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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玉急忙接了酒:“瞧嫂嫂这话说的,嫂嫂说过我们是一家人,您是嫂子,我是妹妹,做妹妹的怎能对嫂嫂有不满呢?”这话说的一句比一句更好听,却没有一句落在实处,朱氏原本想着的几句话就能打动的守玉回心转意,可自从进门后再到现在,朱氏就明白自己实在是打错算盘了。
今日的守玉已不是当日那个自己说什么她就听的人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想来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一想到这些,朱氏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守玉喝了一杯后听不到朱氏说话,见朱氏呆呆望着外面,抿唇一笑道:“嫂嫂是不是在想全哥儿了?”朱氏被叫了一声才想到自己方才失态,顺着守玉的话道:“全哥儿那么精灵,我真是一刻都离不开。”
两人又说些家常事,朱氏来之前所打的主意全都落空,面上应酬的意味越来越重,等不得壶中的酒空朱氏就起身道:“酒也够了饭也饱了,让她们出去瞧瞧你哥哥好了没,要好了的话我就告辞了。”
守玉也没留她,只让喜梅出去传话就起身道:“嫂嫂过来再饮一杯茶解解酒。”朱氏过来坐下,守玉亲自倒杯茶给她:“这茶浓了些,微有点苦,解酒是最好的。”朱氏喝了一口,茶虽苦,朱氏心里却更苦。
看着坐在自己下面的守玉,面容沉静礀容俏丽,朱氏把手里的茶喝完就转着手里杯子道:“小姑,我晓得你是个有主意的人,只是我也要和你说一句,这女儿家没有了娘家撑腰,日子总归要难过些。”
守玉的唇微往上弯就道:“嫂嫂这话我听不懂了,难道我是没娘家的人吗?难道我真出什么事,嫂嫂要拦着不让哥哥出面为我说话吗?”朱氏手里的茶杯落地,看着守玉面上那浅浅笑容,竟不知道怎么接话。
守玉已经又开口了:“想来嫂嫂今儿是喝多了一些才说出这样的话,只是我不知道嫂嫂这话是酒话呢还是真心话?若是真心话,也就不要怪我去寻哥哥说话了。”朱氏觉得守玉面上的笑容已带上寒意,这早不是那个腼腆柔顺的少女了。
朱氏伸手拉住作势欲走出的守玉袖子:“小姑,我不过顺口说一句,这世上没有娘家撑腰的女子不少,并没有说你,你何必生那么大气?”她既求饶,守玉也就顺势坐下:“就知道嫂嫂不是那些糊涂人,来,嫂嫂再喝一杯茶好醒醒酒。”
苦茶一杯接一杯,朱氏此时头脑十二分的清楚,这个小姑,日后是再不会听娘家的任何话,更不能从她身上得到一点好处。
喜梅已经回来,说褚守业在前面也喝的差不多了,顾澄已经吩咐套好了车,等褚守业醒一醒酒就好送他们回去。听到自己丈夫喝的有些醉,朱氏忙要往前面瞧瞧他,好尽做妻子的职责。
守玉陪着她去,厅内也一样盘歪壶斜,褚守业坐在一张圈椅上,双眼赤红两腮绯红,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看见朱氏进来,褚守业指着顾澄对朱氏道:“以后给我记住了,我没这么个妹夫。”
说着褚守业就打了个酒嗝,顾澄在旁赔笑道:“舅嫂来的正好,舅兄酒吃醉了,也不知道小弟怎么冲撞了他,他就说没我这个妹夫。”褚守业在旁挥着手:“有你这样做妹夫的吗?拉你一起做生意,要让你赚钱的你竟东推西阻,活像我要骗你一样。”
朱氏伸手摸一下褚守业,摸到的是一把汗,话里带了埋怨:“要做生意,妹夫自然有他的主张,你生什么气呢?”褚守业推一把朱氏,用手拍着桌子:“生气,我当然生气,我只有一个妹子,她过的好我才高兴,这么个好机会在面前,我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才对他讲的,可他话里把我当成什么,我害别人也不能害了我的亲妹子啊。”
顾澄瞧一眼守玉,见守玉面上微微有些不自在,悄悄捏一下她的手才笑道:“舅兄带契小弟赚钱,小弟本该不推辞的,只是小弟历来知道,赚钱要多本也要下的重些,小弟手里本钱本就不多,自然只有辜负舅兄的美意。”
褚守业已经拍着桌子叫起来:“什么本钱不多,这门生意只要你出两千银子,以后就坐在家里数银子就成,若你不是我妹夫,我哪会把这个好机会给你?妹夫啊,这做生意的事,丢了一个机会以后就后悔莫及了。”
77、喜事
这样的咄咄逼人,守玉咬了下唇,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朱氏看着守玉面上神情,明白事情已无转机,若不趁这时找个台阶下,这样的面子情只怕都没有了。
朱氏上前拉一把褚守业:“好了好了,做生意这种事情总是有风险的。妹夫不愿也是常事,你别在这闹了,到时别生意不成把亲戚也闹没了。”褚守业听到自己妻子这样说,顿时大失所望,怎么全不按自己想的走?
见褚守业这次是真的要拍桌子打板凳了,朱氏忙把自己丈夫扶起,笑着对守玉夫妻道:“你们哥哥酒吃醉了,心里又为自己的妹子着急,这才急躁了些。”褚守业还待再说两句,朱氏已把他交给下人扶下去,褚守业只得忍住要说的话,一路踉踉跄跄被扶下去。
朱氏既说软话,顾澄也笑着应道:“舅兄心疼娘子是常事,原本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总是要多疼些,只是我总是男人,做男人的总会照顾自己媳妇,若连媳妇都照顾不好,还有什么脸去见舅兄舅嫂?还望舅嫂等舅兄酒醒转告舅兄一声,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种事情总是大事,我不敢鲁莽行事。”
顾澄这番话算得上滴水不漏,朱氏听了微微一笑道:“说来说去大家是一家子,哪有那么多的气生,既如此我就告辞,等你哥哥酒醒了再来和你赔罪。”朱氏这番话说的也算漂亮,顾澄道一声不敢,守玉送她出去,只到二门口就回转了来,回到厅上见顾澄坐在那里用手捶着额头,守玉上前拍一下他的肩就叹了声。
顾澄顺势拉住她的手:“算起来,你我竟是相依为命了。”守玉坐到他身边:“心寒的多了,渐渐也就明白了,只是想起嫂嫂的嘴脸,竟有那么一些些恶心。”说着守玉真的觉得心头有些恶心泛起来,原本还想把这种恶心咽下去,可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终于忍不住呕了出来。
顾澄笑了出声:“觉得恶心还真呕出来了,要别人知道定要说你轻薄。”守玉弯腰呕了几下才觉得好些,刚抬头想顺着顾澄的话说一下,那种恶心又泛起来,弯腰又呕。这下吓到顾澄,忙给她捶着背:“怎会连连直呕,要不要去请个人瞧瞧?”
守玉呕出几口酸水觉得好些:“也不用请人,只怕是我晚饭时喝了几杯酒才这样,哪就这样娇贵起来?”话虽这样说,顾澄还是叫来喜梅,让她们小心服侍守玉下去。
老刘家的听的前面席散了,带着她女儿过来收拾东西,见守玉被扶下去,多嘴问了句:“奶奶怎么了?”喜梅把方才守玉在那呕的情况说了,老刘家的不由皱眉:“你们姑娘家只怕不晓得,奶奶这样可能是有喜了。”
《淑女bct》第9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