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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虏疮是什么病”谢知完谢兰因写来的信,心中也十分心惊,听起来似乎是一种严重的传染病谢知最怕的就是传染病,莫说是古代,就是现代,每次有了传染病都会大量死人,古代的话那是整城整城灭绝
秦纮接到通知匆匆赶回来,对谢知说“阿菀,你最近不要去军屯,就待在家里别出门。”
谢知也不反对,她没什么本事,出门只会添乱,但她还是想明白虏疮是什么传染病,说不定她可以知道是什么通过传染的,也好有预防手段。
秦纮将虏疮的症状说了一遍,谢知脱口而出“天花”
“什么”秦纮一怔。
谢知脸色大变,虽然天花是现代人第一个彻底征服的病毒,但她知道在天花疫苗没发明前,这种病不知夺走多少人命。这是被史学家称为“人类史上最大的种族屠杀”的疾病。
在华夏情况还稍微好一点,欧洲病毒肆虐更夸张,当然史学家称呼这种病为种族屠杀,并不是它死的人多,而是天花这种病毒几乎让美洲原住民全部灭绝。谢知问秦纮“五哥,你确定得了虏疮之后,人就会浑身布满痘包,即使痊愈,身上也会留下疤痕吗”
秦纮颔首“是的。”
谢知又确定问“那得过虏疮的人,是不是不会再得了”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秦纮说,大部分虏疮病人都会死,即使痊愈大部分人受不住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自杀。
倒是回报的亲卫说“得了虏疮的人好像是不会再得虏疮的。”亲卫家里有个亲戚就得了虏疮,他本来就长得丑,虏疮痊愈后也不觉得活不下去,只是这家人比较倒霉,十年前家里有人得了虏疮,十年后又有人得了,这一次全仰那个亲戚照顾家里人,家里人才熬下来。那个亲戚当时事事亲历而为,不假人手,最后也没再次得虏疮,亲卫后来问了医士,医士说得了虏疮的人不会再得虏疮。
谢知闻言也不再犹豫,这种种症状肯定是天花,谢知也没见过天花病人,她也不可能去天花病人,她对秦纮说“五哥,我知道怎么能让人不再得虏疮,但是已经传染上虏疮的人,我是没法子救治的。”就算是现代,好像也没有特别有效治疗的手段,当然这也跟人类已消灭天花有关。
秦纮和禀告的亲卫皆不可置信的着谢知,秦纮知道阿菀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事开玩笑,“什么方法”
谢知说“我需要牛,牛也会得虏疮,但是它的虏疮比人轻多了,把牛痘上的浓汁挤出来放在人身上,人就会得轻微虏疮,基本只要发几天烧就可以,身体好的人甚至不会太难受,等痊愈以后人就再也不怕虏疮了。”谢知努力想着牛痘的借种法子,“当然借种的时候一定要干净,不然人不死于虏疮,也会死于伤口感染。”
谢知说干就干,“五哥,你把附近的牛都联合起来,我们先把牛痘找出来,然后再试种。”
秦纮拦住谢知“你不用去,这些事我会找人做。”
谢知明白秦纮是担心自己,她解释说“牛痘得了不会死的,而且人得了牛痘之后,也不会再传染给别人。”她记得华夏古代很早就有人痘法,但是人痘比牛痘危险多了,而且稍有不慎,人痘就会变成传染源,还是牛痘最熟练。只可惜谢知不懂生物,不知道怎么培养牛痘,不知道怎么把牛痘里危害再驱除一点,不然他们也不需要到处找牛。
秦纮安抚妻子,“我知道,但这件事你不用出面,我会让人负责的。”得了虏疮病人不会再得虏疮秦纮准备让人去找几个得过虏疮的人,他相信总有人会活下来的。
谢知喊住秦纮“五哥,虏疮是通过空气传播的。”谢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空气,“就是我们呼吸之间都会吸入空气,所以你要派人去检查虏疮患者时,一定要让人戴防毒面具,要把我做的防护服床上。”谢知庆幸自己提早把贫民区和军屯清理一遍,不然现在天气渐热,没有天花,也有别得传染病传播。
虏疮是大事,尤其是灵丘郡已经有虏疮传播开,秦纮更不敢耽搁,快马加鞭的让人给怀荒传讯,两地都开始大规模找牛痘,幸好怀荒牛多,很快就找到牛痘。秦宗言完全按照儿媳妇的指使,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死囚,让他们洗干净,饱餐几顿。秦宗言让医士用煮了两个小时、又在酒精灯上烧过的铜刀划开死囚涂抹过酒精的手臂,将牛痘浓汁滴入死囚伤口处,然后密切观察死囚。
