名的论文言辞优美流畅,以一座墓地所出土的大量实物及大量被破译出来的古文字为证据,论证了鲁卡遗迹并非仅仅只有一座遗迹,而是有十座。甚至以现有的资料推测模拟当时墓地的起源及建造过程。
后来被惊动的考古界大师们以这篇论文为基础发表了后来公认的论点,在鲁卡遗迹那个灿烂辉煌的年代,君主打下大片疆土,君主在建造自己的陵墓时为了死后的安息,动用了大量的国力在他广阔的国土的十处地方建造了十座完全不同的陵墓。每座陵墓都放置了符合君主入棺规格的陪葬品,与其说十座墓地有九座是为了掩盖那座唯一放置遗体的王陵而建成的假墓地,不如说其实都是鲁卡遗迹分散的一部分。因为只有聚齐九座墓地里的“钥匙”才找得到传说中那第十座,叫鲁卡遗迹的王陵。
藏在暗地的“钥匙”就是地图,我突然坐到地上,腿麻了,一个小时不挪动地蹲着太为难它了。我仰头对着暗地遗迹华丽到没天理的巨大拱顶咧嘴一笑,第一次站在现场看这座墓地真是激动到后颈发毛,能将这个遗迹从百米下的垃圾夹层里给刨出来,真是太了不起,正因为混古文字翻译也算是半个行内人,所以才清楚当时要在不破坏遗迹的前提下清理掉周围的垃圾得花费多大的心血,更何况这里是流星街。
向你们致敬,考古界的前辈们。
拱顶支撑住了整个墓地遗迹,拱顶上极尽奢侈华丽的雕纹处处在表现那个传说中的时代是多么富庶珍贵。
眼里繁琐的拱顶花纹被一双寂静雾化,如一泓阳光下没有温度的泉水的金色眸子覆盖。
双眸的主人弯身对上我的眼睛,和服精致的布料柔软厚重,她那么轻忽忽地说:“米露,你还不可以死。”
我呆滞三秒,才将嘴角的笑扩散到整张脸,“织樱,我没事。”你一天问一次我死了没我压力很大啊,就是沙格利要你保护我,也不用如此周到吧。
说起三天前哈里斯将我带到墓地,一脸疲倦的沙格利从门里走出来跟我们打招呼时,出现了一件惊悚事,我一直以为留在贝贝街的织樱突然从我身边凭空出现,和袖上那片黑蝶红樱的花图轻盈如鬼魅,她倏忽冲入沙格利的怀抱热情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总算找到家长。
我抖着声音问:“织……织樱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我从没看见?
梅雅斜眼歪嘴角地望向我,勉强摆出一脸诧异,“米露不知道吗?织樱一直跟在你背后啊,别告诉我你没看到。”说着他模拟织樱站过的位置跳到我身后五六步处,“就在这,我以为织樱都站那么近地跟你走了快一天了你应该看到才对,天啊,米露你终于老花眼吗?”
《猎人同人 库洛洛》第9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