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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公主完全不想把高睦和“死”字联系起来,说话之间,特意避开了这个字眼。时人大多讳“死”,高睦只当舞阳公主也是如此。与舞阳公主朝夕相处近三年,高睦只见过舞阳公主三场眼泪。她忆及舞阳公主落泪的模样,心中的疼惜占据上风,又笑着强调道:“将来有一日,我若是亡故了,希望公主不要过于伤心。能像怀念寿张郡主那样,偶尔想起我,对我而言,就足够了。”寿张郡主仙逝时,舞阳公主就和刘贤妃谈论过死亡的话题,她也接受了人终有一死的现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高睦提及死亡,让她格外心慌。她忍不住皱眉说道:“高睦,你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我们会一起,永远活得好好的。”高睦已经无法应承这声“永远”了,她又不愿舞阳公主再担心,只好玩笑般地应道:“我比公主年长,只怕很难活得过公主。”“我不管!你就是要活得和我一样长!高睦,你不许再说这些晦气话了!”舞阳公主霸道地捂紧了高睦的嘴唇。远处的侍女,以为两人在打情骂俏,纷纷压低了视线。其中几位怀春之辈,觉得公主与驸马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心中还有些羡慕。“好,我不说了。”高睦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本来就想岔开话题。她借机捡起了舞阳公主的檀弓,摆出了射箭的姿态。连续三箭,都是正中靶心。舞阳公主见高睦箭锋稳健,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中的不安。当天夜里,舞阳公主才知道,她的不安,并未完全消散。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舞阳公主是一个不存心事的人,平素睡眠质量极好,连做梦都很少,这一晚,她却做了一个噩梦。噩梦的内容很简单。她梦见高睦死了,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高睦!”舞阳公主半夜惊醒,全身都布满了冷汗。高睦睡觉向来较浅,再加上前几日醒来时发现自己弄乱了舞阳公主的亵衣,她担心自己睡梦中再有不妥之举,是以,更加多了警觉。舞阳公主才梦呓,高睦就跟着醒了。“公主,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高睦听到了舞阳公主语气中的恐慌,大致猜到了原因。她立即关切地伸出了手臂,试图在黑暗中找到舞阳公主,却摸了个空。
舞阳公主从噩梦中惊醒之时,恐慌之下,直接从被窝中坐了起来。听到高睦的声音后,她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扑到高睦身上,拼命抱紧了高睦。“别怕,公主。”高睦被舞阳公主抱得几乎有些窒息,却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维持着音色的柔软。“高睦……”隔着亵衣的厚度,舞阳公主不难感受到高睦的体温,她却仍觉不够安心。她将双手伸入高睦亵衣中,毫无间隙地紧贴着高睦的热度,才勉强从惶恐中缓过神来。高睦才决定放弃自己的贪念,本不该容许舞阳公主这个过于亲密的动作。但是舞阳公主全身都在发抖,隔着亵衣,高睦都几乎摸到了她身上的冷汗,她又怎么忍心推开她呢?只是犹豫了片刻,高睦就抬手拢紧了被子,嘴上还不忘应道:“嗯,我在。公主,别怕,没事的,只是做了个梦,别怕。”舞阳公主也知道只是一个噩梦,可是,只要想到梦中那个冰凉的高睦,她就止不住瑟瑟发抖。她迫切地需要从高睦身上得到更多安慰,又或者是想亲身确定高睦的体温,竟然解开了自己的亵衣。在舞阳公主将双手伸入高睦亵衣中时,高睦的亵衣就已经散乱了。舞阳公主解开亵衣后,整个前胸自然贴到了高睦肌肤上。高睦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舞阳公主的动作,直到女性的娇软落在高睦胸口,她才知道舞阳公主做了什么。娇软落在胸口,更像是落在了心尖。饶是高睦一心关切舞阳公主,也难免心口一跳。没等高睦想清楚应对,舞阳公主已经说道:“高睦,你亲亲我,好不好?”早在今年春天,舞阳公主用桃花糕投喂高睦时,高睦就对舞阳公主的体香产生了觊觎。应该说,更早的时候,她就对舞阳公主滋生了男女之心。可是,连性命都将割舍的高睦,已经不能再贪心了。她婉拒道:“公主,我从未亲过任何人。”说话之间,高睦还轻轻推了推舞阳公主的肩膀,试图挪开身体。高睦与她的父亲毫无感情,与她的母亲也不亲近,舞阳公主不难猜到,高睦从来不曾用亲吻表达喜爱。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哪怕舞阳公主早就想要高睦亲她了,她也没有强迫高睦,只是想着,等高睦习惯她的亲亲了,说不定哪天也会亲她。不过,今夜的舞阳公主,不想再等了。甚至,恰是因为高睦从未亲过任何人,她才更想得到高睦的亲吻。她用双臂牢牢地圈紧了高睦,不让高睦与她分开丝毫,半是撒娇、半是质疑地说道:“高睦,我想要你亲我。我喜欢你,总是很想亲你,你难道不喜欢我吗?”舞阳公主将亲吻当成了亲人之间的喜爱,高睦却不能自欺欺人。她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公主,我亵衣乱了,你先松开我,让我整理好衣服,再与公主说话,可好?”
《公主钓了个女驸马》第11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