同时秦纮也在建德郡找到牛痘,也照着谢知的吩咐用死囚试验。谢知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叮嘱,一定要干净。在一个死囚身上用过的器械,再没消毒之前不能用在第二个人身上,不然那人身上有病,就会传给第二个人。很多病是通过血液传染的,比虏疮还要可怕。
秦纮让人种上牛痘的死囚,在发过高烧,两三天后就痊愈了,就让人立刻把建德郡大部分牛都集中起来,先专心培养牛痘,同时让人锻造许多刀片,不需要多结实,只要能划破人皮即可,也不需要很大,所以工匠速度也不慢,打造完毕就让人开刃。
当然用过的刀片也不是扔了,而是经过阿菀说的消毒后继续用。只是这种消毒手段耗费时间长,所以秦纮要让提早准备刀片。罪域最后的试验结果,秦纮准备交给京城拓跋曜来做,建德郡没有发现得虏疮的人,他贸然让人把虏疮带来是作死。
秦纮对谢知有足够信心,谢知对自己却信心不够,并不清楚,这个时代牛痘能不能防御天花,如果不能防御的话,这么大规模种痘出现伤亡怎么办她知道死囚种上牛痘后没死,屡次想去他们的伤口,可是秦纮怎么会让谢知去接触这些人他第一次决然的把谢知关在家里不让她外出,而谢知的亲卫也赞同秦纮的做法,这次不比寻常,姑娘绝对不能外出。
谢知抗议了几次没成功,死了出门的心,只对秦纮说一定人痊愈后是否留下疤痕,有疤痕就是种痘成功,没伤口就是没成功,休息几天还要继续种。她想到未来可能有很长一段都会出现这种消毒过后的废水,她就头皮发麻,她再次庆幸自己什么都没造,提前先造湿地,湿地或许无法灭绝所有病菌,但是肯定能消灭大部分病菌。谢知于是加快速度,命人一定要把湿地和沼气池造好,这两个是处理污染废水最好的方法。
她也赞同秦纮说的让京城来做这件事,但她想到古人对疾病传染的无知,忍不住亲自给拓跋曜写了一篇长长的信,将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都写了,她希望拓跋曜能照着自己所说的去做,她不想京城治好了天花,又爆发大规模别的传染病。
为了尽快让秦纮把信送出去,谢知几乎一夜没睡,就一心一意的写信。秦纮一直在陪着谢知写信,他知道阿菀比任何人都心善,不然她不会这么大方把虏疮防治法宣扬出来,她要是私下偷偷让亲卫防治,然后出高价让人来治疗又如何凭她的身份,没人会从她手上拿走秘方。
而谢知从来没想过天花疫苗上赚钱,这防疫方法又不是她发现的,这是全人类智慧的结晶。且谢知认同专利权,觉得应该保护各人发明,但是疫苗这种有利于全人类的事,就像脊髓灰质炎疫苗小儿麻痹症发明者说的一样“没有人。难道你可以为太阳申请专利吗”当然谢知是绝对支持给这些造福大众的伟人最好的待遇,就如中国的袁爷爷,因为他们值得,而她没有资格。
秦纮的疏奏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京城,疏奏中还夹杂着谢知写的防御法,拓跋曜一眼就认出阿蕤的字,他忍下厌烦完秦纮的疏奏,然后脸色大变,他再次快速完阿蕤给自己写的信,他蓦地起身“常大用”
“陛下”常大用快步赶来,虏疮在京城爆发,京城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连常大用都不例外,谁都怕死。
“把太医令、医正都叫来”拓跋曜吩咐道,他跟秦纮一样,对谢知也有一种迷之信任,阿蕤能成功的事一定能成功。同时他也叫来通事舍人把秦纮和谢知的疏奏抄誉几份。几个通事舍人一面抄疏奏,一面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如果疏奏上说的是真的,那他们是不是以后再也不怕虏疮了
等太医令过来时候,拓跋曜让通事舍人把抄好的疏议给太医们。谢知明白要让古人贸然接受种牛痘很难,因此她用了以毒攻毒的方式描述,说人痘跟牛痘是同一种类的毒性,但是牛痘毒性比较浅,人就算染上也不会传染,只要熬过高烧,身上就有可能会有抵御虏疮的抗体。并且说了怀荒和建德郡已经做过试验,试药的几个死囚都没有死,但因为两地没有虏疮,他们也不敢轻易试验,想要京城来试验。
太医们面面相觑,谢娘子的话有理有据,如果真能成功的话,那是大功德一件
拓跋曜当机立断说“先从牢中抓几个死囚过来试验,要是他们没死,就拿屈家试验。”永安侯太夫人姓尸突,鲜卑改姓后姓屈。
“喏。”太医们拱手应是,横竖屈家是跑不了了,让这些人临死前造福大众也好。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隐凤朝阳好看吗》第171章 牛痘活体试验上(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