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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面色堪堪,绷着下颌,若是一个美人儿如此,他当是安心受着,这会指不定早已将人压在床榻上肏干。
可这是个小姑娘,一股子罪恶感,盈盈满满地灌在心肺里,恶得他难吐气息,那稚嫩的脸庞,穿着鹅黄小裙裳,胸口一片平坦,白白细嫩的脚踝,赤足是那么雪白。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时归抓了抓自己的衣侧,闷闷去看慕百灵和秦冕。
楚馆的姆妈们,将吱吱抱回房间,安顿好,时归早已一溜烟不知躲去哪儿了。
秦冕牵起慕百灵的手,向楚馆楼下走去。
“公子……?”慕百灵跟在后头,秦冕步子很大,她不由加紧了步子,“公子要去长街?”
秦冕微颔首。
“公子……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慕百灵复问。
秦冕没理她,脚步亦没停下。
从楚馆上头看长街,是蜿蜒着的灯河,入了长街的地儿,便是崎楚地儿的柔绕,连地砖儿都是弧形的。
慕百灵一身长衫长裙,着的严严实实,与崎楚女子格格不入,迎面走来的女子身段柔柔,胸口一弯宽带子,堪堪遮着小半乳肉,乳沟并挤着,那乳缝大半都在外头,雪白得晃人,下头便是长裙,倒与大越无甚差别,只是衣料轻薄些。
而秦冕便与崎楚男子不同,崎楚男子多阴柔,即便是屠户挑工,那身子骨亦是纤细着,秦冕走在人群中,如灯塔般耀眼,竟比大部分崎楚男子要高上许多,加之俊美无俦的面庞,便频频惹人眼目。
“公子……好多人看你哦。”慕百灵贴近他低声说着,秦冕撇了她一眼,虽是满眼不削,但不能说话的秦冕实在是太过温和,慕百灵吐吐舌头,不做声,继续四处看着。
不知从何时起,秦冕身上的邪气少了又少,二人走在一块儿,如寻常人家,贵公子牵着小家碧玉,那些朝政阴谋亦或是泽颈花楼,仿佛离得好远好远。
“这位公子,今天是女儿节,买些玉兰送这位姑娘吧。”路边的一位婶子,指着她身前的小摊,摊上玉兰整整齐齐码放着,皆是花骨朵儿朝外,花蒂朝内,玉兰幽香,一朵一朵通体月白,无半丝杂色。
秦冕驻足,慕百灵有些紧张,她总担忧秦冕不能言语,从而影响了他的心情,便开口对婶子道:“谢谢您,我们不需要。”
说罢,便要往前走,可秦冕不动,双眼看着那码放好的白玉兰,睇了眼慕百灵,复又捏她指腹,慕百灵便知,秦冕想买。
“可我不知如何佩戴这花儿,买了亦只能添香罢了。”慕百灵不是崎楚人,自是不懂如何妆点玉兰,大越女子讲究古朴,平日里发髻简单,多半散在脑后,而崎楚便繁复得很。
那婶子笑吟吟:“哪碍事呀,姑娘一看便不是咱崎楚人儿,一会老婆子我替姑娘你簪个好看的发髻。”
慕百灵看了眼秦冕,似在询问他,秦冕竟破天荒地点了点头,此等女儿家家的事儿,慕百灵印象中的秦冕,铁定不会掺合。
可秦冕确实不仅掺合了,还取出些碎银,递给卖花婶子,慕百灵有些发愣,秦冕纵有千面,她亦想不到会有这一面。
那婶子捧着银两连声道:“用不着这么多,用不着,您这是要买下这摊铺子哟。”
秦冕不耐,甩手负背,不想多理。
倒是慕百灵想着,秦冕怎还是如此大手大脚,不知道自己个儿现在是在逃亡么,可她转念一想,这一路行来,真是没吃着什么苦,食住皆上层,倒有几分游山玩水之意。
卖花婶儿将碎银还与慕百灵,只取了所需,秦冕一旁冷眼看着慕百灵双手捧回银两,想嘲她一番,却见慕百灵嗔怪似的白了他一眼,眼里的意思,分明是怪他花钱大手大脚。
秦冕一怔,心道反了这是,这个女人愈发大胆了。
却见婶子取了根红绳,线头处是一枚银针,婶子手脚麻利地托着玉兰儿,针线快速穿过花蒂儿,每过一个花骨朵儿便用特殊的绳结系好,不一会儿,花串儿便制成了。
婶子招呼慕百灵坐在小竹椅上头,她绕至身后,将慕百灵原来的大越发髻解了开。
青丝挽垂长及腰臀,无了发髻的慕百灵,颔眸垂首,鸦羽长睫投下一片阴影,面容一扫平日里的冷清,有的只有温温柔柔的模样,夜风拂着人面,秦冕只觉脖颈面颊有些痒,勾魂似的痒。
不远处,一双亮程程的眼,将这对男女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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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五渣,今日来迟。
《俄剧笼中鸟》43白玉兰(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