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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若不在意他淬了毒一般的眼神,收回目光,继续和韩牧道:“当务之急是送药和大夫过来,最好再送些粮食,虽然村子里现在不至于缺粮,但粮食能让人安心。”韩牧抿了抿嘴道:“这里的事交给衙役吧,你和我回县城去。”一旁的赵里正一听,脸色一白,目光在顾君若和韩牧之间转来转去。顾君若摇头道:“不行,赵家村正是因为害怕被放弃,这才隐瞒疫病不敢上报,我一走,恐怕人心会更惶恐。”赵里正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他都会怀疑,更不要说其他村民了。“要做的事虽然很多,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等你做完了再来接我便是,”顾君若回头看了一眼赵家村,道:“而且我们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在外面,如此在里面的人才能安心,我需要的东西,他们去做总会有拖延,但你不会。”韩牧:“你这么相信我了?”顾君若点头道:“我一直很相信你。”韩牧闻言得意洋洋起来,却又忍不住怀疑的看她,“你说真的?”顾君若一脸认真的点头,“我说真的,你的人品一直很好。”跟着来的小北忍不住低声嘀咕,“她是相信您的人品,不相信您的能力。”韩牧听到了,扭头瞪了他一眼,叫嚣道:“小北,你出来!”小北就去看顾君若。顾君若替他拒绝了,“我们都接触过病人,虽然换过衣裳了,但谨慎起见,还是离远一些好。”她道:“这也是我不能回县城的原因之一,除非疫病彻底解决,不然进了赵家村的人都不能离开。”韩牧张了张嘴巴,脸上的得意瞬间消散,他担心的看着她,疫病比上战场还危险,上战场,他还能凭本事活,但疫病……天知道会因为什么染上?韩牧心口堵得难受,忍不住上前两步要去拉她的手,他一进,顾君若立即后退两步,他贴在了树枝上,被关卡拦住,顾君若这才停下脚步。她冲他摇了摇头道:“我的身体一向好,等药材到了,我一定天天吃预防的汤药,不会有事的。”韩牧握紧了拳头,点头道:“我一定让他们尽快把药材送来。”想了想,他看向身后的人,问道:“我再给你留几个人吧。”士兵和衙役们一听,哪怕是职责所在,还是忍不住齐齐后退一步。韩牧见了瞪向他们,“连夫人都敢进疫村,你们怕什么?”顾君若笑道:“选三个人留在村子外吧,回头村子里需要什么,我派人过来和他们说,也好与你送信。”“而且也要预防村子里有人偷跑出来,他们守在外面也好,村子里就不必再派人过来守村口了。”现在村子里人手看着是紧张了一点,但只要药材到了,就可以少很多工作,大家基本可以自给自足,安排得好,说不定还能很好的休息呢。所以她没打算让更多的人进来。染病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何必平添危险呢?韩牧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点头应了下来,然后回头问道:“你们谁愿意留下?”长桂想了想,上前一步道:“卑职愿留下。”又有两个士兵上前,“卑职也愿。”两个士兵,一个叫应岩,一个叫贾策。俩人没看到李什长,都有些担心,问道:“夫人,我们李什长呢?”顾君若道:“他在村子里忙呢,放心,他现在没事。”俩人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韩牧知道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很重要,所以哪怕不舍,他还是告辞了,“你带药方了吗?除了药,大夫和粮食外,你还需要什么?”顾君若道:“药方我给他们带回去了,其余的东西,你再给我们准备一些细麻布吧,还有醋和生石灰。”韩牧不知道她要这些做什么,直接问数量。顾君若报了一个数量,韩牧一一记下,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我现在就回县城,长桂,你和应岩他们在那搭个草棚子住下,把这关口看好了。”长桂应下。韩牧又回头看了眼顾君若,伸手将陈坚拽起来丢给两个士兵,让他们夹着走,便挥手走了。他走得很快,再不回头,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顾君若面前了。县令夫人留下,赵里正虽然放心了许多,但还是忧愁,他悄悄的移步到顾君若旁边,试探性的小声问道:“县君真的会回来吗?”顾君若还没说话,一旁的小婵不高兴了,道:“当然会,我们夫人还在这儿呢。”小北连连点头。赵里正就嘀咕道:“可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顾君若:“……里正放心,我们县令不是那样的人。”赵里正想了想后点头,“也是,县君长得这么好看,品德应该也没问题。”顾君若:这么以貌取人的吗?
