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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赵姨娘真是……”提起那个让人倒胃口的女人,敏惟心里也很是恼怒,他虽然不清楚赵姨娘和杨瑜霖母子之间的恩怨,但从和杨瑜霖认识这么多年,从未听他提起过杨家人,也知道他和家人没有什么感情,而这其中定然和赵姨娘有些瓜葛。他哼了一声,道:“不过,她不省事那是她的事情,和大师兄没有关系,你别说什么客气话!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伯母不一定会去杨家祭拜,也就不会有那些糟心事情了,怎么能说没关系呢?”杨瑜霖笑笑,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想撇清就能撇清的。
“不说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敏惟可不想看到杨瑜霖为和他没多大关系的人和事说什么抱歉的话,他呵呵一笑,挥了一鞭,马儿跑起来的时候,大声笑道:“大师兄,看看我们谁的马跑得更快一些!”
看着偷跑的敏惟,杨瑜霖笑着摇摇头,也驱马追了上去……
☆、第七十六章石家人
长亭内,看着敏惟和杨瑜霖骑马远去的背影,敏瑜满是不舍的道:“爹爹,二哥这一次离开,多久才会回来啊,我都已经开始想他了!”
“起码也要两三年吧!”丁培宁不是很确定的道,这几年瓦剌蠢蠢欲动,每年都会遣兵叩关,每年都会有或大或小的几场战役,敏惟是大平山庄的弟子,这一去起码也要呆上两三年,甚至更久才会回来的。
“两三年……好久啊~”敏瑜轻轻的感慨了一声,而后又振作起来,对高夫人道:“二哥都十五岁了,再过两三年就是十七八岁……娘,您这几年可得好好地给二哥张罗张罗,等他从肃州回来就让他成亲,成了亲他就不能总往外跑了。”
敏瑜的话让高夫人和丁培宁失笑,丁培宁带了无奈的道:“敏惟可不是往外面跑,他这是去边城,是去为国戍边,这些都是正经事。”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二哥总在外面,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呢!”敏瑜轻声叹气,道:“三个哥哥,就二哥吃的苦最多了!”
敏彦只是摇头而笑,而敏行却有几分吃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敏瑜和他就不如以前那么亲密了,不会像以前一样有时间就去找他玩,拜托他做这样那样的。原以为是敏瑜长大了,所以才和自己疏远了一些,但敏惟在家这些天却让明白,敏瑜只是对他疏远了,这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带了几分逗弄,也带了几分真实心思的道:“敏瑜,自打二哥回来之后,你眼里心里就只看得到二哥,我和大哥都靠边站了……我可是不高兴了啊。你以前可是最喜欢我这个三哥哥的喔!”
“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敏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反正她戴着帷帽没人看的见,也不会有人说她不够淑女,她看着敏行,凉凉的道:“就算二哥没有回来,三个哥哥中我也没有最喜欢你,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敏行被敏瑜的话狠狠地噎了一下,而一旁父母兄长的小脸更让他不自在,他轻轻地咳嗽一声,道:“敏瑜。你这么说不怕三哥心里难过吗?不担心三哥伤心之下,也和二哥一样,远走边城。让你牵肠挂肚一番吗?”
“你会难过吗?早八百年前你眼里就只有你的嫣然妹妹了,又怎么会因为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妹妹这么几句话难过?”敏瑜哼了一声,对敏行这么几年来总是看不清秦嫣然的真面目,张口闭口都说秦嫣然这好那好很是不满,她凉凉的道:“至于说你要学习二哥。远走边城……三哥哥,不是我说你,你要是真有那样的想法,我啊,不但不会挽留,还会敲锣打鼓的欢送呢?我宁愿你去边城吃苦受罪。也不愿意看到你没出息的围着女子转悠!”
敏行被敏瑜这番话说的很没面子,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而一旁的高夫人还不轻不重的道:“瑜儿。怎么能这么对哥哥说话?不过,敏行,瑜儿这话说的虽然不中听,但是你也该想想,为什么瑜儿会这么说你!”
敏行心里有些着恼。但是却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点点头。高夫人却不肯就此罢休,又道:“还有,以后别有事没事的往内宅里钻,要是让人知道你这么大了,还整天在内宅厮混的话,对你和你妹妹们的名声可都不怎么好!”
“我知道了,娘!”高夫人的话让敏行心里叫苦,心里不期然的想起秦嫣然和他说过的,敏瑜和高夫人都看她不顺眼,都不喜欢她的话,想要为秦嫣然说两句好话,但是看看脸色不虞的丁培宁,他却只能乖乖的应是。看着他有些灰头灰脸的样子,敏瑜暗自吐了吐舌头,却没有再说什么落井下石的话——丁培宁就在一旁看着呢,她虽然恼了敏行,却也不希望他被丁培宁训斥。
高夫人也没有借机继续教训敏行,场合和时间都不对——他们说话的这当口,为杨瑜霖送行的石家人已经走了过来,当先的是石家的大爷石信威,他是都指挥使司都指挥同知,和丁培宁是旧识,但相交不深,平日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往来。
“丁侯爷~”石信威没有走近,差不多距离就站住,他朝着丁培宁一拱手,笑道:“霖儿和贵公子已经走远,我们两家结伴回城如何?”
“我正有此意!”丁培宁呵呵一笑,并没有拿什么架子,这石信威虽然只是个从二品的都指挥使司同知,他这个只在兵部挂了一个闲职的耒阳侯看起来比人家风光,但实权却还是有所不如的,石信威有心交好,他自然不会拒人千里,他笑着道:“我看贵府的几位公子和犬子年纪相仿,难得几天有机会,正好让他们年轻人多亲近亲近。”
石信威特意过来打招呼也是存了这个心思,丁培宁虽然只是在兵部挂了一个不用上朝,干领俸禄的闲职,看起来和京城不少的勋贵没有什么两样,但石信威却不会将丁培宁和那些勋贵当成一样的人——七八岁就在军伍之中厮混长大,十五六岁就上战场杀敌,直到年近三十才在京城容养起来,这样的勋贵和那些从来没有出过京城,没有上过战场,整日过着醇酒美人,走马斗狗生活的勋贵完全不一样。石信威有理由相信,丁培宁这是在过韬光养晦的生活,一旦有需要,他必然会绽放出耀眼的光华。
而且,除了耒阳侯本身不容小窥之外,耒阳侯夫人高氏也不是泛泛之辈,高家乃书香门第,几代人的名声都极好,加上众所周知的,高夫人经常进出宫闱,和皇后,娴妃两位贵人关系亲密,京城的贵妇们没有几个不羡慕她,不顾忌她的。
石信威觉得高夫人不凡却不是因为她在贵人面前颇有脸面,而是因为耒阳侯府的少爷姑娘们名声不显——这个名声不显可不大容易啊,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年轻的时候,耒阳侯府还有那一代的姑娘们有多出名,又被人笑话成什么样子。这说明什么,说明高夫人治家甚严,耒阳侯府的家风完全变了。
《贵女油灯》第9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