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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应淮摇了摇头,示意李唯不要再说,圣意并非他们二人可以揣测。
只是二人一同办事,温应淮总得知晓李唯心中是如何想法,是以只隐晦说道:“你可知虎狼相比谁更可怕?”
见李唯不解,温应淮接着说道:“狼群成群结队出没,杀一狼便有一族群等着,是以便有若是杀一只便有杀一群的说法,若是没了这族群,其余狼便都能活下。”
李唯一惊,明白温应淮的意思,当即开口道:“不若成这虎,虽是独活,却也能成大事。”
见李唯与自己心意相仿,温应淮这才放心下来。升迁之路就在眼前,难道还要拱手让人么。
温应淮心中有野心,对于袁成这样送上门来的政绩自然不会手软,第二日便将袁成下狱。
此消息传到卿嘉述的耳中时,他正陪着贺行舟议事,听完太监的话,贺行舟点了点头,显然对温应淮的办事效率很是满意。
一高兴,当即便宣温应淮与李唯觐见,二人来的很快,李唯在后,一相貌普通的青年在前,二人跪下行礼。
贺行舟此时正高兴,跳下椅子,扶那相貌普通的青年,“温大人此事办得利落,朕可要好好赏你。”
第68章
贺行舟甚少与官员表示亲近之意,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拉近与二人之间的关系,忽然眼角瞥见站在一旁的卿嘉述,似想到什么,缓缓说到:“温大人与卿大人曾同在鸣山书院求学,说来也算同窗,如今能一同在朝为官也算是缘分。”
温应淮一愣,嘴角的笑意却未变,“臣年少顽劣,在鸣山书院念书之时令先生头疼不已,比不上卿大人天资聪慧,十二三岁之时才华天分已冠绝京城。”
听言,卿嘉述这才看了眼温应淮,温应淮当年可是深得先生青眼,于诗文上甚有天赋,哪像他自己说的那般不堪。
同在朝中这些年,温应淮从未向他人说过自己曾于鸣山书院念书,李唯在殿中憋了许久,一出宣政殿便忍不住问他,“怎么从前从未听你说过你与卿大人是同窗?”
“算不得什么同窗,不过是在书院中偶尔见过几面。”温应淮一直不肯提鸣山书院的事,倒不是刻意为之,只是一被人知晓便会有诸多麻烦,便如现在这般。
李唯心中实在好奇,瞧着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到:“听闻从前渝平公主也在鸣山书院进学,你可曾瞧见过?”
温应淮停下脚步,心中思绪万千,终是说了句不曾。
李唯并未发现温应淮说了假话,“也是,想来那时渝平公主不过几岁,出行想是都由宫女嬷嬷们抱着,皇家威严想来温兄也不敢大着胆子去瞧。”
经着袁成的事,他与温应淮亲近不少,还能说些打趣的话。
温应淮没再接话,抬步前行,“袁成一案还有些善后之事,今日尽快办妥才好。”
李唯听了简直要哀呼,善后的事情才最繁琐,他本想着今日还能歇一歇,待明日再做也不迟。
本不抱着什么希望要与温应淮商量,却见温应淮极为爽快地点了点头,“也好,待案宗送来再去清点袁成府上之物。”
明明遂了李唯的愿,他却有些不可置信,可他哪知温应淮此刻心乱得很。
行至皇城外,李唯又来了兴致要去温应淮府上一同商量袁成之事,既是正事,温应淮倒不好推辞。
要惩处袁成倒不难,难的是袁成行贿时所记的的帐本中,赫然还写着几位大臣之名,其中最棘手的便是从前的刘太傅,刘毓。
刘毓在朝中多年,一直奉行明哲保身之道,如今年老却出了这样的事,实在叫人唏嘘。
李唯想借着话试探温应淮的看法,“刘大人此次怕是栽了,虽说所收贿赂不多,可毕竟是受贿,多拿些少拿些不过就是量罪不同罢了,到了皇上跟前都是一样的,但依着他对大昭之功,许是能被网开一面。”
温应淮却不以为然,经此一事,刘毓定会告老还乡,朝中绝不会再留他,勤恳一辈子,临到老了却犯了糊涂功亏一篑。
温应淮对朝堂之事颇为敏锐,李唯听罢便知刘毓的结果怕是如温应淮所说相差无几。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李唯便不再多问,闲下来便掀开帘子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瞧见一家酒楼正换着灯笼,瞬时想起什么,邀温应淮一同来看。
温应淮瞧那灯笼几眼,不知李唯究竟何意。
李唯一副你怎么会不懂的模样,“再过几月便是渝平公主与卿大人大婚之日。”
瞧着温应淮还是呆愣的模样,李唯更为吃惊,“满京城,不,满天下都知道的事,温兄竟不知么?”
温应淮勾起嘴角,“原是这事,我自然知晓。”
《公主权利》第13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