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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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摆手，要旁边的人住手兼住口，站起来，很疲倦，甚至有些头晕。“我回去，好吧，求求你们……亏我还把你们当做是朋友……”

那些家伙又七嘴八舌地表白起来。崔仁明落荒而逃。

家里亮着灯。崔仁明站在楼下看着自己家的窗口。不仅仅是亮着灯，而是几乎所有的灯都亮了。戴齐在家里。但是他为什么要开那么多的灯呢？他不小气，但是很节俭啊。今儿真受刺激了……

拿着钥匙开了门，一进门就看到戴齐的屁股。

房子里一股刺鼻的味道。戴齐在客厅，趴在地上，屁股翘得老高。再一看，原来戴齐在拿着一块抹布擦地，就跟那日本人的电影里一样，拿着块抹布，翘着屁股，在地上跪行着，擦地。

什么气味？很难闻很讨厌。

崔仁明换上拖鞋，慢慢地走到戴齐旁边，Hey了一声。

戴齐停了下来，转过身，在他的面前，擦拭着地板。木地板的接缝处总是有些顽固的污渍的。家政拖拖地什么的，那些污渍去不掉。戴齐曾经说过要找个时间好好地弄干净。崔仁明有时间也不会做这样的事，而戴齐，是完全没有时间。

崔仁明张开嘴想说话，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戴齐，却开口说话了：“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很久以前，我读高中的时候。”

他细致地擦着接缝处，声音显得很平淡，没有起伏，几乎有点死气沉沉。崔仁明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哭了没有。

“我还小，那时候，很冲动，很喜欢他。不知道性的滋味，很想品尝。他年纪比我大很多，很贴心。但是他说我太小了，要怎么样，起码得等我考上大学。我学习就更加用功了。”

崔仁明皱起了眉头。戴齐是个处。但是这年头连女人是不是处都看不出来了，更何况是个男人？戴齐一直都在骗他？崔仁明并没有处子情节。可是一想到戴齐也许曾经跟某个男人滚过床单，心中却异常地不爽起来。

“我们接吻，抚摸……就这些……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我，他在跟我好的时候，还跟他以前的BF有关系。他说他的BF得了艾滋，已经发病了，而他，也感染了病毒。他说他庆幸没有跟我做过……从那之后，我越发地爱干净，直到变成了洁癖。”

崔仁明握紧了双拳。

“我应该陪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照顾他的BF的，可是我做不到。我恨他，我怕他。我应该为他做些什么，可是不行，我甚至不能听到他的名字……后来我爸妈又在同一天去世。”

“所以，你才对防艾的项目工作这么认真，这么执着？”崔仁明问道，心里说不出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明，但是堵得慌，太他妈堵得慌了。

“嗯。也因此我不想要跟gay们，我的同类，发生太多的感情纠葛……更何况这些年我看得多了。还有九娘……他虽然没有发病，可是他的生活从此变得小心翼翼，不能随性。还有已经发病的，你没有看到过，可是我看到了，还有已经病死了的……崔，这段时间我觉得我已经没有那么洁癖了……因为你……可是……很危险……”

戴齐的手是那种难看的死白色，皮皱起，不晓得他这样擦地擦了多久。崔仁明环顾四周，布艺沙发上的套子全部被拆掉，阳台那边传来了洗衣机的声音。

这股气味，是消毒水的味道。

崔仁明再次低下头，看着戴齐的头顶。那片污渍已经被擦干净了，可是戴齐仍然还在擦着……很机械的动作。

“我……”戴齐的声音哽咽了：“我给你三次机会……之后，就不会再原谅你了……”戴齐的身子开始发抖：“今天是第一次……”戴齐抖得没办法，声音沙哑得难听得要命。

他伸出手，抓住了崔仁明的脚，咬牙切齿地说：“红杏出墙，是要浸猪笼的！”

崔仁明炸了，一把去抓戴齐的头发，没抓住——那家伙才剃的短寸。崔仁明啊地大叫一声，解开皮带，褪下裤子，把下身暴露在空气中，然后两只手捉住戴齐的头，拉近，使戴齐的脸紧紧地贴在自己的下面，低声吼道：“我没有做！你闻闻看，我到底有没有做！嗯！看有没有安全套的气味！有没有便便的气味！有没有肥皂的气味！你闻闻看，仔细地闻闻看！我他妈的今天都没有洗澡，这个气味你应该辨别得出来的！你他妈的头两天还说这个气味很不错的，闻闻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同！看我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看我到底有没有做了还不认账！”

戴齐挣扎着，又不敢太用力挣扎。那些毛发，那个柔软的但是在逐渐硬起来的物件，以及扑鼻而来的崔仁明的气味。

熟悉的没有被隐藏或修改的气味。

崔仁明气得发疯：“你他妈的还要不要检查我的屁股，啊！要不要看！老子这辈子就只被你上过！你爱信不信好了！他妈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你也是男人啊，难道看到赏心悦目的男人不会动心不会动手吗？老子没有动鸡巴，你该他妈的奖励我才是！”

“你……你动心动手还动嘴巴了！”这话说得，嗡嗡的，喷出的热气让那个地域变得更加不堪。

崔仁明松了手，低头看着戴齐。那家伙的头往后面撤了一些，脸离自己的半软不硬的东西很近，不到五公分。他呼出的热气，在自己的那当处缭绕着。

崔仁明稳了稳心神，说：“是。可是这个世界上男人那么多，好看的有劲的男人那么多，各有各的好处，这个你是知道的，你瞧那钱途，那个费劲，还有九娘，今天的幼齿，各有各的好，是不是？我不过是多看一眼……那个幼齿好痛苦的，他喜欢一个直男，那个直男跟他耗了两年，最终告诉他不行，他弯不了。他到这爱人吧，就是找人跟他破处的。你也知道，这里鱼龙混杂啊，我这个……也是为了帮助你的防艾大业是不是？再说了，我也就那么一刻，一刻半会儿那么脑子里出轨了一下，他粉嫩粉嫩的，又娇媚得很，还，呃，主动地剥我的衣服……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我都没有继续做下去，我错了吗？你说，我到底哪里错了？！”

戴齐气呼呼地说：“精神出轨，那也是要浸猪笼的！”说完，他伸出手，抽打崔仁明的直挺挺的物件。

这玩意儿，不能抽打，越是抽打，就越发精神，精神到都要痛了起来。那可真是痛快。

崔仁明蹲了下来，看着戴齐，看他的眼睛。戴齐微侧着头，不看他。崔仁明唧唧歪歪地说：“其实，我也知道不对……不过男人吧，都会犯错误的哈，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瞧那个谁，还有那个谁……你别擦地板了，啊……用消毒水，你用了几瓶84啊，这里这个味道呛死人……得，我去刷牙，去洗手，好不？刷牙十分钟，洗手十分钟……戴齐……”

崔仁明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戴齐一转身，继续擦地板，把屁股对着他。肉而挺翘的屁股……崔仁明挠挠头……得……三次机会……戴齐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可能在滴血吧。个死洁癖。那个幼齿真的鲜嫩可口啊……真的那样刹车，对于崔仁明而言，已经是很高尚很道德的了……也就是跟戴齐认识之后，他才这么……太监的。亲吻，下面，下面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