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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是不会有大风浪的。
奶奶拿着结婚证瞧了又瞧,止不住地说好,看她那样儿都像是要哭了。
苏阑故意低头去看,“家里亲戚谁过世了?”
惹得她奶奶擦了泪珠,刚一笑开,就要抄拐杖去敲她。
“奶奶您不要理她,”沈筵稍拦了拦说,“童言无忌的孩子。”
何丛也在一旁淌眼抹泪,“从小我就没怎么关心过她,我不是一个好妈妈,只管自己伤心去了,长这么大都靠她自己争气,但我总还是期盼着,她能有一个好丈夫。”
“妈,奶奶,你们放心,”沈筵郑重点头,“我总不负她就是。”
但这情形一到去沈家就全不同了。
那天沈筵牵着她,走进那座只离皇城相距咫尺的院子时,苏阑抬头望了望四四方方的湛蓝天儿。
沈筵让警卫先进去通报,又问她瞧什么那么好奇。
苏阑小声说:“我一直都以为,这里被当文物封起来了,怎么还有人住?”
沈筵紧握着她的手,“住好多年了,等爸爸退下来以后,又自会有新人来住。”
那这地方规矩也够大的,怎么连自己的儿子来了,进个门还要层层请示?
她伸手抚着胸口,“我有点紧张,你爸会不会教训我?他平时凶吗?”
沈筵还能和她开玩笑,“他是严肃刻板,不是大马蜂,哪能见人就蛰?”
肖秘书很快出来迎他们,“正好老爷子还没午睡,快进去,要不然今天就难见了。”
沈筵介绍说:“这是爸爸的生活秘书,跟了他很多个年头了。”
肖秘书和她握手,“小沈太太你好啊。”
苏阑边握手,边点头致意,“肖秘书你好。”
这是苏阑第一次在私底下见沈老爷子,和新闻里颐现的威严端仪也差不了多少,他披了件羊绒织的薄马甲坐在沙发上,有着年近七旬的老人身上少有的矍铄精神。
沈筵拉着她走过去,轻声喊了一句爸爸。
老爷子从红头文件里抬起头,目光从地面,挪到他们交叠在一处的手上,又收了回来。
他声音很浑厚,却没什么温度,“坐吧。”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沈筵应了一声,又招呼苏阑道:“阑阑,叫爸。”
哪怕苏阑心跳如擂鼓,但她还是让自己表现得尽量冷静,不那么露怯地喊了句,“爸爸。”
但沈老爷子闻言,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了一下头,那幅度小到,苏阑怀疑开了天眼都难看得清。
她垂了垂眼眸,没再说什么,随沈筵坐下了。
沈筵又问起他的身体,“爸爸最近膝盖还疼吗?”
老爷子早年下放到贵州时,因不适应那地儿的阴冷气候,染上了风湿症,一到冬日里就难免犯病,虽说是小问题,但发作疼起来也是真要命。
“小周兴出个新文来,每天都来针灸一遍,”老爷子摘下老花眼镜,略抬手让肖秘书上茶,“倒不比往年熬坷了,难为你还过问你爸。”
沈筵摸了摸鼻梁,开始原地打掩护,“是阑阑让我问的,她总说,要对爸爸多关心。”
沈老爷子抿唇抬眼看向他一惯刁滑儿子,满脸写着“你小子在我面前耍花招还早呢”。
他递了杯茶过去,“你尝尝这黄山毛峰,一会儿走的时候装上两块茶饼,难得今年产量大些。”
语罢又带了一眼苏阑,“小苏也别太拘束,这自家人相处起来啊,关系一定要放松。”
《此身何处不翛然什么意思》第119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