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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焕心中虽喜爱张小姐,可一户商贾家的小姐和自己这无依无靠的新科探花又如何与当朝的一品大员相抗争?最后自是迫于压力娶了他人。
张小姐为了所谓的爱情委曲求全,本是正妻,却委身为妾。
婚后的张景焕无法遵循当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只得用冷落嫡妻的法子置气,在尚书告老后更是碰都没碰过对方,偏宠小妾。
在诞下一女后,又生下庶子。
嫡妻乃名门贵女,眼见自己唯一的嫡子被无视,身边没了依靠,张景焕又官运亨通,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甚至还起了把自己休了的心思,扶正张小姐,她心中危机感愈重,就使了计谋离间二人。
具体是发生了何事,云祈并不清楚,张景焕对这事忌讳莫深,旁人难以探查得清楚,只怕唯有正妻和其恩师符元明能知晓事情原委。
当年的张景焕爱之深恨之切,当日就将张小姐逐出了府中,连带着不满三岁的庶女都一并赶了出去,唯有庶子留在府中。
毫无疑问,张楚裳的娘亲在丞相心中的地位极为特殊,若不是失了心,这庶女倒是有些利用的价值。
“说是跟着舅舅到江南行商,日后好操持家业。”钟珂心中对这借口半信半疑,但又实在查不到对方因何来江南。
若不是张楚裳和陆知杭牵扯上了一些关系,她心中并不关注这个已经被逐出家门的官家小姐。
“陆知杭可有何异处。”云祈听了半天没听到自己感兴趣的,漫不经心道。
“倒是有一处,小石言及在探查长淮县县学时,听闻近日盛行的香皂就是其人所做。”钟珂乍听这消息时还有些不可置信,一个默默无闻的秀才如何能有这等奇思妙想。
香皂?
云祈眉间微蹙,良久才舒展了开来。
看来这人远没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几次的接触下来,只以为是个相貌好又心善的人,至于是表面功夫还是真的纯良,云祈就不置可否了。
这世间哪来那么多舍己为人的大善人?
香皂的生意在权贵中流行,在陆知杭前往江南时就有所流通,所造之势绝非他一人能成,想必背后还有符尚书以外的人在操控。
能接二连三的搭上这些贵人,该说是时运好,还是擅于谋算人心?
云祈想至于此,心头一沉,可在回想起那人的音容笑貌时,又犹疑了起来。
翌日午时,旭日高悬苍穹之上,晴霄万里。
陆知杭从辰时吃过朝食后就捧着一本治水经在竹园内研读,说是读书,视线却有一半的时间不曾落在书卷上。
“失策了,竟未约好几时到。”陆知杭环顾四面,不见心中所盼的身影,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公子,可要吃些点心?”婢女脸颊上红晕一片,看着陆知杭羞怯道。
“嗯。”陆知杭随口应了一声,埋头看起了治水经来。
南阳县洪涝一事非同小可,严重程度在近几年来都是未曾遇见过的,符元明特意交代了他,明年乡试的时文极有可能与治水有关,叫他好生学习,届时真出了这等题,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治水经写尽了历朝历代的治水能人所采取之法,看着有理有据,但是陆知杭还是瞧见了几个不太对的观点。
当然,大多数的理论都是经过漫长时间试验过的,筑防堤和建拦河坝的法子都收效显著,让饱经洪灾的地区脱离苦海。
只是今年的南阳县雨水充沛,目前所用的治水之法都收效甚微,管不住汹涌的河水,故而冲破了防堤,几乎将整个南阳县都淹了个一干二净。
可谓是如今朝廷的一大祸患,满朝文武都在思量着如何治理疏通灾后的县城和灾民。
昨夜符元明和他提及此事时,还言及了南阳县出了位人才,本该是一大难题,竟在其人的治理下把后患缩减到了最小。
圣上本要治知县的死罪,都应这人残局收拾得妥当而减轻了罪责。
不过对方毕竟出了这么大纰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哪怕洪灾非他本意,都要惩戒一番以示天威。
婢女见陆知杭看书看得认真,一张如玉的清隽侧颜干净温润,端过茶水来时,尽量把步子迈得轻些,恐惊扰了他。
不过她虽说是把手脚都放轻了,仍是把看书看得入神的少年惊醒,陆知杭瞥向那羞答答的婢女,怔了会。
还以为是盛予行来了。
“再备一份。”陆知杭瞧着石桌上的茶点不多,只够他一人吃食,又吩咐道。
“是……”这婢女昨日也在这候着看两人对弈,自是明白公子为何要让她多备一份,脸上的红晕消减了一些。
身边的婢女退下,陆知杭继续沉下心来,翻过手中的书页阅览起了治水经,时不时的模拟起了若是出题时,自己该如何作答来。
《反派娶了男主后百度》第14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