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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着远远的,烟雾袅袅的讲经台,再到方丈手中那根寿星杖,心里就大约明白方丈悬空讲经的原理了。但是除了谢知,没人会去细想方丈为何能悬空,就是平时好奇心最重的谢宁馨都满脸虔诚的跟着陈留、独孤氏进香。一如许多跪在讲经台下的信众一般。
这并不是说她们愚昧或轻信别人,而是她们所在的氛围就是一个有神论的环境,而谢知是在无神论环境下长大的,她到这个现象第一反应是找它背后的真正缘由。
陈留和独孤氏等人进香完毕,就由坤道们引入后院厢房休息,她们并没有说自己身份,但是光她们的举止气度就知道她们不是一般人,观中坤道们也不敢怠慢。
谢知偏头打量这间道观,占地不广,摆设也甚是简朴,出道观不甚富裕,但整间道观都是干干净净的,让人了便心生好感。坤道们知道陈留等人不可能用外食,只送来清水,坤道对陈留柔声说“这是我们道观后院甜井所出的清水,入口十分甘甜,善人可用来烹茶。”
“有劳道长。”陈留对坤道极为客气,这座道观全是女冠,年纪都在三十以上,各个慈眉善目、谈吐温和,让陈留对这座道观的第一印象很好。
坤道问过陈留此行的目的,对众人说“我们观主最擅女科,待她讲经完毕,可为善人求子。”
陈留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也听观主讲经去。”
许是有了观主悬空的威力,就是不听经的谢宁馨都坐着听得津津有味,谢知前世就翻阅过不少道家典籍,她闲暇时也会诵读一些经文,甚至晚上还会静坐片刻。因此也专心致志的听着观主讲经,观主讲经的对象大多是不认字的平民,因此她的经文也讲得浅显易懂,大部分都是引导人向善的小故事。
待观主讲经完毕,经台上再次冒出白烟,将观主的身形遮蔽,白烟中谢知隐隐到有几人走过,谢知猜测这些人可以是要把方丈扶下来,这年头开个道观也不容易,不止要讲经、给人病,还要给人变魔术。
观主讲完经文,听到徒弟说来了大客户,连忙直了直坐麻的腿,赶紧去见陈留和独孤氏,她一陈留的气度就知道是大贵人,赶紧上前行礼,“善人有礼。”
“观主有礼。”陈留对她微微颔首。
观主目光含笑朝谢知等人来,到谢知时,她停顿许久,谢知坦然自若的回视她,观主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见过贵人。”
谢知一愣,陈留和独孤氏大惊,“观主何处出此言。”
观主正色道“贫道观这位小娘子面相将来必定贵不可言。”
谢知“”
观主再次过谢宁馨等人,她对陈留赞道“善人,你家诸位小娘子皆是贵人,满门贵人”
谢知对观主无言以对,但陈留和独孤氏已彻底信服观主,独孤氏对观主说“观主,我们是来求子的。”
观主打量着独孤氏,“我善人已有女儿”
“对”独孤氏观主的目光,也就跟她谢洵差一线,“我还能生儿子吗”她要跟夫婿生个儿子。
观主斩钉截铁道“善人就是儿女双全的面相先开花后结果,善人何必急着现在求子善人女儿也是您的福星。”
谢知听了观主这话,对她印象立刻改观,即使骗人又如何至少她知道劝众人善待女儿。小叔和小婶疼女儿,可天底下更多的是厌恶女儿期待儿子的人。
独孤氏被观主哄得欢天喜地,豪爽的给了观主五百贯的香火钱。
观主叠声称赞独孤氏是大大的善人,不仅给独孤氏在道观中点了长明灯,还给她画了一个求子符,折叠好后让她随身佩戴。还给她把脉,同她说了好多养身体的知识。最后她还不忘奉上道观坤道们自种的蔬果让陈留等人带回家品尝。
谢知了然,来这位观主真正的身份是一位妇产科大夫,别的名目都是她为了道观加上去的。谢知对这位观主佩服不已,这才是全方位的人才。
谢知随陈留在观中逛了好一会,对道观的印象挺好的。她发现道观里不是没有年轻的坤道,但这些坤道都不对外见客,都在后院里织布、耕种。估计是怕这些年轻女坤道被人叨扰。
至于观主的魔术表演和利用各种语言陷阱忽悠人,谢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只是一种产品推销手段,只要她们不会真拿符水来让人喝,不骗贫民救命的家产,让有钱人多贡献点香火钱又有什么问题,完全你情我愿的事。
陈留等离开道观后,对独孤氏说“这间道观是个真正清修之地。”一个道观风气好不好,里面坤道的言行就知道。陈留或许不出观主骗人的把戏,但她只能出这观主是有真功夫的,她的道观也不是那种脏污纳垢的污糟之处。
独孤氏说“是啊,这位观主不仅医术高超,还是真正有修真的高真,不仅可以悬空讲经,据说她还曾在滚油里取过铜钱,皮肉却毫发无伤,平时她还时常免费施舍米粥给附近百姓。”
谢宁馨惊叹,“观主真是仙人”
陈留回头着谢知,“我着这观主也有识人之明,知道我们阿菀将来贵不可言。”
谢知微笑,祖母是在夸她,她谦虚也不好,应下也不好,还是微笑吧。
陈留在回程的路上对谢知神秘微笑,谢知被祖母笑的心里直打鼓,总觉得祖母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等回到公主府,到在房等候的拓跋曜,她才知道祖母为什么会这么笑。
几个月不见拓跋曜,他人又长高不少,气势凌人,着更有男性魅力,撇开别的不说,有这样人的喜欢自己,她也足以自傲了。拓跋曜见谢知目不转睛的着自己,低头逗她“舌头被猫儿咬了见了我都不说话”
谢知仰头一笑,主动搂着拓跋曜的手说“曜哥哥,我想你了。”
拓跋曜被她哄得眉开眼笑,又口是心非道“你真想我我你在庄园里都玩得忘了回家。”
谢知摇头,“我在庄园里不是玩啊,我在认真做事。”
拓跋曜问她“什么事”
谢知甜甜一笑,“我现在不告诉你,等做完了我再告诉你。”
拓跋曜无奈,“好。”他伸手搂过谢知,目不转睛的着她,他从来没这么久没见过阿蕤,哪怕阿蕤几乎是天天给自己写字条,拓跋曜都觉得不够,他将谢知搂在怀里,喃喃道“阿蕤,这次跟大家一起入宫吧,我想跟你在一起。”
《隐凤朝阳晋江》第69章 如何扬名(第1/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