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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穿一件宝蓝色的长礼服,跟阮筝前几天挑中的那条有点类似,但并不完全一样。那一刹那阮筝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徐天颂一早就知道他的女伴要穿什么颜色,所以才让她穿了桃花红。
尽管内心有小小的不悦,阮筝依旧目送着两人在人群中走远,脸上始终维持着甜美的笑容。她在美国时参加过不少派对,跟今天的场合比起来明显随意放松很多。那些都是年轻男女求欢寻乐的场合,不像今天这场宴会,明显带着政治与金融的双重较量。
阮筝既不当官也不做生意,与这里的人其实没什么利益冲突。郑楚滨似乎也没有把她介绍给别人的意思,领她进场后两人模棱两可地说了几句莫测高深的话后,郑楚滨转身离去。
阮筝想起了刚才在门口见到的那个女人,温和甜美的长相,看向他们的目光有些复杂,她几乎凭着本能就猜测出了她和郑楚滨的关系。只有相爱的男女,眼中才会流露出如此纠结的情绪吧。
她毫不怀疑郑楚滨此刻离去是去向那个女人解释与她的关系,她并不在意,她倒是更在意刚才郑楚滨同她说的那番话。
他说她很聪明,还劝她要善用一双眼睛去看清这个世界。阮筝细细回味只觉得有些想笑,她就是因为看得太透彻了,今天才会站在这里。如果她能有哪怕一点点的装糊涂,或许现在已经过上平静的生活了。
十七年前她遇上了徐天颂,就注定她这一辈子都难以活得安宁了。
阮筝喝干了杯里的红酒,转身走出了大厅,往洗手间走去。屋里混杂了太多男男女女的香水味,闻得她有些反胃。一走出那间充满了虚伪与博弈的屋子,阮筝顿时觉得空气清新了不少。
她在去洗手间的路上听到两个女人在交谈,话语里充满了浓浓的酸味儿。其中一个瘦高个的脸上的笑容极其不屑:“那个刘碧芝还真以为她自己是个人物了,在S市整天张牙舞爪还不算,居然跟到咱们地盘上来抢人了。”
旁边那个娇小的一脸悲愤状:“就是,居然敢打天颂哥哥的主意,真是气死我了。仗着自己老爸是S市的副市长,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她算个屁啊!真以为天颂哥哥会娶她吗?”
阮筝一听到“天颂哥哥”四个字,没来由地就感到一阵恶寒。她虽然不知道徐天颂今年多大了,但人家儿子都成年了,他再年轻也年轻不到哪里去了。哪怕他年年看上去如二十五岁,也掩盖不了他其实已经是个老菜梆子的事实了。
这个小女人看着不过二十几岁,居然管徐天颂叫哥哥,阮筝真是琢磨不透她的心态。她慢慢地从两人身边走过,感觉到她们的目光似乎追在她的屁股后头。说不定一会儿她离开了,她们又要开始讨论自己了,郑楚滨显然也很受女人欢迎,她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十有八九也是讨人嫌的角色。
阮筝去洗手间洗了下手,又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走出去的时候突然特别不想回宴会大厅去。郑楚滨已经走了,徐天颂肯定还在跟那个刘碧芝招摇过市,无论她在大厅里做什么,总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想搞点小动作也不太容易。
于是她索性绕到后面的花园里去透透气,顺便理一理脑海里那几张脸。她事先已经打听清楚了,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是今天就放网抓鱼,还是过两天再说,阮筝目前还没有想好。
她一个人走在酒店大而精致的花园里,夜色里青草的香气显得特别浓郁,比起里面的胭脂香气更显让人心情舒畅。
阮筝顺着长长的走廊边走边看景,冷不防就看见前头人工湖边上立着个人影。看样子是个女人,个子高挑身材玲珑,路灯下可以看到她身上的宝蓝色长裙正暗暗泛着光。阮筝一下子就猜出了那人是谁。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那女人也突然转身,朝阮筝站着的方向望了过来。两个女人四目相对,彼此都客气地朝对方微微一笑。
刘碧芝转身的动作很是优雅,望着阮筝的目光定定的,然后她就迈开步子,朝阮筝走了过来。阮筝一想到她有可能要跟徐天颂结婚,脚步不由有些顿住。那转念一想又觉得应该跟她搞好关系,索性也朝对方走了过去。
“你是阮筝吧。”刘碧芝一上来就开门见山,“订婚那天我见过你,你跟阿琛真是天作之合。”
阮筝:“谢谢。”
“怎么不在里面玩,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觉得太闷,出来透透气?”
阮筝突然有种叫她“妈妈”的冲动,她觉得那样一定很有意思,说不定比叫徐天颂“爸爸”来得更富有戏剧性。但人家毕竟没招惹她,她也不好做得太过,只能客气地回答道:“是啊,里面有点热,外面凉快一点。”
说到这里她突然打了个喷嚏。外面岂止是凉快,根本就是很冷啊。她虽然在礼服外套了件小披风,但冷风还是嗖嗖地往里钻。
“哎呀,你是冻着了吧,外面太冷了,不如咱们进去吧。”
“不用了,外面舒服一点,走走就暖和了。”难得有跟刘碧芝单独相处的机会,阮筝不想轻易就进去。一进去刘碧芝就会被徐天颂带走,到最后还是得剩她一人。
刘碧芝于是提议道:“那不如这样,咱们喝点酒吧。”
她正说着就有个侍者走过,她立马叫住那人,吩咐他道:“麻烦替我们拿两杯香槟来。”
那侍者见她们两人衣着华贵,自然爽快地应了下来,不多时就端着两杯香槟过来。刘碧芝拿了酒递给阮筝,又从小坤包里拿了几张港币出来,放到了侍者的托盘里。
对方满心欢喜,忙不迭地道谢走了。
阮筝接过那杯香槟时,无意间瞥见了刘碧芝眼里的神情。那眼神充满了戏谑与算计,虽然转瞬即逝,却看得人头皮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小郑同学来插个花,小纪同学连面儿都没露上,真可怜。看过上一部战栗的妹子们应该对他们两个很熟悉了吧。不熟悉也没关系,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哦,旁边的作者推文里就有链接,点击文名或封面直接到哦。或者文案里也有大图链接,点击直达哦。其实,我今天就是来做广告的……
☆、强暴(含入V公告)
两人边走边聊,阮筝始终没喝手里的那杯酒。
刘碧芝随意地和她说着话,眼睛似有若无总是瞟到阮筝的手上。那杯清亮微黄的香槟随着阮筝的步伐悠悠地晃荡着,琥珀色的液体勾得人心里痒痒的,阮筝看着对方略有些失望的表情,脸上笑得更欢了。
两人走出去大约几十米远后,刘碧芝有些按捺不住了。她拿起手里的酒喝了一口,故做好心地劝阮筝:“喝点吧,喝了会暖和点。一会儿冻坏了,郑先生可要心疼的。”
阮筝冲她笑笑,正要解释自己跟郑楚滨的关系,突然起了一阵风,将刘碧芝开钗的裙摆吹了起来。她忍不住“啊”了一声,低头去按裙摆,就在这个时候,阮筝举起了酒杯。刘碧芝按住裙摆直起身来时,正巧看到阮筝将酒杯从嘴边移开的动作。
《刺青t x t》第2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