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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轻轻一拽我,接着一件温凉的东西就滑进了我手心里。
我疑惑的低头一看,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好家伙,是只留着皮的籽料巧雕和田白玉把件,大开门的老货,包浆厚实,入过土却被盘玩的看不见土浸,明中期的雕刻风格,清朝出的土,不知盘了几代人了。润泽莹亮,拿在手里跟涂了油似的。
地道的羊脂白。
不懂玉的认为白度到了就是羊脂,实际上羊脂是玉各方面的综合,越到近代越是成了一种达不到的极致的代称,肉质要极细,侧光不见纤维,透光没有杂质,产于新疆和田河床,一级以上白度,但不似俄料的死白和韩料的蜡白,和田籽料白中泛微黄,宛如羊油冻脂。
“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的,找个稳妥人出了。”他看都不看我,冷淡的说道。
合着小哥从长白山东夏墓里也没空着手出来,他来的时候背的包还是进长白山时的那一个,去的时候崭新,回来时跟捡了个遇难登山队员遗物似的,我没敢翻,里面估计倒腾了不少好东西,亏他到我家的时候那么落魄。
看他那副严肃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他肯定是觉得让我结账不好意思,吓得我赶紧推脱:"别别,小哥你别这么客气,再说小爷我也是吴家单传,家大业大的还能跟你计较这些?"
说完我就觉得我挺恶心的,吹牛都不打草稿。
“拿着。”小哥瞪我一眼,一下子我准备好说辞全都生生憋回去了。
结完帐后正好到饭点,拖着小哥去附近寻觅晚饭,我总觉得闷油瓶老跟着群挖坟的混一起,生活质量肯定跟粽子友人差不了多少,于是特意挑了一家室内装潢好些,看起来有点儿小资情调的豆捞坊进去补充体能。
小哥似乎还真没来过,进门后左看看右看看的偷瞄喷泉周围堆叠的酱料盘,研究了一会后挑了角落里靠窗的小隔间,竹帘子掩了天光,灯光暧昧昏暗,桌角点着蜡烛和香薰。
我一看心里老哀怨了,心想今天要是领个妹子可赚大发了,管她清纯可人还是妩媚成熟,三杯黄汤下肚还不得立马乖乖从了小爷我,可惜对面坐了个闷油瓶子,一顿饭的功夫
还不够他启瓶盖儿的。
一会菜上齐了,闷油瓶一点没辜负我的期望,低头闷声不吭的吃饭,撇下我一个对着锅里翻滚的那条158一斤的鲜鱼默默念叨兄弟咱俩感情好,我吃你你别怪我。旁边几个小女服务员凑一起对着闷油瓶小声指指点点,我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把闷油瓶子那张俊脸撕下来贴自己脸上,高举小爷单身的伟大旗帜,然后再给他换个血粽子的脸贴上,特应景。
我这人吧,在人群里的时候就怕一点,冷场,眼下对着哑巴张憋的我肺都快炸了,只好一个劲的找话题,胡扯些他走后我们这些常年地下工作者的转行情况,说来说去他也没什么反应,直到我感叹胖子为了云彩在广西守寡时闷油瓶才抬头嗯了一声,也顾不上吃饭了,一双黑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我以为他要说话,赶忙停下话茬等着,不料他就只盯着我,看的我背上毛毛的。
“小哥啊,怎么了?我后面……有粽子?”
就在我等了半天泄气的打算换话题时,他倒是突然开口了,声音轻轻的,生怕吵到谁一样,
“吴邪。”
“小哥什么吩咐?”我叭儿狗似的竖起耳朵,舔着脸应道。
他用筷子拨了拨盘子里的菜,半晌才接着轻声问道:“你怎么没女朋友?”
我嘴里一口没咽下去的可乐差点喷他脸上,我还以为他打算来个战前动员组织我们去端了那个杀云彩的怪胎的老窝替战友报仇呢,谁料话题一转,到个人问题了。
“嗨。”我大喇喇的摆摆手,二郎腿一翘,“谁知道怎么回事,小爷我有车有房身家清白正经本科毕业,长得么也一表人才,怎么就没姑娘看上呢?”
接着诡异的事发生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面瘫小哥嘴角一扬,对着我一笑。
我靠不是吧,闷油瓶还听得懂笑话,我那个受宠若惊,一得意,心里很久一直没敢说的话就颠颠的化作一串马屁对着闷油瓶拍上了:“小哥你啊,这摸样这身段这功夫的,也别倒斗了,把长白山的货出了,挑个好地方安个家,正经日子一过,上门的花姑娘还不一把一把的,到时候哥们也跟着沾点光,跟着蹭个小妹子……”
我正喋喋不休,突然见闷油瓶的表情不对,刚才嘴角还扬着,现在又成了那副呆滞茫然的样子,眼睛里说不上是什么,有些落寞。我怕他多想,赶忙补充道:“小哥你别误会,你在我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有什么打算我也绝对不拦你,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有的是,但兄弟就一个,你得信得过我。”
《盗墓笔记瓶邪之情缠37章》第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