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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此时才忽然脑海里闪现出来一个镜头,那是在学校上晚自习的一天晚上,因为停电后,没有几个人去的,结果认真的蕊还是去了,在走近教室时看着里面有微弱的灯光时,蕊想:“居然还有比自己认真的人呢!”走到教室门口,蕊看见那教室最后最里面的角落里有两个同学正在窃窃私语,桌子上摆着书本。
于是,蕊的脚步停滞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想退出去,但转念一想:“这是教室呢,公共场合,门又大开,别人也没有做什么,我这样一退不是在制造尴尬吗,显得是自己多事了。
于是索性硬着头皮的走了进去,还装着无所谓的问了一句:“就你们两个呀,其他的同学都不来了吗?”
李琳和那个男同学同时抬头看向蕊,蕊当时并没有看出他们有什么不妥之处,虽然那时两者间的位置不同于上课时的那个位置(因为两个人并不是同桌,而现在给人的感觉不光坐在一起还很亲密的样子!),但必竟是在教室里,能有什么呢!男生女生一起讨论学习和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妥吧,看面容也没有什么嘛!就算相互间有那样的爱慕之意也属于正常现象。
不过特别是在这样的烛光下(一般停电后,想自习的同学都是用蜡烛)、这样的境况下让人怎么都会产出那种谈情说爱的感觉来,也不能怪蕊多心了!”
于是在这种茅盾思绪的交织下,当时蕊的问话显得还算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男同学没有说话,李琳的回答也非常的自然:“不知道!还没有看见其他的同学来呢!接着又和那男同学聊了起来!”蕊还曾不断的怪自己这多心的毛病该改改了。
现在一经黎永红提起,蕊头脑里就电光火石般的闪现了这一幕来,正在几个女同学嘻嘻哈哈的说笑的时候,蕊了解到了他们谈论的对象就是那个男同学在追求中生出的一趣事,蕊在心底里想着,真不知道那男同学怎么会看上她了,要我是男生就不会看上吧,还拽什么拽呀!虽然那男生也只一般般而已,但你李琳也太嚣张了吧!
好象蕊这样想也不对哟,每个人都有爱或被爱的权利和自由吧!哈哈哈!!!
蕊正在因为自己有这样龌龊的想法有些自责的时候,却因为接下来李琳的问话让蕊的那么一点点自责之心飞向了九天之外了!
因为李琳还在自说自话的说着:“我们这宿舍的人我是知道基本上都有人追求的,不知道张蕊有没有?好象没有吧!应该没有,你和我不在一个宿舍,我还不太清楚,估计是没有的,那目前就是只有蕊一个没有了!”
蕊突然间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不知道还真有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别人有没有人追求关她什么事呀!有必要借此来说事吗!更没有必要把别人的真心用来到处张扬吧!她还应该没有,估计没有的说个没完,真是遇得到哟。
想到此,蕊也就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吧!蕊心里在狠狠的想:“有没有人追求关你什么事呀!真是多管闲事,虽然对女人而言那是一种享受、是一种骄傲,但你也不能把这些当着一种炫耀的资本吧!那样怎么有点不尊重追求者的感觉呢!”
“哼!嘴上说着不喜欢别人,没有那会事,但所有的语言里所流露出来就是那么一会事的感觉,还张扬得人尽皆知!不答应别人的追求却要接受别人的好!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大坏蛋!”蕊心里不断的在咒骂着的同时,也索性闭口不说,觉得和这样的人讨论这样的事太掉价格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必要呀!
蕊一直在心里高傲的认为:自己可以和这些人玩,但却和她们并非同一个层次和同一类的人,自己应该保存着骨子里的高贵而千万不能同流合污了的;还有就是本来就不是同一类人,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应该保持的距离和相处时的度还是要把握好的。
蕊这种潜意识里斜着眼睛看人的这种思维一直指导着她经后的所有行事的作风,以至于将自己陷入了一种较为苦痛的迷茫里而不自知!并一直执着于自己的这种思维理念!
让蕊没有想到的是,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展,这样的思维也应应该随着日新月异的社会而不断的更新着,那才是王道,也许蕊明白得并不是太晚吧!
那天蕊虽然有些气闷闷的,但还是隐忍在心里,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一直在黎永红家玩到该回家的时候才回家了,到家时没有看见有光亮,门也是关着的,蕊就知道那是母亲还在练习中功法,按说时间也该是到了,今天怎么还练习得那样长呢?蕊因害怕回家迟会受到母亲的责怪呢!按时的赶回家中,可却连门都不得进,今天是怎么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蕊就着那木板门缝里看去,借着窗户外射进的微弱月光,能依稀的看见里面有两个人影在双双的盘腿坐在那老旧的、长长的凉板沙上,录音机里的曲子依然是那有着高山流水般意境的潺潺水流的声音和美妙的乐曲。
蕊想:这时进去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要么乖乖的没有声响的跟着练习着,要么就会因为打扰了母亲的练习而受到责骂!所以还是两样都不选择,先到隔壁二叔家去坐坐再说吧!也有好几天没有去了。
于是,蕊转身向着只隔着一堵板壁墙并且相邻着自己家门的另一扇亮着灯的门走去,此时在家门外有些郁闷的蕊觉得那里面的光亮充满了温暖,虽然父亲和二叔两家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时常吵架,也时常和好,是人们常说的吵得快也好得快,父亲和二叔有一句时常挂在嘴边的谚语是:亲兄弟是打破头都能镶得起的!
