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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我配不上你
这一碗豆花食不知其味,最后还剩了小半碗,传到她耳朵里的流言果真倒胃口,原本还兴致冲冲的人一下子打了蔫。
她已经尽力不去想那个人了,他明明不在,却又如影随行。
姜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只是隐隐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具体她也讲说不出来。
钟元回宫了,身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姜芙也只能宁下心来等待,等钟元再次回来。
到了晚间时分,又下起雨来,姜芙没什么胃口,晚饭也只用了一点,钟元走时特意叮嘱他房中医书她随意翻看,反正闲来无事,便去寻医书。
钟元房里没有书架,他生怕医书落灰,便都存放在桌案的抽屉里,蹲身下来拉开抽屉,果真整整齐齐躺着几本医书。
她双手小心将医书取出,衣袖不慎勾到抽屉角落,将里面半掌大的一只小锦盒连带出来,小锦盒应声落地,盖子摔开,盒身扣在地上。
这跌落的声音让姜芙心头一紧,生怕是什么重要物件被她打坏,暂将医书放下去拾那锦盒,拾起盒身方见里面扣了一物,看起来小巧。
伸指将那物件捡起拿在手里,竟是一只珍珠耳坠,细细观瞧,这耳坠竟有些眼熟,犹记得许久前自己曾丢过一只,彼时那对珍珠耳坠自己甚爱,丢了一只便凑不成一对,戴不成了,为此她还心疼了许久,倒不想竟在这里。
可怪就怪在为何在这里。
略一思忖,有一个尴尬的念头在姜芙脑子里闪过,但会快便被她压下,长久以来,钟元待她是不错,正因不错,她才觉着自己方才那个念头多离谱,每多往下想一分,都是对他们之间友谊的亵渎。
那耳坠丢的时间毕竟久了,自己认错也未可知,它不一定是自己的,若真是自己的,钟元没有理由不归还。
将耳坠重新摆回锦盒,再将盖子扣好放回抽屉角落,捧起医书便回了房。
钟元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姜芙就靠着这些医书,还有天晴时和哑婆婆上山采药打发日子,倒也充实。
按往常来说,钟元每隔六七日便能借着采买回来一次,可此回不同,自打他上次离家,已经足有两个月不见人影。
姜芙实在是放心不下,隔几日便比划着问哑婆婆从前他是不是也有这么久不露面的时候。
哑婆婆只摇头,又向她比划,从前倒也有月余见不着人的时候,可像这般长久的,还属头一回。
这着实让人心底难安,不免让姜芙胡思乱想,是不是钟元救她的事被人发现了,若是如此,这可是杀头的死罪,转念又一想,若是真发现了,许是官兵早就寻到这里来了,明显也不是为着这个。
思来想去着实想不通透,又求助无门,只能整日提心吊胆盼着他早日归来。
好在,终在两个半月之后,才又见到钟元的身影。
不过这回不是一早便回,而是到了日落之时,天已将要擦黑。
刚回来时风尘仆仆,他先去厢房换了衣衫,才一换完,姜芙便随之跟来,哑婆婆见他无事,便自觉去了灶间烧水,房内只剩下姜芙和钟元二人。
未等钟元开口,姜芙便急忙问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
这话一脱口,姜芙便后悔了,这种话讲出来太过晦气。
好在钟元并未介意,他面色不大好,显然有心事,他本想着,姜芙离开从前的环境便是新生,有些恼事也不必再让她涉足,可如今怕是不讲不成。微顿了心神,他才开口道:“姜芙,有些事,我想我还是同你说了比较好。。。。。。我之所以这么多天没出宫,是因为圣上病了。”
“病了?”此事着实突然,连姜芙也没想到。
“近年来,圣上身子一直不好,加上自从。。。。。。崔枕安一走,这便成了心病一块,这两个月以来御药房日夜警醒,随时待命,任是谁都不敢掉以轻心,好在这几日圣上病情暂稳,我才好不容易抽身出来,本就无法给你带信,又怕你在家胡思乱想。”
提到崔枕安时,姜芙脸色一沉,眼睑不觉垂下,很快她又稳好心绪,觉出钟元此番话中似还有深意,“既你们一守就是两个月,怕是圣上境况不大好吧?”
虽自学的那点子医术不精不深,可有些事也略有警觉。
钟元点头,“现在虽对外称是暂时稳住,但实际上御药房的人都清楚,圣上的病反反复复,只会越来越严重。现如今太子监国。。。。。。有些事,我想不应该瞒着你。”
一场沉默自二人之间拉开,姜芙沉慧,自是听出他此番话是何用意,今日钟元所言同先前姜芙的担忧重叠到了一处,愣是让她想绕也绕不开了。
烛火中她抬眼,清澈的眸中藏了隐隐愁绪,“你的意思是说,圣上一旦不能再操劳国事,凭太子之能,怕是难敌北境大军?”
虽为宫中医佐,但宫中有什么消息自是传的快且广,虽然钟元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在姜芙面前,十分勉强的点了头。
“所以。。。。。。”明明雨季已过,姜芙却突有了乌云压顶之感,“所以他还有可能回来是吗?”
这两个月以来,每每上街几乎都能听到外头百姓议论朝事,说的最多的,便是北境与朝廷的战事。
北境聚集兵马,气势汹汹,与当朝各处起义军汇合,里应外合,事半功倍。
朝廷这些年连年镇压各地起义军,加之国库亏空,又一味的增税,早便天怒人怨,崔枕安回归北境更似撕开了一道口子,众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芙萧三爷》第 16 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