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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
许少堡主忙站起身来和众人见礼,大家大晚上的在野外相遇觉得别有趣味,灵山派几个年轻的弟子已经嘻嘻哈哈地凑了过来。少堡主又吩咐挪出地方来给灵山派和钟宇的人,自己陪着妙音师太和她的几个大弟子叙话。
钟宇见月落也在,只是自顾自地坐在火边休息,并不过来和大家见礼,不由地笑道,“姬霜竟然带着夫人来了,少夫人不会武功,这一路折腾岂不辛苦?”
姬霜公子有点心疼,点头道,“是啊,偏偏今天晚上没有计划好,还得宿在野外,等到了颍州可得让她好好休息几天。”
钟宇闻言一愣,心说他不是一直看不上这位新夫人的吗,怎么听这话说得还挺上心的。点头道,“我去和少夫人打个招呼。”
月落见钟宇向她走来,微微点头道,“世子好巧啊。”
钟宇答道,“是巧,我在前面刚遇到了灵山派的朋友,没想到这又遇到你们了。”微微一笑,忽然俯身过来,低声道,“看来孙盟主这次要商议的事情大家都挺看重,连月落少教主你也赶来了。他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颍州(二)
钟宇说出“少教主”几个字后就不带错开眼珠地盯着月落,只见对方微微一顿,抬眼看了过来,那眼光犀利之极,扫过来时,顿觉遍体生凉。
月落心里略一寻思便明白过来一定是钟宇把自己写的药方拿给镇南王看了,镇南王算起来还是她的堂兄一辈,月落的娘去世后,每年还都会执晚辈礼来拜望李教主,和月落也有两次书信往来,自然是认得她的笔迹。
虽说镇南王府明面上一直和中原武林正道走得很近,但其实是中立的地位,若真说起来,只怕和盈虚教还亲厚些,加上和月落的亲戚关系,月落一直都是不认为他们对自己会有什么威胁的。这时见钟宇试探自己,干脆就直接和他挑明了,轩眉道,“知道是我还这么无礼,就是镇南王见了我也是要恭恭敬敬的。”
钟宇对这位神秘的盈虚教少教主仰慕已久,那可是传说中天纵奇才的人物,盈虚教前教主还在世时,对她的宠爱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
据说她的居住之处修建得亭台峻秀,楼阁飘渺,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好似人间仙境;据说她身边的侍女护卫个个都美丽动人,皇家后宫也要自愧不如;据说她的衣食用度无不是极品中的极品,光是日常用的熏香就要千金一两;据说她雅擅音律,偶奏一曲,余音绕梁三日,袅袅不绝,听过的教众都惊为天籁;据说她武学天赋之高天下无双,十三岁时就参透了盈虚教的至高武学落日余晖剑法,曾上灵山和当世剑法独步的灵山掌门论剑,不是比武而是论剑道,之后灵山掌门竟是大加赞叹,不顾正邪两道之别,引为忘年之交。据说……
只可惜盈虚教前教主过世得早,教中局势大乱,少教主到底也才十五岁,控制不住局势,竟是在一片混乱中不知所踪了。
这两年,镇南王也私下里派人出去探听过,却是毫无头绪。没想到却从儿子带回的许家堡少堡主夫人的手迹中看出了端倪。
钟宇自从在许家堡见过月落后就念念不忘,他向来眼光独到,深觉这位少夫人绝对不会只是个乡下孤女那么简单,被许家的人那般对待实在是埋没了。但她是好友姬霜公子的夫人,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插手的。
现在情况却又不同,如若月落果真是那位少教主,镇南王府怎么说也要施以援手。
听月落说他无礼,钟宇收敛了眼光低声道,“我父王一直担心,四处派人打探你的下落,却不想少教主竟是藏身在许家堡中。”
月落颔首道,“镇南王费心了,你转告他我很好,等教中的内务平定了,再请他来归藏宫小住吧。我记得宫中还有几瓶早先配好的雪莲丹,倒是可以给他调理调理身体的。”
钟宇看她自然而然地就摆出了少教主的气派心下更无怀疑,暗想自己以前见到她就觉得此女不一般果然是有道理,不过她口中的平定教中内务是什么意思?现在盈虚教的教主是殷无咎,教中局势已稳,此人武功之强听说已经直追当年的李教主,月落现在孤身一人,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就算剑法超群但是内功修为那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再怎样肯定也敌不过殷无咎,否则当初何必躲出来。
想她之前高高在上,这两年只怕是饱受了世间冷暖,身边竟是再无一个亲信随从,却还要抱着个夺回教主之位的念想,这日子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不由心中怜惜。低声劝道,“你年纪还小,教中那些事也不急于一时,要不和我先回镇南王府住些时候,你放心,镇南王府里是绝对安全的。”
许少堡主一边和妙音师太应酬着,一边分出一份精神来注意着月落这边。就见钟宇说是去打个招呼,却是说个不休,越靠越近,凑在月落耳边轻声细语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心下不快,好容易和妙音师太寒暄完了,立刻走过去贴在月落的另一边坐下,伸出手臂揽在月落腰间,做个亲密状然后问道,“钟兄这是在和月落说什么呢?”
许少堡主为人很是矜持,这一路虽说是都在跟前跟后地讨好着月落,可一直都没有好意思有什么肢体接触,这时一反常态,亲亲热热地和月落靠在一起,倒让月落愣了一下,侧头见他一双莹然动人的双目正瞪着钟宇,不由好笑,这不会是吃醋了吧。
钟宇傻了半天才说道,“就是些路上的趣事,也没什么特别的。那个,要不然两位先休息吧,我去那边了。”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我那坐骑是匹很好的大宛良驹,又快又稳,马鞍也是特制的,骑着不累,明天月落骑它吧,我待会儿就让人牵过来。”说完径自走开了。
许少堡主不明所以,转头看看月落,“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坐骑让给你?”
月落心想我是他的长辈,他本该孝敬我的,敷衍道,“大概是觉得我跟着你们赶路太辛苦吧。”正好妙语端了烤好的山鸡肉过来,月落饿了半天,这时就挣开许少堡主,拿过晚饭吃了起来。
许少堡主怕她吃着太干不舒服,起身去找自家的护卫要他们随身带的果酒。边走
边想她和钟宇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钟宇那家伙竟然一点都不忌讳,直呼月落的名字,月落的名字是他能随便叫的吗?朋友妻不可戏,这钟宇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回这么没眼色?想到这里心里忽然一惊,难道钟宇也看上月落了?随即又觉得不可能,月落都已经是自己的夫人了,钟宇家是镇南王又不是山大王,总不能强抢□吧,况且许家堡的少夫人,那也不是说抢就能抢的。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一早,许少堡主看着镇南王府的护卫牵来的钟宇的坐骑还是心里不爽,可是月落喜欢,况且骑好马确实是会省不少力气,他就不好多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钟宇献了一个大殷勤。暗道回头一定要去给月落找一匹更好的来,把这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大宛马换下来。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是动态描写吗》第2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