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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弥没有海鲜过敏的事,也在这一刻真相大白。
她津津有味吃着沈弗峥剥好的蟹腿肉,很有道理地说:“是对剥螃蟹过敏,现在有人帮我剥了,我当然就不过敏啦。”
外公笑着说她,天下十分道理,她一个人占了九分。
桌上放着四只小杯子,都倒至半满,一齐碰杯后,钟弥喝完自己的一小杯,再去喝外公的那一小杯。
“仪式要有,但你酒绝不能沾,我帮你喝。”钟弥笑嘻嘻说。
外公本来就嗜酒,只能看不能喝,笑着摇头叹气。
钟弥便言之凿凿:“健康要紧!”
果酒适口,度数却不低,这种酒的后劲上得也迟,等桌上碗盘被蒲伯收去洗,她想帮忙,人才晕眩了一下,脑袋一片涨热。
外公说她这是喝多了,叫她赶紧去睡一觉。
小厅里有一张年纪比钟弥都大的凉床,铺软席,特别适合夏天睡午觉。
钟弥晕晕乎乎躺在凉床上,嘴里还絮絮叨叨跟沈弗峥说自己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这巷子里还没有电改,一打雷,整条巷子的电都会断掉,有时候夏天晚上在外公这边睡,停了电,就把这个凉床放到院子里去,外面凉快一点,但蚊子也多,点蚊香都赶不走,外公就拿蒲扇给我扇风赶蚊子,睡着后,电又来了,我每次早上醒来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被抱回到房间里的,外公就说我,打雷也不会醒,睡着了像只小猪。”
沈弗峥翻着钟弥小时候的相册,翻开的页,正停在她六七岁的时候,小姑娘粉雕玉琢,不大爱笑,总是很傲气或者很俏皮地盯着镜头。
听她说这些事,又看着她小时候的样子,沈弗峥能想象当时夏夜停电的画面。
他敛下目光,看侧躺着的钟弥,粉嫩脸庞透着醉酒的红晕,眼睛反而更显得单纯清澈了,似两汪泉,看着他,一下一下地眨。
情不自禁,他伸手指在她软软热热的脸颊戳出一个小窝,说:“现在也像。”
第74章回应者
◎愿受长缨◎
进九月,州市很快落了第二场雨。
绵绵湿雨笼罩天地,终于在感官上将延迟的节气邀进秋天,钟弥家院子里的水泥台阶,被哗哗流淌的水迹洇成深灰色,躺几片泛黄树叶。
淑敏姨一早忙着帮钟弥收拾回京要带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清扫。
长途坐车吃太饱容易不舒服,钟弥在早餐桌上没什么胃口。
瓷勺舀几口小米粥往嘴里送,油条撕成小块,撕到一半发现量太多,自己吃不掉,便把剩下的一半分给对面的沈弗峥,扭过头,她对从楼上忙到楼下的淑敏姨第二次说:“够了淑敏姨,用不着带那么多东西啊,你过来跟我们一起吃早饭吧。”
淑敏姨闷头干活,只说:“你们先吃,我再想想有没有忘带什么。”
收拾停当,淑敏姨从楼上下来,手里不忘给钟弥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针织衫,交代她今天下雨降温,别顾着爱美穿裙子,小心感冒。
吃完饭,钟弥很听话,把外套穿在浅绿色的吊带裙外。
章女士一早去戏馆开张,再回来,见客厅行李箱摆放好,又清点一遍钟弥要带的东西,确定无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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