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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
“医圣什么时候收了个女娃?”
青年居士道:“姑娘先起。我看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看看她叔叔的情况。”说罢,召集其他居士一同前往,有的提了兵器以防万一。
怀玥带着众人赶到时,韩悦已经不在树下,一只断臂被丢在路上,被人踩得血肉四溅。草地上一片血洼,腥臭扑鼻,直叫人胆战心惊。
只听见那位青年居士道:“诶,那树上好像吊着一个人?”
众人小心靠近,现那是个披头散的男人,被人用绳索捆着腰身,像秋千一样挂在了树上。几个居士把人放下,怀玥才看清了他的面貌,真是韩悦没错,只是他的一只胳膊没了。
怀玥脑中一片混乱,当下只记得要替他清理伤口,便拔了匕替他将袖子切开。只见袖口处还吊着几片肉块,原来韩悦的手臂是被人硬生生拧下来的,又被上了大量的金疮药,就像适才说的一样,只吊住了半条命。
怀玥一直以来见的不是死人,便是重病的患者,哪一次见过生者受着这种痛楚?手臂被人拧下来,那得有多痛?她别过脸去试图让自己稳定下来,眼泪却实在不争气,止也止不住。她深吸一口气,忽然婉转刀柄,一刀往韩悦心口刺去,却被那青年居士拦下,拖到了一边。
“疯啦?你不是说这是你叔叔吗?”
怀玥却像疯了一样,摇头道:“死了才叫解脱!”刚要爬起身来,却感到脖子被人打了一下,当即晕死过去。
青灵道院的主院在山上,正好春来清幽,夏若秋凉。
柴君岚不知什么时候来了青灵道院,此时正与本在闭关的虚怀子下棋。他身着姜黄锦衣,铁扇系在腰间,又变成了初识怀玥的柴荆九。
虚怀子摸着长白胡子,下了一子,道:“公子已有两年没来找过贫道,每每一来,总要给我点麻烦。”
柴君岚浅笑着下了一子,送了小片棋子:“前辈息怒,晚辈自知命中带煞,去哪儿都要见血。既然如此,还是缠着敌人的好,只是有的时候身不由己啊。”
虚怀子道:“嗯,就像你送走的这一片,你打算拿它们换什么?”
柴君岚道:“真相。”
“哼,真相能给你什么?该说你的,他们还是会说。”虚怀子又下一子,阻挡了他大片棋面。若是柴君岚要夺回来,还得铤而走险去劫他下方白子。“我看公子的路越走越窄,失去的越来越多。”
柴君岚无视他下方棋面,反而去堵他一块棋面角落下的两序白棋。这一堵,毫无意义。
虚怀子哦了一声,两方又接着下了三子,他才察觉自己的局面也不讨喜。柴君岚那一堵并非赌气,原来是想困兽,再扳局。他身子后仰,叹了一声,将指间白子丢回了竹罐中。“两败俱伤,废了。”
柴君岚不置可否。棋局为大局,但有一方妥协,或棋子有变,那也是变数。比如韩悦看似杀气最重的执棋人,现在却连自己也保不住。
钟声一响,已近午时。小道童过来通知怀玥醒了,径直去找了韩悦。
虚怀子道:“我听闻这姑娘是齐延公的徒弟,齐延公多年不出百草谷,想必是有人用了百草钱。”
柴君岚坦言道:“正是在下。这位姑娘,前辈也是认识的,怀奇英的女儿。”
虚怀子没答话,顿足半步,转身去了客居小房。
韩悦伤势过重,半山的几位老道看在解家的份上,将最为清幽的客居让了出来,一边加派人手守住山门和客居围墙,以防敌人突袭。
虚怀子到时,只见几位道士在门口规劝什么,踏过门槛,便见小房中的韩悦光着上半身,而小姑娘正在为其施针。他问柴君岚:“她跟了齐延公多久?”据他所知,怀玥一直都跟在柴君岚身边。
柴君岚道:“半年多,治好了武当的青玄子。”
虚怀子心中感到意外,常人学医也要专研几年,还要诊断生人好些年才会学而有成。半年能做什么?只足够认清穴位和药材怎么用。转念一想,英武堂历来练的都是硬功夫,很是伤身,想必这些自小学过,只是不太放在心上罢了。
好比他的好些徒子徒孙,背了几年的经文也不甚了解。背答如流也只是熟读经文,并未实践。
众道士见了虚怀子,纷纷让出道来。“师父,您出关早了。”
“心有旁骛,再闭关也没什么用处。”虚怀子进房中扫过韩悦右臂的伤势,见有的地方已经坏死了,只是那伤口一看便知不是利器所致。他屏退其他道士,搬了张凳子坐在韩悦床边。“小道友在山下,你去看看吧。”
《吾非君子但心存良知什么意思》第38章 平远门5 青灵道院(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