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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听了这才心安些,没想到李澜会在宫中遭了人算计,叫一个女子哄走了第一次。只要这么一想,便觉得心里极不舒服。他精心收藏的白纸叫人落了墨,这一笔竟还不是他落的,这可实在是,实在是……早知道……

皇帝这样想着,忽然一惊,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惊得退了一步。

李澜看他退了这一步,眼眶里打转的泪光就掉了下来,哀哀地叫道:"父皇……"

李言忙站定了,伸手把他扶起来,按着他在龙床上坐下,温声抚慰道:"没事的,澜儿不是尿床了,澜儿是长大了。"

李澜仰着头看着他爹,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爹的袖子,问:"长大了,裤裆就会湿的么?澜儿当时觉得……很奇怪……又热又怕又疼又奇怪……澜儿叫她停手,她不停手,指甲划得澜儿好疼……大腿上都是……"

李言只觉得怒气又涌上来,爱怜地把李澜抱进了怀里,他想着李澜身上怕是留下了那女子不少的痕迹,心里越发觉得愤懑--这是他视若珍宝的爱子,他都没有碰过,那个女人怎么敢……!

乐意等正在等着看皇帝怎么教儿子,忽然听到李言说:"你们都出去。"

乐然看向乐意的时候看见这个老兄弟也在看着他,像是照镜子似的,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惊疑和不安。

李言无声地抱着李澜,待到所有侍者都退出去了,方才轻轻松开他。他定了定神,看着伸手解开李澜的衣带,李澜眨了眨眼睛,动也不动,乖巧地像个布娃娃。李言便又觉得有一股邪火从心里向上窜起来,他郑重地吩咐道:"以后绝不许别人脱你的裤子,知道了么?"

李澜点了点头,十分乖巧的样子。他问:"乐然他们也不行么?"李言有些好笑,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弹,说:"那些服侍的奴才不算,别的人都不行,就连父皇--"

李澜打断他,甜甜地道:"父皇不是别人。"

李言噗嗤笑了,点头应道:"是啊,父皇不是别人……所以这事,也只能父皇教你做,别人都不能。你要记着。"

一如既往的,李澜用力地点了点头。

【拉灯】

少年人极青涩敏感,又是初尝**,总是受不得刺激的。李言看着自己满手的**和李澜痴痴望着他的样子,竟是愁肠百结。他面上也已经红的厉害,但还是抽出手巾擦了手,叫李澜:"把衣裳穿好。"

李澜正回味着,还有些呆呆地,听了这话,几次都系不好衣带,李言稍稍平了平喘息,俯身为他系好了。

他这才扬声叫道:"来人。"

内侍宫女们鱼贯而入,李言对着乐然指了指李澜,说:"你带澜儿下去沐浴。"

又对乐意说:"备水,朕也要沐浴。"

久在天子身边服侍的大貂珰各个都是懂事有眼色的,纷纷应命。乐意看乐然带人出去了,偷眼打量着皇帝泛起艳色的眼角,臊眉耷眼地小声问:"陛下,要不要奴才安排个妥帖的人……"

李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些恼羞成怒地道:"不必!"

第六十八章

隔日李言醒过来,便觉得腿上有些湿冷。他睁开眼,看见李澜一如既往地抱着他的手臂蹭着他睡,修长的大腿虽然不敢跨压上来,但也贴的极紧。

他有些疑惑地端详着爱子俊美的脸,少年不知梦到了什么,居然咬着嘴唇,眼角泛着艳色,李言忽然醒悟过来,低头去看,只看见盖在两人身上的锦被。

李言伸手揉了揉眉心,低声叹气,他现在很清楚地知道那湿冷是什么了,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李澜觉察了身边人的动作,茫然地睁开眼来,盯着他父皇看了一会儿,脸更红了。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小声说:"父皇,澜儿又太舒服了……弄湿了……"

李言莞尔,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李澜的头发和他一样漆黑浓密,但是摸起来总觉得要更粗硬些,李言忍不住捉住几根发丝捻了捻,以一种年长者调笑毛头小子的心态问道:"澜儿做梦了?梦见了谁?竟这么舒服呢。"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被他斥为无耻下贱的少女,当时匆匆一眼,又带着嫌恶,尚且不觉,如今想来,倒也是很出众的样貌。

哪知道李澜红着脸蹭了蹭他,腻着嗓子撒娇:"当然是……梦见了父皇……"

李言微微睁大了眼睛,这太荒谬了……但似乎又理所当然。他理当觉得愤怒气恼的,偏偏心念和情理相悖,放诞又悸动地觉得完满。

这是他自幼呵护到如今的珍宝,合该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不想着他又该想着谁……李言恶狠狠地想:我的澜儿倘若不想着我,他又敢想着谁?!

纲常伦理固然可畏,但是李澜全然不懂得这些。李言下意识地伸手遮住李澜的眼睛,感受着爱子长长的睫羽搔在他掌心上,恨不得痒进心里。

《惟愿吾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是什么意思》第5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