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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青看著像服装陈列柜里的模特一样的苏桦一下笑了起来,“你要听真话假话?”
“真话,假话还听什麽?”
“不适合。”
“为什麽?”苏桦奇怪了。
“孩子又不是只会玩,只会乖乖地坐在这里不打搅人,他会哭会闹,会拉会尿,也许会尿在你干洗店洗出来的裤子上,可以把你本来整整齐齐的房子弄得乱糟糟的,你得把你业余时间7080%的时间放他身上,你不是女人,但你得既当爹又当妈,还不能让他在这种生活环境下心理畸形,我和马晨是没有办法才形成的关系,如果你不是非做不可,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把我的生活当成一种借鉴。咱们情况不同,性格、成长过程都不同。”
苏桦听了笑了笑,“也许吧,说实在的,我是真的挺排斥小孩子的,可能小时候带过我妹妹带伤了。马青,你这麽聪明,什麽事一点就透,其实有时候糊涂一点也好,自己不累生活也简单,其实很多事都没有很严格的对错,可能你正著看它是丑陋的,侧个身它又成合理的,过程一般都是折磨人的,重要是结果好不好。肖锐人真的挺不错的,刚才他们那麽做你生气了吧,你别怪李衡和宽子,其实主意是我出的,李衡早上打电话来说你坐一个男的车来的,阿北和大崔正好到的早,一听李衡的描述就说是肖锐,你和肖锐的事阿北多少也说了点,你也别怪阿北嘴快,是我们几个好奇硬逼他说的。上次我们在酒吧就是用掷筛子把大崔和阿北给撮弄好了,所以我们就想著你和肖锐这样逗逗也差不离了,可能真的是我想错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刚才玩笑开得有点过了,马青你可千万别当回事,行吗?”
马青哈哈大笑,“我哪那麽矫情——”
“那好,”苏桦眨了眨眼,“那今晚能不能让马晨在我们家住一晚上,宽子说我养不了孩子,他肯定能养,所以想让他带带试试,等他觉得也有困难,也就把我解放了。”
听了苏桦的话,马青一下愣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豆豆——他其实——挺怕生,他也没一个人住过别人家里——”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把豆豆当个试验品,会让他在这里高高兴兴的住一晚上,你不知道宽子一听说豆豆要来,死缠活缠也让我给你说留他住一晚上,让他过过当爹的瘾。”
马青还在犹豫。苏桦早端出一个箱子来,打开,好嘛,里面全都是一些育儿的书,还有很多玩具,“看到没有,宽子妈妈来一次,就给我们留一些这种东西,人家一个字不说,特通情达理的样子,可就整这些虚的,弄得我都快疯了,老太太还给宽子说,反正大夥都知道张宽结婚了,有个孩子也不怪——,这下可好,倒把张宽那家夥的心勾起来了,那天一听说你有儿子,他就兴奋的吵吵要你把儿子带来,他要管一管试试——”
马青看著那一堆东西一个字说不出来,还真是各家有各家的活法,再看看苏桦离那些东西远远的还皱著眉头,他真的不相信张宽那个混混和苏桦这个公子能养得了孩子。
倒是马晨听到动静跑过来看到这个箱子里有这麽多好玩的东西,一下子就挪不开腿了。抬起头问马青:“爸爸,我能玩玩吗?”
苏桦一听来精神了,“豆豆,这些都给你,但你晚上要住这里行不行,就住一个晚上,明天一早我就把你还给你爸爸。”
马晨看了看苏桦,再看了看马青,眼睛眨了又眨,见马青没有摇头,自己又趴在箱子边悄悄地打量了一番那些东西,有点动摇了,“那你会讲故事吗?”
“当然会了,会讲很多很多故事,还有一个伯伯他还会翻跟头,可神了,晚上让他翻给你看好不好。”
马晨一听咯咯咯地笑起来,“和孙悟空一样翻跟头吗?”
“一样,一样。”苏桦满口肯定,看马晨不再犹豫,拉著马晨和马青下楼,“走,下去看看他们战况如何。”
楼下那个大露台上果真热闹非凡,烤肉的、吃肉的、喝酒的、划拳的,看到他们三个下来,更是不得了,很快张宽就协迫著马晨叫了他和苏桦干爹,还封了一个老大的红包做了认亲礼,弄得马青尴尴尬尬的只能收了。
等吃完喝完闹完,天也差不多该黑了,众人意犹未尽地告辞,崔霄鹏看了眼正叮嘱苏桦马晨晚上该怎麽著怎麽著的马青,悄悄走到正要上车的肖锐身边,“障碍我们可都给你扫清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肖锐,我可真的不想帮你,是马青实在让人心疼,对马青我也不妄想了,他能轻松高兴的生活就行了,不过你小子敢再做什麽对不起马青的事,你最好小心点,我绝对的会把你活埋了。”
肖锐看了崔霄鹏一眼也没客气,“这话对你也很适用,你就当我对你也说了一遍。”
崔霄鹏哈哈一笑拍了拍肖锐的肩招呼阿北上了车,再给一众人挥挥手开了车走了。
等马青上了车,两人都没人说话,肖锐静静地开车,马青静静的闭目养神。郊外的车很少,路两边有厚厚的积雪无形中把夜色映亮了几分。阿杜的歌就在这种夜色里唱了一首又一首,《放手》到《他一定很爱你》到《一首情歌》再到《坚持到底》。王海是阿杜迷,把阿杜的歌全压在一张碟里了。
安静的空间里,仪表盘上的灯光一闪一闪,嘶哑的声音出来有一种让人麻到骨头里的酥感。
肖锐觉得脸很烧,他知道这是喝了酒的後果,打牌时的三瓶啤酒再加上吃饭时的三杯葡萄酒外加和张宽拼了差不多一两的白酒,离醉还很远,可心似乎已经迷糊了。解开了大衣的扣子还是嫌热,肖锐看了看旁边,马青也没扣外套扣子,脸上也因为吃饭时喝了几杯显出了一片红晕。肖锐知道马青葡萄酒比他多喝了一杯,那是张宽认了干儿子的认亲酒,白酒倒是没沾,他不知道马青的酒量有多少,喝多少啤的喝多少白的,像今天四杯葡萄酒就红了脸是少了还是多了。
马青的很多东西他都不知道。
车开的不快,路上车也很少,方便肖锐保证安全的同时小心的观察马青。马青闭著眼一动不动,偶尔会因为喝酒後口干伸出舌头在嘴唇上湿润一下。看到那个小东西溜进溜出,肖锐的嘴唇也干了,再看看那边亮闪闪又润泽过的地方,肖锐心里直接漏跳了一拍。
阿杜仍在深情:
你的雨伞吹翻过去
我绝对毫不犹豫
为你披上我的外衣
是你让我看透生命这东西
肖锐很少听国语歌,对歌也没什麽兴趣,但此刻,阿杜的声音一个字一个词都融进了心里,心里溢得满满的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愫,显得比阿杜还要深情几分。
在这样一个夜晚,听著阿杜的歌,旁边坐的是马青。他们跑了一圈又一圈,走了一年又一年,跑的差点快断了气。现在他知道他那颗这些年来一直飘荡著找不到根基的心终於落了下来,被那股就要跑到终点的喜悦和感激膨胀著、膨胀著终於炸开了花。
《小马快跑成就》第10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