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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如此思忖,叶荫深便决定暂时将秘密往心里一掖。转而试探道:“你若真爱我,我在天牢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苏祁逢一下握住了他的手,痛道:
“那日於锦骗我离开琵琶巷,三日後才知他买通人将你打入天牢。我打晕於锦,独自潜入天牢想救你,却得知你已被个道长要了去。後来我寻遍整座京城的驿馆客栈,却都不见你的踪影。又去绑来那狱卒,这才听说道士要回正国,这才一路追了过来。”
叶荫深猜想是沈妙玄施法藏起了落脚的位置,又叹道:“这又是何苦,你贵为百刖王子,又何必为我一个小唱费心?”
“谁说你只是一个小唱!”苏祁逢陡然激动。
“你是我苏祁逢爱上的人,你性子柔和、与世无争,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善良的人。在我眼里,你比全百刖所有珍宝加在一起都贵重!以後我会好好珍惜你,不许你再说出这种轻贱的话!”
叶荫深不意听见如此炽热的告白,心中著实一阵突跳。这怕是他一生所听过最甜蜜的语言。却可惜,自己并不是这一副身体的正主儿,而苏祁逢与萧鹿鸣则注定是“有缘无分”。
思及至此,他试探的心情早已淡了。
世间有情人如何可贵,又怎忍心告知死讯?然而自己更不能扮演那“萧鹿鸣”的替代品。究竟如何做才能两全?
他正思忖,忽闻远处隐约传来花於锦的呻吟。苏祁逢闻声回头,侧耳倾听,直待呻吟渐渐隐去。
叶荫深心念一动,不禁问道:“你和那花於锦……”
“他只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苏祁逢急忙解释:“他奉魁王之命,要领我回去百刖。他生来任性,做事又太过冲动,就像刚才……”
他一边说著,就要来看叶荫深颈上的伤口。叶荫深唯恐被他看出什麽端倪,忙推拒了。又道:“可我却觉得他对你很是有心,你为何不……”
“他对我如何,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苏祁逢顿时蹙眉,厉声道,“你要再说这些,小心我立刻捆了你回百刖!”
说著,做势就要来拿叶荫深的胳膊。
叶荫深唯恐他作真,便也收住了话题。此时已过子夜,正是意兴阑珊之时。他心中略作放松,困意便阵阵袭来。
苏祁逢见他乏了,便主动道:“我就在这地上休息。你若有事,只要唤我一声就好。”
说著,也不管叶荫深是否同意,随手从五斗橱中拽了一床破毯铺在地上,和衣而卧。
叶荫深也知道要防备花於锦,便也默认了。
灯熄烛灭,复来满屋静谧。除去驿外的虫鸣与远方流瀑,又隐约可听见苏祁逢的呼吸,沈稳、均匀地,一如他的话声。
叶荫深躺在床上,身体又有一些发疼,他摸索著吞下一粒药丸,却再难以入眠。
清醒。意味著心中存有警惕与不信任;更因为想起了那个最不敢想起的人。
此时的叶青鸿,应该尚未入眠。他应该在王府查阅公文;抑或者早已堂而皇之地坐进御书房中。
那个占了自己身体的太监张泉又在哪里?是否已成为替代品,与叶青鸿夜夜同寝,甘愿做一个傀儡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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