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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北的成长经历易西辞无心过问,关她屁事。她事情那么多,办公室里每天不仅要忙着应付老总,还要跟贱人斗智斗勇,多余的事情一点儿不想管,江南北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除非有新闻素材可供她挖掘,要不然她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她多想过几天省心日子啊,偏偏各处都不让她省心。
“你吃饭了没有?”因为下午中暑,易西辞现在都还没什么胃口,但是乔燃不能不吃,两个人在一起,也就可以相互监督养成良好生活习惯这点儿好处了。
“吃过了。”乔燃转过身朝着浴室走去,“我先去洗个澡。”
易西辞觉得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他进来这么久,根本没问过自己怎么样吃过没天气那么大在外面跑新闻有没有中暑,或许她应该学一下江南北,两分痛苦说成十分,毕竟,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嘛。
可是怎么办呢?在国外那些年,她早已经养成了一个人生活的习惯,再苦再累一个人扛着,要她突然倒退七八年,成个要奶的孩子,她这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到啊。
此刻,智美集团的某间办公室里也是灯火通明的。贺翔青吃完他老婆给他做完的爱心便当,才想起他还有个大兄弟多半现在都还没吃饭。可是怎么办?老婆送来的爱心便当全进了他一个人的肚子,现在想要从牙缝里面省点儿下来多半也不行了,他打电话叫了个外卖,溜溜达达地上来了。
办公室里面就一个人,简方知大笔一挥将交上来的某份策划上面打了个大大的“叉”,贺翔青在旁边看得一阵肉疼,知道今天晚上又有人要睡不好觉了。他把外卖放到简方知面前,“你出差一周,不回家一趟?我家了了你不回去看一下呢?”
“回去,当然回去下,只是这会儿还不行。”简方知嘴角露出一个冷笑,贺翔青肉继续疼。他就不明白了,他这大兄弟,长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用他秘书徐思彤的话来讲,那印到宣传海报上去不知道他们集团的房子要容易销售出多少,他为什么就这么暴殄天物呢?
贺翔青觉得,这跟他不谈恋爱一样,是个巨大的谜题。
简方知把那份策划书批完,按下了徐思彤的电话,“你去问问策划部,是不是他们招了个实习生过来糊弄我,这策划书写得漏洞百出,惨不忍睹。明天叫他们总监上来给我解释。”他挂完电话,才看到贺翔青还在这里,“吃的我收下了,你有事禀告无事退朝吧。”
嗬,还真把他自己当皇帝了。贺翔青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得了,简皇上。这万里江山也要有命来享,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大统后继无人,你这江山也只有交给他人的份儿。”说到这里,他突然一笑,“到时候我就弄个摄政王来当当,岂不妙哉。”
“就你那智商,也就只适合做做白日梦了。”简方知一边撕开快餐袋一边说道。贺翔青“啧”了一声,没跟他计较,坐到旁边椅子上,逍遥神仙一样地躺在上面,摸着自己的肚子,满足地感叹了一声,“今天晚上我家媳妇做的那饭真叫一个好啊。诶,方知。”他伸出脚来踢了踢简方知的裤腿,“你什么时候也找一个,给你做做饭的人呢。”
简方知立刻就炸毛了,“他妈的贺翔青你别踢,老子这裤子可贵了。妈的,买的时候贵,洗的时候更贵。”
“啧。”贺翔青坐起来,“瞧你这穷酸样,你现在走出去好歹也是个人物了,怎么还是那么小家子气呢?你现在,这裤子别说一条了,就是十条百条都能买得起好吧?给我踢一下怎么了?”说完贺翔青又往他腿上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
嘿,这家伙太提上瘾了。就贺翔青这思想觉悟,简方知觉得要是放在过去,他肯定是个地主老财,周扒皮那种,半点儿不掺假。简方知三两下吃完饭,将盒子一扔,“我穷怕了行不行?”他不是那种生长在阳光下的人,这么多年来贫穷一直像跗骨之蛆一样紧紧依附在他身上。哪怕现在经济条件好了,简方知也觉得没有那么足够的安全感让他停下挣钱的脚步。反正钱在他看来,是越多越好。这世界上,难道还有人嫌弃钱多的吗?
他吃好了,将饭盒扣好和袋子一起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拿了公文包招呼外面的徐思彤,“思彤走了。”理也不理贺翔青,径自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后面远远传来贺翔青不阴不阳的一声“恭送皇上起驾~”声音拖得老长,跟吊丧一样。
简方知和贺翔青是打小就在一起的交情,贺翔青比他大几岁,从小要比他懂事一些,担待的事情也要多一些。两家人关系好,以前住在弄堂里就是邻居,后来经济条件好了换了大房子,也还是买的对门,要把这邻居长长久久地做下去。
简了了早就知道她哥要回来的消息,下了晚自习也不敢像往常那样跑到贺翔青家里要饭吃,装模作样地把拿了练习册出来做物理。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总感觉那各种各种力,怎么就是她不认识别人,别人也不认识她呢?
简了了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敢说出来,这么多年,简方知名义上是哥哥,其实又当爹又当妈地把她拉扯大,别说之前兄妹两个还经历了那么一番艰苦的岁月。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简方知都是绝对的权威,说一不二,颇有暴君行径。要简了了去摸老虎屁股,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但是啊但是,简了了是没那个胆子,但她总觉得自己有那个运气,眼瞅着简方知十点过了还没有回来,她觉得自己哥哥可能又跟往常一样要她睡下了才能回来了,她把自己从学校外面小摊上买来的那本少女杂志拿了出来。不过为了避免突发状况,简了了在上面压了一本物理练习册。
就在她正沉浸在莫名其妙的少女伤痛中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恍若鬼魅般的声音,“简了了,你在干什么?”
声音藏着风暴,仿佛能从里面拧出冰渣子。简了了下意识地要把那本杂志藏起来,但是有个人比她更加眼疾手快,将那本书一把拖了出来,在手里翻了翻,“哟,这什么?”上面花花绿绿的排版布局,在简方知眼中一看就不符合人类构造的漫画少年,还有那些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标题,什么《追我一下又怎样》,什么《四眼“田鸡”的爱情》,看得简方知简直要把今天晚上的饭给吐出来。
“长得丑就别谈恋爱了,丑还不安分,成天东想西想,伤人眼睛。”他是在说这上面的小说,简了了却觉得那是在说她一样。之前的害怕立刻变成了愤怒,也忘了面前是她一向害怕的大哥,顶嘴道,“我现在是大姑娘了,你干什么突然闯进来?”
“哟,知道男女有别了啊。”听到简了了拿这个事情来糊弄他,简方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来也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了啊。”
《故人西辞黄鹤楼全诗是几年级的课文?》第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