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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当你觉得同龄人幼稚的时候,你也就成长了。
箫昊终是不敢敲响心连心宿舍的门,顺其自然,他回到宿舍睡了个回笼觉。
睡不到五分钟他就醒了,梅苏出的一丝喘息声,他都觉得有惊雷劈在心里。
箫昊心神不定地盯着宿舍,宿舍渐渐黑了下来,外面的天还尚可用光明来形容。
那好咯,百业待兴不日可期,箫昊撑起身板迎接新阳去。
箫昊往右瞟了一眼,司徒埋头作画,他不胫而走,走到哭够了犯迷糊的梅苏身后悄悄地挪开椅子,牵她纤细的手把她抱起来,“嘘——来。”
他们携手走了好半晌,司徒莫测后知后觉地扬起眼,终于可以尽享一人惬意时光。
箫昊把梅苏领回宿舍,让她坐在椅子上,他拿起倒扣在木盘上的杯子给她倒了杯茶,随后他走进内房倒了半盆温水并用手试了试水温,不烫不凉,正好合适。
取了梅苏的手巾,箫昊便出来了,脸盆放在桌面,单膝跪在梅苏面前。
宿舍的黑不算黑,梅苏看见,箫昊身体前倾,从热气的脸盆抄起她的手巾拧尽多余的水份,放在手上折好,轻轻地为她洗脸,洗褪她脸上风干的泪痕。
应与非的装饰盒里有很多化妆品,有些是箫昊顺的,一大部分是箫飒特地为她抢的。
箫昊随手拿了一支从未使用过的润唇膏,打开盖子帮梅苏抹上,暗色的嘴唇亮了,“秋冬季干燥,多喝水,嘴唇才不会干。”
物归原主,箫昊举起手巾为梅苏擦去唇围外的膏状物,回到内房洗了毛巾挂好,倒了水将脸盆归位。
他走出内房就在原先跪过的位置坐下,茫然失措,当两人对上眼时,他闪躲的眼神和她红肿的眼眶,箫昊傻乎乎地咧嘴笑,梅苏也笑,脸微微红晕。
“以后不许不听话,不然我就把你惹哭,不给你擦脸。”箫昊用劲把梅苏草窝头弄得更乱,接着用生硬的腔调命令道,“好姑娘都要听男人的话,听见没有啊!”
梅苏婉约地笑着,丰满的心何时漏空,她不记得了。
“你太搞笑了。”缘于激动,话到喉咙破音,梅苏喜极而泣,清亮的泪水流进嘴角,咸咸的味道浓烈而新鲜。
“你怎么哭了?”箫昊看得心都要碎了,泪集成流,“谬论谬论,你别当真,我崇尚女尊男卑,我开玩笑的,我真是开玩笑的……”
梅苏哭着大笑,箫昊进一步认为他的话像风暴烈酒把她的脑神经错乱了,“在爱情这条路上,你别走火入魔了,我开玩笑的,我当真开玩笑,不信你捏捏我的脸,如果我痛,就说明你没有做梦我没有开玩笑……”
梅苏笑得眼睛充血肿胀,一轮月如钩变成满月,她用手背擦去灌满嘴角泪和刚溢出眼眶的泪,然后帮箫昊擦眼泪再遵循他的意见用力捏他一把,用力过头,箫昊哭得放纵。
他们站起来大扔枕头打闹,漫天飘棉絮,箫昊失手把梅苏撞倒,眼看着梅苏坐在椅子上,头和上半身就要倒在桌面上。
箫昊随机应变,赶紧扔了左手枕头,右手枕头塞在她背部即将倒下的地方。
梅苏蓬勃的头像高飞远走的蒲公英,枕头牢牢枕住她的背部并有力地保护她的头颅,她免受重伤。
由于给梅苏垫枕头,箫昊一个重心不稳,手撑着桌面直直地倒在梅苏身上。
空中白雪似的棉絮纵情飞舞,他吞咽了几口唾沫,眼眶噙满一池打转的春水。
箫昊的心跳至始至终快得不正常,担心她受伤时拘谨地快跳,与她近距离接触时松弛地跳,快到欲引蛇出洞钻出胸膛跳给梅苏看。
他们瞎子捉摸胡搅蛮缠的爱,就像地头成片盛开的迷人眼目的花,虽然有度,照例开得艳丽和热烈。
“啊,哈哈哈!”应与非风拭风铃般响朗的笑声经久不息。
箫飒接受了牛头马面的请求,先被他们毒打暴打一顿,他们才肯出山,“你笑得跟狗铃铛似的,太没有良心了,我被揍成这样你还欢心的笑,缺德。”
他额头上顶着几个包包,好像墨绿仙人掌褪成肉色,身上多处淤血肿大,血淋淋的教训。
应与非的笑不绝于耳,一头牛一头马在天上飞来飞去的震撼场景前所未见,她笑弯了腰。
箫飒的腮部肿胀,他的眼睛青肿成眯眯眼,看到两只大鸟飞翔,心情又舒坦了不少。
船上的海拔高度不十米,风是低低的呜咽,而升到高空中耳边听到的风声,是鹤唳狼吠般凄厉的呜呜呜呜。
《地狱浮雕》第136章 千里之外(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