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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身上忽然起了痘痘,又疼又痒,疼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感觉到僵硬,非常难受。我拖了好几天,我想过几天就好了,结果一直不见好,越来越疼了,睡觉都无法睡着了。我有点害怕了,常听人说皮肤病是最可怕的病。我给老婆说了,她猜测估计是过敏了,她是个护士,她说的话我一般还是相信的。她让我去诊所先看看,人家说不严重就取点药抹上,严重了就去医院。

晚上我打听了不加班,我就叫了席强,我们开他的车去了市区里。

我们把车停好后,就去找诊所,找了两条街居然没有诊所,遇到的都是装潢漂亮的药店,我想药店里应该有懂医术的。我们进了其中一家叫德生堂的药店,迎接我们的是个年轻漂亮的护士,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岁出头。她走过来问我们取什么药,我说我身上起痘痘了,又疼又痒。她说严重吗?几天了?我说好几天了,我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她说你最近吃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我说没有。她说那要看看呢。我问有大夫吗?她说今天没大夫。我说那怎么看?她说你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我望了她一眼,有点难为情。她也红着脸笑了,她没有坚持让我撩衣服,她转身走到了药架后面,我听见她跟一个女人在说话。

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她笑着说你撩起来我看看。我就撩起了衣服,她低着头看了半天,然后说是疱疹。

我有点不放心,我说是真的吗?疱疹是什么病?她并没有因为我的质疑而不快,而是和颜悦色地解释说,疱疹就是浑身上下疼,直接的感受就是像针扎一样疼,这种病毒可以入侵你的神经,神经是贯通全身的,你说全身感到疼就对了。

她说得跟我身上的感受一模一样,因此我信了她,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说了谢谢给她。她笑着说不客气。她给我取了一点内服的药,一盒外抹的药,她说吃完一个疗程一般就好了。我前前后后花了十三块零五毛。她还一再嘱咐我按时吃药。

我和席强走出了药店,他说他从项目部借了点钱,他要存在农业银行,我们便四下里去找银行。街上很热闹,灯红酒绿的,只是风有点大。

“刚才那个年轻的护士真美,我喜欢。”他嘿嘿笑着说。我笑着看了他一眼。

“真的,我有点忍不住了。唉呀,两个月没有弄了,我有点撑不住了。你能忍住哇!你老婆怀孕那么长时间你是怎么解决的?现在你又来了工地,这么长时间,看见女的,估计你都跟狼一样了吧!”他笑着说。

“就算想,你能怎么解决?还不是要忍着!既然忍着就要遭受痛苦,还不如转移注意力的。”我说。

“这东西还能转移?反正我做不到。你说你是怎么转移的?”

“我看书。”

“那我才做不到了。”他泄气的说,“再说这也不是转移不转移的事。”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我笑着说。

“找小姐么,总不能时常这样熬着。你找过没有?别说你没有找过!”他嘿嘿笑着说。

“你真的找过?我可没有找过。不过想过去找,最后还是忍了。哈哈。”

“我找没找暂时保密。”他说,“不找小姐那就得想办法找个情人,不过这很难。”

“找情人还不如找小姐,花钱不说,还要培养感情,麻烦。”

“我倒是不嫌麻烦,只是很难找到。不过你会说话,找起来容易些。”

“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老婆带在身边,要不就改行,晚上起码能回家的。你老婆在兰州看娃娃上学,你就应该在兰州找活干。”

“我想过改行,我在铁路上干了一段时间,还是开塔吊轻松。我也想在兰州找个工地,但是你们都来银川了,我也就来了,大家待一起可以玩嘛!”

“现在就别想着玩了,家庭还是很重要的,我们总不能常年到处跑吧,老婆孩子还是要想办法照顾的。我就想着等清了债务就改行,干点其他行业,然后慢慢摸索吧。塔吊把人开傻了,我是实在讨厌得很。”

“你说得对的了,但是我们能干什么么?走到哪里还不是下苦的?我们没有其他的出路。”他叹口气说。“你理发嘛!我想理发。”

我摸了摸头发,确实也长了,我说要不就理一下,天气越来越热了。我们到处找理发店。他一路说个不停,谈的不是女人就是女人。我听着笑着,不时附和几句。这一块刚建设起来,配套不是很完善,我们沿着主街一路寻过去,经过艾依水郡的小区大门,我想起了弟弟2008年的时候在这儿开塔吊,如今高楼林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烟尘缭绕的荒滩了。我跟何国涛也在附近干过,只是工地的位置我已经无法判断了。我们又找了两条街,然后又回到了药店这儿,一抬头就看见一家理发店就在药店旁边。我们准备过马路,可是马路上的车都开得特别快,路口又还没有安装红绿灯,车不让人,我们等了好半天才得空穿过马路。席强脾气上来了,骂着说:“不就开个破车么,开那么快日他妈去哩哇。”我也骂了几句。

我们走了进去,店面装饰豪华,灯光明亮,我心里嘀咕,这样的店理发估计不会便宜,得问好了再说,免得到时候尴尬。店里有两个理发师,都是年轻小伙,一个瘦点,烫的大卷发,脸色白净;一个胖点,短头发,但是很时髦,穿一身黑西服,他正跟坐在镜子前面的一个年轻人说笑,旁边还坐着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长头发女孩,女孩在玩手机,她瞟了我们一眼。席强望了两眼那个女孩。我望着镜子,头发确实有点长,不过还能应付一段时间,我有点不想理了。我用手撸了撸头发,然后问老板多少钱。

“二十,”胖点的小伙说。

《饥饿游戏中的鸟》工地杂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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