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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赖伯所预料,就丽莎·布隆迈尔一案而言,这次行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即便是丽莎父母提供名字的、丽莎比较接近的朋友,也只知道她爱跳舞,爱笑,一个总是快快活活的好伙伴。吸毒?从来不吸!摇头丸?不知道!她常去哪几家迪斯科舞厅?有这么三家吧,那儿有摇头丸?从未见过。我们是清白的,探长先生。
赖伯到处碰壁。后来再次交流情况时,他对沃特克说:“这都在意料之中。我们查了所有已知的迪斯科舞厅和俱乐部,但慕尼黑还有多少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这就说不清了。我还得实施我的老计划:到技术音乐圈里去争取举报人,争取年轻人当我们的钉子。”
沃特克说:“你永远不会得到批准。”
“那我就不要批准,自己干!”
“彼得,你多大年纪了?”1“33岁。”
“这点年纪就回家养花了此余生,也太早了吧。要是上面知道了,马上就革你的职。”
“要是我成功了呢?”
“成功会被肯定,但你还得下台。成功并不能抵消越权!伙计,别忘了我们是公务员。”沃特克从公文包里拿出两页纸,摊在赖伯的写字台上。“我这两页纸倒更有现实意义,是解剖报告。我把它先抄下来了;正式文件明天出来。你听着:这个小丽莎在死之前还有过,虽然她挎包里有三个避孕套,却没有用。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彻底醉了,无法控制自己。”
“不错,死亡是窒息造成的,由于剂量的da,即亚甲二氧基苯异丙胺,再加引起幻觉的dea和少许海洛因。”
“真是魔鬼的毒药!”赖伯看了沃特克的记录后说,“做这种玩意儿的人是杀人犯!”
沃特克点了点赖伯拿着的纸,说,“按我们的法律,只是触犯了药品法。有意思的是女孩的,她不能在一家公开营业的迪斯科舞厅里干这事吧?”
“为什么不能?有的是地方,阴暗的角落,后院,走廊,门背后。”
“这都有可能。但问题是,丽莎在后还活着?还是过于激动,加上摇头丸的作用,当时就死于心力衰竭了?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那么她的性伙伴在运走尸体的时候不会不被人看见,因此我想……”
“她是在一个私人舞会上死的,也许只有她和她的伙伴两个人,是在住宅里,一间房间里,在某个地下活动场所。”
“反正是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有好多可能性。”
“真他妈的!”
“你尽管大声说!如果只有一个人在场,没有别的见证人,那我们就毫无办法。”
“我就不信!”赖伯把沃特克的记录往桌上一扔,说:“丽莎的周围肯定有知情人,我们要逐个讯问,两次不行三次,三次不行四次,直到有人说漏了嘴。特奥,你我都知道,人人都会说漏嘴,只是早晚的问题,所以我们要耐心,要像钻孔似地问,我就不信有钻不透的木板。”
“后天丽莎的遗体下葬。检察院已经准许了。”
“我知道。”
“你去参加落葬吗?”
“去,你呢?”
“我去,站在一边观察。我曾多次遇到凶手向死者墓里扔鲜花的事。”
“你遇到的凶手是另一种人!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只是运走和掩藏了一具尸体,他害怕,但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在别处,我要抓的是真正的凶手。”
赖伯把解剖报告的抄件揉成一团使劲扔进了字纸篓,流露出他心中的无可奈何。
冯·格来欣又让人把乌丽克叫去。他说:“我们还得谈一次。”他的面前又摆着不可缺少的干邑酒,讲话声音很低沉,预示着这将是一场危险的谈话。“对罗伯特·哈比希我考虑了很久,还作了调查。他父亲是巴伐利亚州政府的官员,典型的俗吏,有养老保险,有自己的住宅,没有负债。他的儿子罗伯特,也就是你的相好,是个乖孩子,在读高中,弹一手好钢琴,参加童子军活动,除了音乐以外没有别的抱负,他受到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是个宝贝儿子。而您偏偏把这么一个人拉到床上去了,乌丽克,您这是变态!”
“冯·格来欣先生,您看错了。”乌丽克自负地笑了。她想,你知道的这点情况只是表面现象……我比你更了解他,是我唤醒了真正的罗伯特·哈比希。“每个人都是可以展的。”
“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想,您是信任我的。”
“我相信您什么都能办到。但我认为,这孩子太敏感,太脆弱。”
“这您已说过。可他已经变了。”
“变成什么了?”
“变成了男子汉,和以前的罗伯特·哈比希完全不同,只不过还用着原来的名字而已。”
“您真应该当个专门改衣服的女裁缝。”冯·格来欣的冷嘲热讽对乌丽克不起作用,她对他动辄以格言警句教训人已习以为常了。“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要跟我一块儿做生意。”
“哦?这事可得商量商量。”
“他吃过一粒摇头丸,从此再也离不开这药丸了。”
《迷情药真的有用吗?》第六节(第1/7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