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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的修业改为五年,朕要把这件事驳回去。事情已有人在做,就是缺个说话的。”直觉告诉白从来,这不只是一件单纯的翰林院的事,这是一个站队的问题,他只是不知道谁跟谁是一队的。
“请陛下明示。”梁焕想了想,告诉他也就告诉了,虽然他们的意图现在还不明显,但过不了多久一定会人尽皆知。
他一字一句道:“跟朕一起,对付欧阳清。”白从来打了个寒颤,对付欧阳清,口气还不小。当年他在礼部翻云覆雨天下皆知,也从来不敢插手一点欧阳清的事。
“朕找了几个和你当年一样的新人,想做和你当年一样的事,就是缺个在前引领的。你可有兴趣?”白从来嘴角抽了抽,哪里一样了,我当年只敢对付高开延,才不敢对付欧阳清。
梁焕见他没反应,继续道:“朕不会让你暴露人前,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至于其它的,你跟朕提条件不要太狠。”白从来心下一笑,梁焕可比他爹更讨人喜欢。
他拱手一揖,“臣愿为陛下效力。臣唯一的心愿,就是在臣尚能效忠陛下之时,大平朝堂的礼制不会变得更加繁复。”虽然梁焕觉得他这个要求过于奇怪,奇怪到自己无法理解,但还是答应了。
他认为白从来可以信任,最重要的原因是,既然他现在干干净净,那么他想要的东西完全可以向自己要,而不是向欧阳清要。
他也不知道这自信是哪里来的。
很快,梁焕便下令让礼部侍郎白从来彻查程位所奏之事。
对于这个决定,众人都十分错愕。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儿什么时候也参与党争了?肯定是皇帝逼他站队,强塞给他的活儿吧。
而程位的反应是:我们翰林院的事,凭什么礼部来查?根本管不着好吗?
梁焕说,让礼部侍郎来查,又不是让礼部来查。翰林院归你管,总不能你自己上奏自己查吧?
白从来回礼部把这事一说,就现场抓了几个人同他一起,于是实际上又变成了礼部来查。反正最近非年非节,礼部闲得很。
下午,卢隐把白从来带去了素隐堂。
他一进来,梁焕作了介绍,众人便一齐向他施礼。他是去年会试的主考官,这六个人名义上都是他取中的。
白从来一副谦逊的模样,笑道:“你们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快免礼吧。”他的声音很特别,这个年纪的人声线已变得成熟,他却仍旧保持着年轻时的轻快。江霁和大家一起抬头看他,他瘦削的身躯似乎撑不住一身官服,面上有些许岁月的痕迹,眼神却澄澈通明。
他意外地现,这个人长得很像他的一位也姓白的故人,不过他这时也不好开口问。
梁焕拍了拍陈述之道:“你该好好拜拜他,当时是他把你的卷子给我看,才有你的今天。”“你是陈述之?”白从来惊讶地望着他,“我看过你的文章,真是旷古未有啊。”“旷古未有之胡说八道?”“旷古未有之精辟达理。”白从来被他逗乐了,“要不是陛下让我取,我定然是不敢的。没想到你文章写得好,人也长得精神。”“您谬赞了。”陈述之早就习惯了别人夸他容貌。
许恭带着白从来去看他们整理的奏折,给他讲了目前都数过哪些内容。
白从来看过后说:“还要再加,我去给你写。你们有多少人帮忙?”“现在是十七人。”“我再给你们带七个人,这样加起来,估计十天半个月能做完。”梁焕在一旁笑呵呵地说:“不急不急,反正是三年和五年之争,这才第一年。”“陛下,”白从来抬头望着梁焕,“臣觉得做出来之后,也有可能不是三年或者五年。”众人一愣,那还能是几年?
白从来自嘲地一笑,“等做出来再说吧,也不敢让你们有太高的期许。”几人详细交接了要数的内容,白从来便装上一些奏折,打算先拿回礼部分一分。
江霁见他要走,犹豫了片刻,还是追上去,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白侍郎是哪里人?”“江州人。怎么了?”“那您认得白让么?”“认得,是舍弟。”白从来看了一眼江霁,淡淡地说,“你认得他?”江霁一阵惊讶,又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道:“以前的同学了,见您容貌像他,所以问问。”白从来点点头,也没多在意,拿着一堆奏折离开了。
陈述之从翰林院出时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气,等走到雍州会馆所在的那条街,天上却飘来几朵乌云。
对面的官办会馆仍旧熙来攘往,他正驻足观望,被雍州会馆的一个伙计现。他前来招呼道:“陈公子——许久没见你了,老板娘那里有你的信!”陈述之连忙跟着走进去,柜台边的老板娘见了他,忙从柜子里翻出一封信,一边递给他一边道:“你家人也不知你搬去哪里,信都寄到我这了。你留个地址,下次好给你送过去。”陈述之笑着答应,然后低头看看手中的信,是父亲写来的。
他往回寄过很多封家书,却还是第一次收到回信。他好奇地展开信纸。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快乐第29章失仪此时,头上的云忽然
《万万不可 存棠》分卷阅读51(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