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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温和点头。
张枷椤冷冷开头:“人家好不好与你何干?你还是想想办法将自己嫁出去的好,不要整天缠着兄长撒娇……恋。兄。癖的老。女。人!”
阿梅妩媚的笑颜僵住了,唐先生轻轻抚摸一下张枷椤的长发:“枷椤,女孩子不可以这么说话的。”又向阿梅道歉:“抱歉,这孩子没有恶意,就是说话有点直。”
……只是有点直么……
阿梅嘴角抽了抽,张国荣哈哈一下,转身在张枷椤额头上弹了一下,继续帮她梳起头发,同时转头向着阿梅微笑:“没事啊,嫁不嫁都看阿梅高兴!阿梅再大了哥哥都一样惜你的……”
阿梅点头,脸上的表情终于没那么僵硬了,挑衅唐先生是她自己一时不智,哥哥已经揭了过去,再摆脸色就是真的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16。表情内敛的好处
张枷椤的头发实在好,阿梅看得都忍不住摸一下,但毕竟对她微微抬起的红眸有几分忌惮,没敢肆意揉搓,只是向张国荣眨眨眼睛提议:“好靓的头发,梳个辫子做个头发就更靓啦!”
张国荣闻言果然意动,只是眼光在阿梅和张枷椤身上来回转了一下,终归只能遗憾叹道:“没发型师啊,不方便!”
其实张国荣喊个发型师到家里来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可是梅妍芳这个样子,哪里愿意见人?再说张枷椤虽然不介意他和唐先生两人在她头上肆意揉搓,可梅妍芳才摸一下,张枷椤的眼睛就抬起来了……有了发型师只怕也没用的。
阿梅从来聪慧,对张国荣又肯用心思,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笑容不改,在张国荣脸上又亲了一下,因着刚刚张枷椤那句话,她这次身子倒没跟着腻过去,只是笑嘻嘻地拉着张国荣的另一只手,挪到长沙发边上,自己靠着扶手坐下,只不松开张国荣的手,张国荣和唐先生也只好顺势跟着坐了下来。
张国荣靠在唐先生身上,左手和他的紧紧交握着,右手被阿梅抓在手里,眼睛正对着低眸敛袖的张枷椤,一时间只觉得,仿佛连岁月的匆匆流光,也安详得没了声音。
阿梅玩了张国荣的手掌一会儿,渐渐有些无聊,数数人数,忽然坐直了身体,凑到张国荣眼前:“哥哥,好无聊啊,不如我们陪你打麻将啦?”
张国荣看着她:“你不是不中意打麻将的吗?”
阿梅就笑了:“只是不中意嘛,又不是不会打,我现在很中意陪你打哦!”张国荣如果不是为了体贴她现在的形象不好出门,早就不会闷着了……他惜阿梅,阿梅也很惜他的嘛!何况过去这半年,阿梅不知道多少次害怕后悔,自己又不是不会麻将,不过不喜欢而已,怎么会没好好陪哥哥打过几场麻将,总要他迁就自己打扑克……一想到自己或者再也没机会陪哥哥好好打几圈她就受不了,更受不了的是万一哥哥也……那两兄妹真的只能到了下面再……好在两人终于都好好的,现在又恰好无聊,再不好好陪下哥哥还要等何时呢?
张国荣果然很领情,只拿眼看张枷椤,小姑娘头也不抬,冷冷甩出来一句:“我不会打麻将。”
“不会?”张国荣这下真的稀奇了,好歹她也算是……的女儿吧,居然不会打麻将?难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真的变化就这么大?但张国荣实在想象不出,你说他不唱歌不演戏走了另一种职业还有可能,但不打麻将?
张枷椤慢悠悠地开口:“打麻将是寂寞无聊偏偏又受不住寂寞爱凑热闹的人才养得出的习惯,我爹地……他一直被照顾得很好,虽然小时候也喜欢过麻将,不过在英国待了几年没牌搭子,后来再没有时间寂寞过……”
张国荣差点忍不住想八,但张枷椤的来历不好说明,哪怕是阿梅,所以他只好拉着唐先生的手:“谁说麻将是寂寞人的玩意了?”说着还使劲摇晃了两下唐先生的手,意思就是我好歹还有阿鹤呢,哪里寂寞过?
张枷椤淡淡扫了一眼过去,补充:“再就是寂寞时养成的习惯,偏偏后来身边人也太纵容不阻止……却不知道小玩一下有益智力,时间长了却是伤身伤神呢!”
“哈!我家阿鹤还就乐意纵我了!”张国荣扮了个鬼脸,却也知道臭丫头这话一出,自己以后是再也别想能打麻将一打几个通宵了,不过他经过一年多的大病和张枷椤半年的折腾,对自己的身体也更是看重,倒也有心好好养着好陪唐先生白头到老……但他自己想好好养着是一回事,张枷椤总是拿出来挟持唐先生、再让唐先生来挟持他就是另一回事啦!
知道臭丫头其实是好意,张国荣是听得的,不过不代表他不会小小找回来一些儿。
何况现在是现成的场子呢!
张国荣于是笑眯眯地说:“那我们就小玩一下益智好了!”又挑衅张枷椤:“你不是不敢学吧?”
张枷椤慢慢地用红色的瞳孔盯着他看了一会,慢悠悠起身。
张国荣开始还不明白张枷椤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自称不会打麻将的臭丫头,捉牌摸牌动作迅速无比,连思考都不用的,摸起来用手指搓一下就能决定打那一只,连用眼睛看看都不用……偏偏还一盘没输过。
输得最惨的,是阿梅和自认是雀台老将常胜军的张国荣。
张国荣郁闷了,臭丫头太邪了,总爱胡自己和阿梅的牌,有次还明明自摸都宁可打出来,也要从自己手里胡牌。他和阿梅倒是都不怕输钱,可偏偏开局前就说好不赌钱,只贴纸条的。现在他和阿梅的脸上啊,真是……
唐先生脸上也有两张纸条了,只有张枷椤雪白光滑的脸上干干净净的,看得张国荣和阿梅郁闷得不行。
“枷椤,你真的不会打麻将吗?”梅妍芳在再一次被张枷椤贴了纸条之后终于忍不住问。
张枷椤淡淡一句:“以前从来没打过,不过你们刚刚将规则讲得很清楚,也算会了吧!”
张国荣和梅妍芳相顾无言,连合唱的“客途秋旅”都没那么投入了。
然后臭丫头居然还胡了一把“大三元”!
张国荣记忆力极好,回想反推一会张枷椤的牌面,立刻发现她最初的牌底就是极好,第二轮摸牌的时候已经可以自摸……但这臭丫头偏偏不要,硬是拆来凑去,弄出来一副“大三元”!
还是特意从自己手里胡的啊!
“臭丫头,你做什么第二轮的自摸不要,偏偏要拆了凑大三元?”张国荣脸上的纸条贴得连耳垂和脖子都没放过了,张枷椤还慢悠悠地找位置贴,张国荣忍无可忍地开口,他自认牌品极好,但也经不起张枷椤这么个调戏法啊!
“自摸有什么意思?从你们手里胡牌后,你们的脸色才有趣。”张枷椤将最后一张纸条贴到张国荣的锁骨上,说出来的答案让张国荣和梅妍芳都忍不住抓狂,感情是我们的表情娱乐了您啊!所以才不胡唐先生的牌?
《张国荣几楼跳的》第1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