真的能镶得起吗?在蕊看来不见得!有些伤可能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在蕊的认知里他们有时看似相互关心和照顾,有时又觉得觉得他们在相互的抵毁嘲笑,用一个词来形容实际就是有些——貌合神离了!
但自从蕊考上学校之后,二叔一家似乎对蕊的态度来了一个o度的大转变,从以前的教训似的语言里转变成了一种肯定和赞美的语言,这样的转变蕊是心知肚明的,但蕊在心里冷哼着着的同时也生出一种得意的情绪来。
来到二叔的家里,蕊见到一大屋子的人正在进行着麻将牌的战斗,有几个大人是站着看的,随着那牌桌子上摸到牌面的不同,每个人都在不断的阐述着着各自的看法和观点。
而二叔家那台看上去比别家大一点的彩色电视机的前面坐着好几个看动画片看得津津有味的孩子!欢闹声此起彼落!
虽然如此,但蕊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必竟蕊的大学生的名头不是假的,是通过自己艰辛的努力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得来的!没有依靠任何人,也没有凭借着任何人的关系,其实蕊也并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和可以凭借着的关系。
在那样贫穷的家庭,能考出去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而在那个只有几万人口的小小县城这样的事家喻户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一进门,那种烟雾缭绕的哄闹场景蕊其实是司空见惯的,因为在二叔参加工作没有几年就出了工伤事故,办理病退时让从农村娶来的二婶顶替其工作了,不过也许是因为那二婶虽然说是农村的,但长得高挑漂亮,单位也许是出于一种好意,居然让二婶签了一分协议,那协议的内容在当时蕊看来很搞笑:那就是:如若二婶另嫁他人,这个顶替二叔的工作便自动解除。
蕊长大点后才现:单位领导太英明了,这无形全方位保障了二叔因工受伤在家休养时可能产生被美丽妻子抛弃的后顾之忧。
见有人进门,先看见蕊的是那个经常喜欢邀约蕊出去玩的二叔家比蕊小几岁的妹妹张芹!这个妹妹是个鬼精灵,对人也算是热情,由于二叔工伤病休在家时需要人照顾的原因吧!小小年纪的她就能拖着一个及地的菜篮子独自在菜市场上去买菜,时日一久,还能讨价还价起来,也因此颇知道些待人处世之道和持家之事,总是显得是那样的懂事和乖巧!
但这个妹妹有一个毛病就是有一颗妒忌人的心,或许这和二叔因生病而爆燥的脾性历练了这个女儿的过早成熟,又因过早的承担下了因母亲去工作后无人管理家务锁事,与此同时也就过早的失去了童真后所得的后遗症吧!
起初蕊也不是太清楚,没有能感受到,更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因为二叔家也因为工伤的这个祸事才能让二婶顶替参加工作,这一样一来二叔家也因此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双职工人家,在那时,双职工人家显然经济来源就多些,蕊在内心里其实是非常非常羡慕的,也总是在想:要是我的父母亲都有工作那该有多好呀!
所以不可能会以为自己有什么是这个妹妹可以妒忌的了,怎么会去那样想呢,相反的也许妹妹张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想到,一个经济拮据的家庭里的孩子又是多么的渴望能象有钱人家的孩子那样想买很多好吃的或是好玩的,就能买很多好吃的或好玩的东西呀!
小时候妹妹张芹也时常跟在蕊的屁股后面四姐长四姐短的,长大后对蕊也还是一直都保持着那个难得的尊敬,特别是蕊考上大学后,就更不用说了,因为这个妹妹不是太喜欢读书,对蕊的那种尊敬就从小时候的自然而然演变成长大后的内心向往和羡慕加妒忌了!
这些蕊当然是不知道的,只是觉得妹妹张芹总是比自己鬼点子多,且也能过得是那般的自在潇洒,在她的身上总有那么多的钱,那是她一个月安排生活时二叔二婶固定会给的钱,妹妹张芹从开始的不够花,到一段时间后居然有盈余的喜悦。
因为盈余后的钱就是妹妹张芹的零花钱了,二叔二婶也因为经济上的宽裕有时也不是太认真的会多给她,所以她总是能有那样多的钱能自由支配着!
蕊多想自己也能很快成长到有钱自由支配的时候,蕊还不曾想过那样小小年纪就担任着一个只有成年人才该承担的角色其实正是一种无言的悲哀!心的向往却在这样的悲哀里茁壮成长着,飞向那遥远的未来!
《容易发火咋回事?》81 亲兄弟打破头都能镶得起(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