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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一行人停停走走,直耗费了七八日才到了宜州,一路上宜州官差要么喊累,要么喊渴,找了好些借口拖拉着。
沈拓窝了一肚子的火,几次发作又硬生生忍了下去。遥见宜州城门时,一行人均暗暗松了一口气。
沈拓等人心道总算是到了,再没这么磨叽的差使。
宜州官差微笑总算到了,虽多费时日,好赖没出差错。
六个贼犯颓然总算到了,腿都要断了。
宜州乃是富饶之地,澜江水路枢纽,商船往来频繁,宜州的商业自是繁荣无比,城门雄伟,街道宽阔,商铺林立,过往行人川流不息,十丈软红、喧嚣红尘。
沈拓出示了公文、路引,待到进了城,阿甲等人眼见如此景象,惊得睁大了眼。宜州官差心中冷笑少见多怪,真是一帮田舍汉。
他有心卖弄,收起了一路上的黑脸,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宜州繁华之处来,哪处是销金窟,哪处又有美娇娘
“李公差。”沈拓打断他,“我们先去州府,见了太守将一干贼犯归案。”
“哦哈哈,我,归了家一时兴奋,倒把正事扔到了脑后。”宜州官差一拍自己的脑门,“等交接了差事,我再做个东,请都头吃酒。”
阿甲瞪着一旁立了旗楼的方十脚店,墙后可见垒如山高的酒坛了,直咋舌“以往见何家脚店,桃溪哪个敢与他家比在宜州却连人一个偏楼都不如。”
宜州官差得意“这哪到哪,方十脚店在宜州哪排得上名号。”
陆仁也只管一路乱,只觉许多事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行健奴前头开道,后头垫脚,拥着一辆装饰奢豪的牛车跨步走过。陆仁被气势所惊,赶紧退了退。
宜州官差笑了“不过贵人经过,倒让你炸了一身的毛。”
沈拓笑“不知李官差家住何处”
“我家中哈哈哈,来来,都头,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宜州官差打个哈哈,尴尬得转了话头。
阿甲也回过味来,宜州是富贵之地不假,这位姓李的官差又比他们好哪去左右都是衙役,干的一样的差事。
宜州公差被沈拓堵了一句,生怕他再提什么不好接应的话来,若他们这些混人要去他家吃酒做客忙在前头领了道,急步往州府衙门赶。
沈拓只冷笑一声,在后头押了贼犯。
他们一进城,州府就得了消息,沈拓等人只一露面,尚不及行礼询问,门役就还礼道“都头,我们太守正等着你们呢。”
“劳烦差哥前头领路。”沈拓拱手道。
李官差这时倒卑谦起来,门役不比别个,大都是上官亲信,他们把着大门,见得贵人,腰杆又软又硬。
宜州州府白脸黑须,很有威严,接了公文,查对了贼犯信息,见没有差错,令人将贼犯提去牢中关押,接着又问途中可有异样。
沈拓回道“他们五个一路老实,没见异动。只那个长脸、左腮有痣的有别样心思。”
“哦”州府将公文规整放好,道,“可像有接应的迹相”
“这倒没有。”沈拓否决道。
州府见他说得笃定,头都没抬,只问“都头这般确定”
沈拓道“别的不敢说,自桃溪至宜州一途,没有接应的贼人。”
州府听了,打量他一眼,方笑道“都头可有兴趣在宜州当差若是有意,我修与季明府,他自会放人。”
沈拓微怔,揖礼道“回禀太守,非是沈拓不识抬举,只小人家在桃溪,又有牵挂,不愿离了故土。”
“不必多礼。”州府背了手道,“你舍前程就家人,倒是重情义之人。”写了回执、取了赏银一并交给沈拓。
赏封颇厚,李公差得眼热,若是换了别个,他幸许上去讹了一份去,在沈拓面前却是不敢,悻悻地一拱手,说些虚应的话走了。
沈拓出了州府,取出赏封一,足有五两之多,与阿甲陆仁几人分了,道“我和季明府讨了个人情,在宜州多留一两日,你们也在城中逛逛,有无要买的土仪。”
陆仁用牙咬了一下碎银,摇头道“贵的无钱,贱的也不过这些事物,不买不买,我只便好。”
阿甲道“难得来一趟,又得空,怎么也寻摸个什么带回去,不至白来。”
“晚间就在州府通铺对付一晚,也不必再费银在客店投宿。”沈拓又道。
能省些银钱自是好的,陆仁和阿甲哪有不应的,纷纷道“在桃溪不也睡的通铺离了臭脚、鼾声,倒睡不好。”
沈拓笑骂了一句,弃了二人独行。
陆仁想跟上去,被阿甲扯了袖子“平时见你脑门儿尖尖,今日却没眼色。都头分明不愿与我们同行,你却要撵上去。”
“人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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