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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之后,我们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叶深不像以前那么怕我了,和我说话的时候表情生动了许多,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会有酒窝,很可爱。我一直很喜欢有酒窝的女孩子,而有酒窝的叶深比那些女孩子都要可爱。想不到我竟然会喜欢上男人,其实这真没什么奇怪的,我认识的那些纨绔子弟里男女通吃的不在少数,我不认为自己比他们要强上多少。不过是些享受着家庭荫蔽的二世祖。

钟寒一直是横在我们中间的一道坎,老实说,他是个好人,正直,严肃,认真。可是想到叶深曾经那么喜欢他,我对他的好感就怎么也提不上来。后来他结婚了,娶的是高中一个班的同学,我已经忘记那个女孩子叫什么了,隐约有点眼熟。叶深去敬洒,钟寒伸手去抱他,硬是被我给拦住了,最后他们只是在我的监视下握了握手。我脾气不好,我知道,尤其是对上和这家伙有关的事情,就会莫名的烦躁。

和我交往过的人很多,只要足够漂亮,我来者不拒,这样领出门至少不会让我觉得丢人。他们和我在一起多多少少图些什么,我的金钱,我的名利,亦或是我的相貌。但是叶深是最特别的一个,他什么都不图我。我问他喜欢我哪,他说哪都喜欢。那喜欢我的原因呢,他则说不知道。在他这里我第一次明白,喜欢是一种感觉,而不是理由。和叶深在一起很快乐,他不会讨好我,相反是我在讨好他,和叶深在一起的时候,我会觉得特别骄傲,和我交往的人可是年级前10。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好像之前的一切都颠倒了,但是我很开心。

我想过和叶深在一起一辈子,只是我们的关系永远没有办法走到人前。这次叶深断然拒绝了,他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从未反抗。这次却凌厉非常。就像他自己说的,老子虽然贪财老色,但是不是没下限。所以他不会浪费时间和不能过一辈子的人在一起。

我从来不知道叶深是想要和我一直在一起,他傻的厉害,对什么都那么认真。其实认真的又何止他一个人。我自认可以干净利落地走掉,可是心里还是放不下他。他那么笨,没有我罩着,一定会被人欺负的。

后来发生的那场疫情,让我差点失去他。王天一的父亲是医院的院长,他能得到病患的消息。那天他告诉我叶深可能要死了,我的理智也不复存在。我从英国跑过来,像是小时候那样,用各种无赖的方法威胁家里,动用关系让我见他。我信誓旦旦的和他们说让我见叶深,我要他活着,他是我最好的兄弟。除了最后一句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和我意料中一样,父亲很痛快的答应了我的请求,叶深的母亲已经牺牲了,叶深和他妈妈很像,我父亲不会看着她再死第二次。叶深的母亲舒梅,是我父亲的初恋情人。在他家看到那照片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在我父亲的书房里见过一模一样的。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真心爱过的人吧。他和我母亲的关系貌合神离,完完全全的政治联姻。说来也巧,就像是电视剧,父辈这样的关系更让我觉得和叶深之间的缘分是命中注定。

年轻的时候,总会有奋不顾身的冲动,那时我想过带叶深私奔。我见不得他受苦。想不到他拒绝了,那么干脆利索,没有一丝犹豫。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叶深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脆弱,甚至比我还要坚强。而我们之间,陷得最深的那个是我。我低估了他,却高估了自己。

我回到英国,断了和国内的一切联系,可是有些东西是断不了的。在英国的这些年,我换了很多情人。她们多多少少和叶深有些像,交往时间最长的是一个华裔女孩子,祖上是江苏人,和叶深一样说话软软的,最重要的是她眼角也有颗泪痣。后来有一次,她嫌弃我送她的礼物太便宜,我们就分手了。叶深从来不会嫌弃我送他的任何东西,只会抱怨我乱花钱。我不是个小气的人,送她的礼物是一条蓝绿相间的围巾,我在一家手工铺子前面看到的,天很冷,我想起叶深,他那么怕冷,冬天的时候总是缩着脖子走路。她不是叶深,谁都不是,我对付叶深的那些招数都失效了。忽然就觉得累了,之后我一直一个人,直到回国。

叶深的家已经搬迁了,他高考结束后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北京就那么大,但是我却碰不到他,就算我刻意去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也碰不到他。碰到了又能怎样,说句好久不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样想着,我们真的遇见了,他还穿着我当年送他的那件西装,一点都没有变,只是多了副眼镜。我以为他会故作镇定说些好久不见场面话,我装的一本正经,他却完完全全不配合,竟然激动地声带闭合了,这才是我的阿深,那么的没出息,那么的认真。

这么多年,他一点都没有变,我们又在一起了,仿佛中间空白的那6,7年根本就不存在。我只是出去度了假。回到家,阿深正在给我做干煸芸豆。

我渐渐发现,家那个对于我来说有些模糊不清的词渐渐具体起来,有他的地方就是家。一个人惯了,我竟然迷上了这种有拘束的生活。

我乐意让他管着我,我乐意在每个晚归的夜晚里被他数落。这种真实的温暖让我无法自拔。

分开的时候还是到了,我以为他不会离开,这一次我又低估了他。叶深有的时候真的理智的可怕。他什么都没有带走,整间屋子都是他的气息。我想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给他打电话,不敢出声,听到他说喂,您好。这么一个简单的词语,却可以安抚我的心灵。后来再打他的电话,变成了空号,大概他也猜到了是我。我想他,我是个男人,不该像个女人一样软弱,可是这一刻我忽然发现,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by剧透》第6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