和长桂三人打过招呼,顾君若就带人回村里去。(本章完)冷嘲热讽告别顾君若,韩牧就让人拖上陈坚及其手下回县衙。陈坚有心拖延,即便被人推着也走得慢慢的,一副伤重走不了的样子,气得韩牧想抬脚踹他。但想到踹他后怕是速度更慢,只能忍耐下来,上前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道:“陈坚,你再拖延时间,我就在你身上捅个窟窿,你信不信?”陈坚冲他冷笑,“不信。”韩牧的怒火一下就被点燃了,但想到还在赵家村里等着他的顾君若,他愣是把怒火压下去,扫视一圈后指着一棵树枝道:“把那树枝砍了。”既然他不愿意走,那他就帮他回到县城。衙役和士兵们上前将树枝砍了,听韩牧的吩咐将枝叶都削去。韩牧就道:“把他绑到树枝上抬着走。”衙役和士兵们一脸懵。韩牧蹙眉道:“就像绑猪一样不会吗?之前县衙杀猪,你们不就是这么把杀好的猪抬出去的吗?”众人恍然大悟,连忙把陈坚放倒绑在树枝上。陈坚脸色涨得通红,大怒道:“韩牧,你竟敢如此辱我!”韩牧轻蔑的瞥了他一眼道:“我怎么辱你了,是你不愿自己走路的,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他目光扫向那些黑衣人,冷笑道:“陈坚只有一个,所以我容忍他,你们这些刺客护卫却有好几个,若敢耽误行程,一个时辰我就砍去落后最后一人的手足,丢进蛇窟里喂蛇,不信你们就试试。”大家都见识过韩牧的疯,没敢挑战。陈坚的手脚被绑住挂在树枝上,就跟抬猪一样被人抬起来。这个姿势不仅屈辱,还很疼。手疼,脚疼,抬着他的两个衙役走得很快,摇晃之下他头晕目眩,最狠的是,这条路崎岖不平,偶尔下坡有高高凸起的地方,抬树枝的人不留意,他垂下的后背就砰的一声撞在凸起的地或石头上,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他体重不大,两个衙役抬着并不是很辛苦,但他辛苦啊。他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手和腿上,尤其是手,上半身重量皆在此处,他又受了伤,根本使不上力,只是走了一刻钟,他就开始脸色发白,双手发颤。陈坚咬牙不吭声,韩牧也不让人停下,就这么抬着他快速行走。黑衣人们看见,互相对视一眼,竟也没提醒。他们此时心里也复杂得很,既想保护陈坚,又觉得他死了对国家才是最好的。他们是死士,也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半个时辰后,还是衙役小声提醒韩牧,“县君,他好像快晕过去了。”韩牧扭头看了一眼,见他眼睛紧闭,额头和脸上冷汗淋漓,脸色苍白,但眼皮颤动,显然没晕。他不由冷笑一声道:“晕过去就拿水来将人浇醒,本县要他清醒的被抬回县城。”一个衙役一听,就机灵的从路边折了一张大叶子,直接跑到路边坑坑洼洼的坑里舀了一叶子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泼在他脸上。抬着他的两个士兵见状,立即把人抬到水坑边,衙役就用手往他脸上招水。见陈坚紧闭眼睛,一脸不屈的样子,一个衙役心中大恨,就摸着腰带道:“县君,我往水坑里撒泡尿吧。”韩牧:……他正要骂他,瞥眼看见陈坚满脸潮红,气愤得身子都打抖了,就转了转眼珠子道:“听着挺有趣的……”陈坚一下睁开了眼睛,胸膛起伏道:“韩县君,我已经好转,可以下来自己走。”韩牧冷声问道:“可以走,不会拖延时间了?”陈坚屈辱的应了一声。韩牧这才冷哼一声,挥手让人把他放下。衙役们解开陈坚脚上的绳子,手上的没解,直接把树枝给拉出来便可。陈坚坐倒在地,被衙役一把拉起来,韩牧偏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有他敢再拖延就把他踹坑里再吊起来的架势。陈坚急剧呼吸两下,老老实实的爬起来走了。见他终于能跟上队伍了,韩牧这才冷哼一声。一行人匆忙往县城赶去,为了抓紧时间,夜晚都要举着火把走。而此时,义县县衙里,江怀正坐在县衙大堂上喝茶。收到消息匆忙赶回来的贺子幽迈着八字步走进县衙,看到他不由冷笑一
《正良缘郁雨竹TXT》第72(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