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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书棋看着施谨。

过了会儿,她笑说:“我知道了。”

戴培敏的加薪函由施谨亲手交给她,与之同来的还有她被扩大的部门内职责和权力。施谨说:“战略的工作是部门的脑干,为了更加贴合当下的行业趋势和公司需求,web3的业务将从九月一日起转到战略职能,严麓也将直接向你汇报。”

这当然出乎戴培敏的意料。web3是人人垂涎的新兴业务,严麓更是施谨格外欣赏的复合型年轻人才,施谨竟然舍得把这块蛋糕切给戴培敏。戴培敏十几年的班不是白上的,知道这是施谨为了维稳的手段,戴培敏只要接过这块蛋糕,就意味着她表明了今后的立场——至少是明面上的立场。此外,戴培敏今后跳槽的门槛也将随着涨薪和职权的扩大而被动提高,市场上能atch她的薪资和职权的岗位选择只会进一步缩窄。

人事问题向来敏感,但戴培敏需要更多信息以判断这块蛋糕值不值得吃,“vivian,你对梁杰和杨文天是什么安排?”施谨未必会回答真实信息,但施谨的回答至少能让戴培敏判断出施谨与她互建信任的诚意。

施谨说:“梁杰有一次性的涨薪。杨文天没有任何变化。”

看样子是戴培敏最得施谨的看重。戴培敏没问施谨的决策是怎么做的,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不论是日常业务还是团队管理,梁杰和杨文天有能比得过戴培敏的地方吗?目前所剩的唯一问题是,在陈其睿的信任和背书以外,施谨本人够不够格让戴培敏叫她一声“老板”。

施谨说:“培敏,我们共事两年零三个月,前后经历了三任老板,三任老板的风格大不相同。eric是任务型领导,重知识,重创新;neal是权威型领导,决策集中,一切以业绩结果为导向;姜阑是表现型领导,重视划定方向,促进团队间合作以达成组织目标。我没有兴趣成为他们三位中的任何一位,我只想做好一个服务型领导。我们可以一起建立共识,设定战略和目标,由我去解决资源问题和外部困难及障碍,你们只管做想做的事,成就团队,成就自我。”

施谨的低姿态和漂亮话由不得戴培敏不受用。在后疫情时代,“servantleadership”是一个绕不开的领导力话题,纸面上的东西戴培敏看得多了,但少有人能像施谨这样自然坦率地把自己摆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上。同梁杰和杨文天一样,戴培敏相信施谨被提拔背后的原因少不了她跟了陈其睿这么多年积攒的政治资本,然而只要施谨当一天部门老板,这些政治资本就不只是她一个人的,更是整个部门的。在戴培敏眼中,一个老板最大的用处就是可被利用,在这一点上,施谨显然优于她的几位前任。

老板升职,下属沾光,本就是职场铁律。除了严麓之外,张渝、韦霖和宋零诺的汇报层级也都将变成总裁-2。韦霖在和宋零诺视频时提及这一点,那头的宋零诺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到纽约整整五个月了,宋零诺的变化称不上肉眼可见,但每每于细小之处显露。视频画面里,宋零诺的半张脸撑满屏幕,就快把摄像头怼在鼻尖拍了,韦霖看不出她在做什么,“你在忙什么?”

宋零诺正趴在地上在做平板支撑,“运动。”

“你一边运动,一边跟我过工作?”韦霖质疑她的沟通质量。

宋零诺撑不住了,彻底趴下,“不行吗?我哪句话没说对了吗?”纽约办公室的同事还有早上边遛狗跑步边n-call的,手机摄像头晃得在线看的人头晕,也没见谁有意见。这边对形形色色的人和各种各样的行为的包容程度几乎每一天都在刷新宋零诺的认知。自我解放,就从坚信别人看自己不顺眼与自己的行为无关开始,宋零诺潜移默化地被影响着,融会贯通地每日实践着。

受上半年上海疫情波及,适应性时尚项目二期的gt时间线几经调整,最终将上市日期延后到了2023年3月1日,对应的款式开发数量和上市传播预算也被腰斩。

韦霖把上午会议的最新结果同步给宋零诺,她以为宋零诺又会失望不高兴,但宋零诺在视频里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韦霖问:“你在想什么?”

宋零诺在想的事情很不合适。她非但没有经历给所有人都留下了不同程度阴影的上海疫情,更是在过去几个月中见识和学习到了能够唤起她内心深处热情的大量新事物。与这番经历所带来的愉悦和兴奋相比,远在上海办公室的老板们不论做出什么样的决策,都不足以再让她沮丧。

宋零诺说:“我在想前几天我去帮忙的一个virtualrunway,里面有一个产品是给糖尿病患者做的隐形胰岛素腰带。”

不同残障者的身体机能和对应需求的差别是巨大的,宋零诺每一天都在学习,每一天都在见识这边的设计师能够从多么细小的维度去考虑和工作。

五月下旬,宋零诺去参加一个aessibilityworkshop,在那里她第一次系统性地学习到什么是epathyap(同理心图),什么是csivedesign(包容性设计)。

包容工作的源头在于共情能力和习惯的养成,想要共情一位特殊障碍人士,并不只是“设身处地”四个字能简单概括的。它需要一步接一步地观察和思考:她身处什么样的直接环境,她看见别人在做什么、看见别人看见她是什么反应,她说了什么、没说出口的话很可能是什么,她做了什么、对别人的反应是什么反应,她听见别人直接对她说了什么、听见别人非间接地转述了什么,她在想什么、她感受到了什么——痛苦的,愉悦的,分别都是什么?没有这一系列的观察和思考,就无从谈真正的共情,更无从谈真正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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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诺简介》第38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